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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應該沒有人喜歡被陌生人跟蹤。
裴瑾瑜話音落下,不但陸子池,連一直默默站在門後的林晚都變了臉。
陸子池問,「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找人跟蹤我們?」
裴瑾瑜連連擺手,面歉意地解釋道。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你們住在哪個酒店,誰知道那人收錢幹活太認真,非要把確切的房間號也發給我...我已經讓他走了,以後也不會再幹這種事!」
大概是陸子池臉太過難看,說到最後舉起兩手指保證道。
「絕不會泄你們的行蹤,也不會再找人跟著你們。」
陸子池臉依然很臭,「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可不會念及什麼同學。」
裴瑾瑜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理虧,二話沒說點頭應承下來。
「我明白了。」
接著又道,「我就住在前面第三間。你們今天還出門嗎?要去哪裡玩?」
語氣自然得彷佛陸子池擺出來的不是冷臉而是熱的微笑。
陸子池好一陣無語。
林晚拉了下他的角。
他回頭看時,低聲道,「不然請進來坐會,好好問清楚想做什麼,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之前裴瑾瑜的胡攪蠻纏,林晚都當作是空氣無視了,但竟然找人跟蹤他們,事就不能這麼聽之任之地發展下去。 (5,0);
陸子池略微沉思,點頭同意了。
他把門往外拉開了點,側過對門外的裴瑾瑜說道,「進來吧,有什麼話我們現在說清楚。」
「欸?」
裴瑾瑜還沒來得及開口表示自己沒什麼話要說,陸子池已經拉起林晚的手,轉朝屋裡走去。
只能跟著進屋關門。
這一層的房間都是套間,臥室外面還有個小客廳。
陸子池和林晚已經率先在長沙發上落座。
裴瑾瑜屁剛上單人沙發,陸子池冷清的聲音便從側前方緩緩傳來,好像一刻都不願意多等,非要快點說清楚全部似的。
「上學時整個班只有我倆是黃皮黑頭髮的華人,所以平時接也還算多,這個我承認,我也的確去你家吃過飯,見過你家裡的人。但你心裡應該比我還清楚,如果那時候你喜歡我的話,怎麼可能會在你家出那麼點想跟我聯姻的意思時,早早跑來跟我攤牌,還讓我早點回國?」
他薄微啟,皺著眉語氣冷冽。
「裴瑾瑜,你現在到底在搞什麼鬼東西?」
聯姻?
原來裴瑾瑜家裡還過這種念頭。
林晚聽到陸子池的話,心裡閃過幾分不自在。
但隨即又想到如果不是一點也不心虛的話,陸子池肯定不會在面前拿出來說。 (5,0);
頓時又放下心,繼續往下聽去。
裴瑾瑜似乎早就料到有一天會被陸子池這樣質問,眼睛都沒眨一下,從善如流地回答道。
「那時候我還年輕,想著不能如家裡的意,卻沒明白自己的心意,其實我還是喜歡你的,從你回國之後,這份思念便越燒越旺......」
「那你怎麼不直接回國找我?」
陸子池沒耐心聽長篇大論說些沒譜的廢話,直接打斷道,「都已經這麼多年了,你不會連我回了哪座城市都還沒打聽出來吧?你的喜歡也太可有可無了一些!」
裴瑾瑜角了。
差點沒想問他,做了這麼多年生意是不是就學會了面癱和毒舌。
轉念想到自己現在是在求人,確實影響了人家夫妻兩人月。
眼珠一轉,話已經改了口。
「其實也想過,但臨走前他們告訴我你已經結婚了,我怕你為難才歇了這個念頭。」
陸子池半個字都不信。
「既然都知道我結婚了,這幾天你還在胡言語什麼?」
裴瑾瑜理直氣壯地回他道,「我等了你好久,誰知道前腳剛聽人家說起你離了婚,後腳你就帶著個娘出來度月。」
說著朝林晚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目。
「要是新婚也就罷了,你也說過你有人打算跟結婚來著。但你現在已經是離婚再娶,那我覺我也能把自己的想法表達清楚,跟公平競爭一下!」 (5,0);
已經許久沒人在陸子池和林晚面前提起過夏梓瑤。
在國,親朋好友中估計還沒有這麼沒眼的,其他的人更是不會主陸家霉頭。
陸子池張地瞥了林晚兩眼。
裡認真地澄清道,「雖然結了兩次婚,但每一次都是和。」
裴瑾瑜其實知道得一清二楚。
陸子池回國之後把陸氏集團經營得很好,也開拓了不海外生意版圖,他們雖然一直都沒有聯繫,卻偶爾能從其他人裡聽到他的消息,這麼說其實也就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而已。
毫不意外地聳了聳肩。
「那我就更有資格公平競爭了吧?反正都已經換人了嘛!」
「裴瑾瑜!」
陸子池不悅地喊名字,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裴瑾瑜見好就收,吐了下舌頭不再說話。
可沒打算真把人得罪死了,不然後面可怎麼辦?
林晚悄無聲息地往陸子池邊了,手握住他拳頭的大掌。
一點點把他的手掌心鬆開。
對他出個信任的微笑。
他的臉才稍微好看了點。
抬眸不冷不淡地看向裴瑾瑜。 (5,0);
「萊斯特到底是什麼人?」
裴瑾瑜撇撇,「他不是跟你說了嘛,是我未婚夫。」
「既然你都承認他是你未婚夫,就別再把我和小晚牽扯進去。我們只想安安靜靜地旅行,沒工夫參與你們的恨仇!」
陸子池大概是真被裴瑾瑜氣著了,說話也一句比一句重。
裴瑾瑜不以為然,「這不還沒結婚了嘛,也不算什麼!」
「......」
陸子池有種同鴨講的覺,看著的目已經鋒利到想要把人劈兩半似的。
林晚終於看不下去,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裴小姐,你和萊斯特不是自由嗎?」
裴瑾瑜沒想到說了那番話,林晚還會用這麼溫和的語調問問題。
怔愣了一秒鐘,實話不經意間從角溢出。
「嗯,不是。」
「是因為家裡的原因被迫訂婚的嗎?還是因為其他...」
裴瑾瑜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竟然還從這人眼睛裡看到了幾分擔憂和同。
忍不住道,「這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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