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好好活著,不要你死,不要任何人為我死……”沈恩汐的聲音越來越小,聽起來無力極了。
苗兒眼尖,趕送上熱湯:“爺,夫人一天一夜沒進食了,軍醫叮囑夫人醒過來要趕快吃點東西。”
秦驍陌轉就接過苗兒手中的碗:“我們先喝兩口熱湯再說。”
夫人醒來前,苗兒在一旁怎麼,家爺都沒有反應,夫人一醒來,家爺的反應也快了。
沈恩汐無力地搖搖頭:“我沒胃口,你讓我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秦驍陌愣了愣:“我沒有傷。”
“你又騙我,你以為我記不得你為了救我了傷麼?”沈恩汐抓著他的角,“你轉過去,讓我看看。”
秦驍陌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又說不上究竟是哪裡不對。
他乖乖轉過,沈恩汐手起他的服,他背上是有傷,不過都是舊傷,並沒有沒有癒合的傷口。
“秦驍陌,我睡了很久了麼?”肯定是昏睡太久,久到他上的傷口都癒合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說起來一眨眼就過去了,秦驍陌卻覺得這一天一夜比一年時間還要長。
“一天一夜?你的傷口好得這麼快麼?”明明記得他是為了救了槍傷,流了好多好多的,怎麼可能一天一夜就好了,“秦驍陌,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恩恩,我……”
“你快老實告訴我,我到底昏睡了多久了?”沈恩汐手捂住秦驍陌的,“苗兒,你告訴我。”
苗兒恭敬地回答道:“夫人,您昏睡的時間真的是一天一夜,爺也沒有傷,爺沒有騙您。”
“真的只睡了一天一夜?可是我明明記得你是為了救我了傷……”難道秦驍陌傷才是幻想出來的?
聽到這話,在場的三人都明白沈恩汐哪裡不對勁了。
原來沈恩汐把白承乾救的事給忘記了。
苗兒和傅九同時看向秦驍陌,秦驍陌倒是冷靜。
在他看來沈恩汐把白承乾這事忘記了也好,白承乾那條命,他想辦法去彌補。
他立即道:“恩恩,你應該是做噩夢了。”
“噩夢?”
“嗯,你把湯喝了恢復一點力,我再陪聊聊天。”
“好。”沈恩汐張小口小口喝完一碗湯,喝完之後下意識了小腹,“我好像還夢到我們的寶寶了。”
“你夢裡寶寶有沒有聽話?”
“他們很乖。”
“他們?”
“嗯,是他們。一個長得像你的男孩,一個長得像我的孩,就是他們以為我不要他們,哭得很傷心。”
秦驍陌揮手示意苗兒和傅九退下,他翻上床把沈恩汐摟進懷裡:“恩恩,不好的夢就不要去想了,我們說點開心的事。”
“開心的事?”的秦驍陌好好陪在邊,腹中還有他們兩人的孩子,他們又打下了太平城,這些都是開心的事,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心裡還是抑得要不過氣來了。
秦驍陌說:“不如我們想想孩子取名什麼好?”
沈恩汐點頭:“好。”
“我們取兩個名字,一個男孩的,一個孩的,將來不管是男孩還是孩,都不用會再臨時抱佛腳了。”
沈恩汐:“嗯。”
以前都是沈恩汐想著話題聊天,這次換了秦驍陌努力找話題:“你說取什麼名字好。”
沈恩汐興致淡淡地道:“你看著辦就好。”
秦驍陌:“男孩……”
沈恩汐突然打斷他:“秦驍陌,你答應過我要好好活著,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你不許騙我。”
“好,你讓我好好活著,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秦驍陌輕輕拍著的背,心痛得無以復加。
他不知道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在白承乾離開時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會在夢裡都喊著說是個禍害,讓他們遠離。
他一直都知道心裡藏著一個……
他想過要把這個挖出來,但是把這個藏得很深,深到他連邊都沾不上。
“恩恩,能不能告訴我,你心裡到底藏著什麼?”他希能告訴他,讓他跟一直承擔。
他問完,沒有得到回答,低頭一看方知在他懷裡睡著了,只是睡著時還抓著他的角,表出心的不安。
“恩恩……”他輕聲著的名字,又加重了摟著的力道。
還能好好地睡在他的懷裡,就像夢一樣不真實。
前面的一天一夜,他一度以為他要徹底失去了。
還好,沒有丟下他不管,回來了,回到了他的懷裡……
他輕輕地把沈恩汐的耳朵捂住,這才開口道:“傅九,讓馮軍醫進來,你親自去接白城主。”
他的聲音剛落,候在房間外的馮軍醫等幾個大夫就推門急匆匆而來:“督軍大人。”
秦驍陌看向馮軍醫:“好像把白承乾忘記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問題把馮軍醫難到了:“督軍大人,屬下主攻外傷,您說的夫人這況屬下不太瞭解。”
跟在馮軍醫後的一個姓錢的大夫說:“督軍大人,屬下倒是聽說過類似的病。”
秦驍陌:“你說。”
錢大夫上前一步道:“這種病選擇失憶癥。”
“選擇失憶癥?”
“就是很一部分病人到了超過心理承的刺激,會選擇把這件讓到刺激的事忘記,急把自己保護起來。”
“到的刺激超過心理承?”
“是。”
“會不會再想起來?”
“這個也是有可能的。”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把這個人徹底忘記掉?”
“督軍大人,這個……”
“說。”
“這個要看看夫人的況。”
“我不管行還是不行,我都不準任何事造心裡有影。”秦驍陌本不給大夫們說話的餘地,“你們下去商量對策,給你們一天時間。”
“是。”大夫們只得聽令。
大夫們前腳離去,秦驍陌轉頭看向沈恩汐,目又恢復了溫:“恩恩,你放心,我會讓你好起來,沒有任何人能影響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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