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艾倪恩對這一切視若無睹,顯然是又陷了抑鬱的循環當中。
腦科疾病不是薑燁擅長的領域,很快就有一個老教授趕過來為做了一些檢查,所幸沒有造特別嚴重的後果,還是那句話,藥治療加靜養才能慢慢恢複,但是絕對不能再一點刺激。
是絕對。
一整場衝突下來,艾倪恩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旁邊還放了一張床,上麵躺著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若是看到自己這樣瘋癲的一幕,又會怎麽想呢?
一個小時後,所有人都離開了,蘇淺也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呆若木的艾倪恩,心裏百集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此時艾倪恩雙手雙腳都被彈繃帶綁在了床架子上,頭也被模固定好,本就彈不得,這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治病的蘇淺心裏特別驚慌,麵前這個是人啊,不是啊!怎麽能這樣做!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這也是無奈之舉,為了防止艾倪恩再次失控。
就在這個時候,司墨寒從書房裏匆匆趕了過來,看到一切風平浪靜後他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在玻璃窗外搭了個桌子認真的理公司的事,用自己的方式陪著蘇淺。
在他看來,孩子的事就讓孩子去解決吧,自己適當地保持距離會更好。
很快,玻璃房裏就隻剩下蘇淺一人在招呼著,艾倪恩始終一語不發,對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趣,對自己的生死漠不關心,甚至都沒有提到過賽閻兩個字,也沒有想要詢問的跡象。
而蘇淺則表現得很冷靜,不停地在和艾倪恩對話,在安著,卻沒有過多地出一些不好的消息,隻是專心地在削蘋果,時不時觀察著艾倪恩的反應。
很快,一圈圈蘋果皮劃著優的弧線緩緩落下,一刻晶瑩亮,清香撲鼻的紅富士蘋果就這樣加工好了,蘇淺小塊小塊的切下來小心翼翼地送到艾倪恩麵前。
蘇淺知道艾倪恩不會吃,也不會理睬自己,可自己卻不能不問,不能不去關心,心靈的疾病終究得心藥醫。
蘇淺非常耐心的說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也知道你很絕,但是事已經過去了,你還好好地活了下來,是不是更應該珍惜自己這來之不易的生活呢?”
蘇淺表真摯,眉宇帶著幾分悲戚,隻是這一切都被艾倪恩選擇忽略了,依舊不說話,不做任何回應。
蘇淺見狀隻能緩緩收回自己的手,再次出一笑容說道:“對於你,活著是多麽的不容易,我知道,我理解!但是,也請你理解理解大家好嗎?
你這樣糟踐自己隻會讓所有人痛苦,隻會折磨你的那個人,本就沒辦法將進行到底!”
或許是蘇淺的話說得有些重,艾倪恩的眼皮不自覺地跳起來,就連呼吸都沉重了一些,可心靈的窗戶還是關上了。
“你還記得之前我在電話裏告訴你的事嗎?”蘇淺一臉慘笑問道,“墨寒就在外麵,我卻不能告訴他,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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