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簡詹言仍是很憂慮的樣子,蘇淺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包起來的左手和胳膊,又看看了簡詹言的右腳,笑道:“咱們現在缺胳膊兒組合了。”
明明是想讓簡詹言心好點,這句話卻莫名中了自己的笑點,蘇淺笑個不停。
“哎呀,好啦,別不開心,雖然咱們看起來很可憐。”
說到這,蘇淺眼神示意倆人傷的地方,繼續道:“咱們很幸運啊,兩個月後,又是活蹦跳的兩個人了。”
蘇淺說完角沒忍住了。
瑪德,小太人設真不好演,肩膀好疼好想罵人!
後來醫生救治的過程蘇淺不知道,因為非常不耐疼,是疼暈過去了,但蘇淺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簡詹言破碎的眼神。
很想告訴對方別這個表,沒事,可惜眼前一片黑暈了過去。
再睜眼便是現在,蘇淺了解簡詹言的子,這人心裏指不定怎麽糾結呢,如果不表現得輕鬆些,這人能夠別扭死。
“淺淺,醫生說我恢複得很好,再有一個月就沒問題了,先你一步,不好意思。”
說完簡詹言撓了撓後腦勺,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蘇淺額頭開出十字小花,狗登西不值得同!
“王八蛋,你還好意思說,我這是為了誰!肩膀現在痛死了!”
說著蘇淺把右手搭在簡詹言的小臂上,然後用力著。
剛才就想點東西使力,這樣就好似能轉移上疼痛似的,雖然效果甚微,但聊勝於無。
“你那個蠢父親下手黑死了,他是照著你頭砸的,我要不擋著,你可能傻子了知不知道!”
“知道。”
“不能放過他明白嗎,他已經恨你了,要斬草除!”
“明白。”
“還有簡母,是嚇傻了,但過後肯定要搞事,你要防備清不清楚!”
“清楚。”
“你清楚個屁!你清楚就不會這會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你對他們還是疏於防範了!”
“是是是,我的錯。”
……
蘇淺發泄著緒,簡詹言就是那氣包,承擔蘇淺全部的“氣”。
這樣的蘇淺反倒讓簡詹言心裏舒服一些,他剛剛是故意那樣說的,淺淺為了他著想的樣子,太乖了!
也更加讓他心疼!
簡詹言更加願意看眼前兇的蘇淺,充滿了生的活力,讓他的心踏實些。
天知道蘇淺了子暈倒在他懷裏的時候,自己是有多麽的驚慌,那一刻簡詹言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淩殘暴的氣息遍布他的周,簡詹言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殺人償命,將兇手殺死,然後他再自殺去陪淺淺。
弒父這等罪名他不在乎,他隻想給淺淺報仇。
簡詹言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誰傷了淺淺,他就要誰死,讓蘇淺不痛快的人他都要搞死對方,然後再去陪蘇淺!
兒子他會給趙士,再給他們留筆錢。
想到兒子,簡詹言冷靜了些,否則他大概會立刻起對簡父手。
簡母之所以如此害怕,也正是因為看到了簡詹言的眼神,他要殺人!他要殺人!
如果說蘇楊讓簡詹言有些理智,讓他徹底平靜下來的,是蘇淺無意識的嚶嚀。
簡詹言瞬間才覺得自己置在人間,而不是落無邊黑暗的地獄,他的眼睛裏也終於有了別人,他問醫生蘇淺況怎麽樣。
這句話問出的時候簡詹言嗓子嘶啞,本發不出聲音,他以為自己問出來了,但醫生一個字都聽不清。
能給簡家當家庭醫生哪裏是尋常的人,據過往經驗判斷,清楚這個時候家屬問得肯定是病人的況,他開口道:“簡夫人這一下傷得不輕,但無命之憂,初步判斷髒應該沒事,不過還需要到醫院用儀檢測看看……”
無命之憂、無命之憂、無命之憂……
這句話在簡詹言腦子裏來回打轉,他吐出一口濁氣,人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
淺淺還在!他的淺淺還在!
然後簡詹言一直守著蘇淺,一天一夜一口飯沒吃。
一下了說了太多,蘇淺有些幹,剛了一下,便有水杯遞到眼前,滿意於簡詹言的眼力見,低頭又小口喝了些。
蘇淺心裏的火也散得差不多了。
“沒休息好?”
看著簡詹言疲憊又蒼白的臉,蘇淺了語氣,然後抬起沒傷的右手,去摘簡詹言頭發上不知從哪裏沾到的髒東西。
還沒等到,簡詹言就一把拉過蘇淺的手,放在自己的臉旁,來回蹭了兩下道:“淺淺,我好你。”
蘇淺一怔,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突然表白也是讓人不知說什麽好。
簡詹言講這句話好像隻是在說當下心一般風輕雲淡,也不管蘇淺聽了什麽反應,他甚至不需要回應,便直接繼續講下一件事,倒也省了蘇淺思考該怎麽回答。
“淺淺你傷的事我沒有告訴家裏,和趙士說我出差去國外,正好你有工作要在國外談事,咱倆便一同走了……”
“那對夫妻我已經將他們關了起來,防止他們在傷到別人。淺淺你想要讓他們現在就到懲罰,還是再斡旋一二,探探他們和周家的事?”
“我建議是直接理掉,至於周家的事,咱們過後從周國和周薔手也是一樣的……”
簡詹言說著正事,語氣也一派嚴肅,隻是如果作不那麽“猥瑣”就好了。
這狗登西幹嘛一直用臉蹭的手心!
剛剛簡詹言拉過蘇淺的手在自己的臉上,便一直沒有放開過,說說話就蹭兩下,眷的模樣就像是粘著主人的小狗。
蘇淺甩開腦中奇怪的想法,簡詹言這廝是狼才對,小狗可沒他這“獠牙”。
心裏嫌棄,蘇淺卻沒有開手,他嚇壞了吧。
“多一個人手,就會加大功的幾率,留下他們還有用,做錯事的懲罰早晚會落在他們的頭上,不急於這一時。”
蘇淺說著自己的態度,見沒有選擇自己的建議,簡詹言眼神很是憾。
蘇淺:……
看吧,這就是小狼崽子,很兇狠呢~
以前蘇淺心裏吐槽是完全的嫌棄和戒備,現在說這些,態度有著自己都能到的親近。
狼也好的不是嗎?
如果簡詹言知道蘇淺這般形容自己,他會很高興的應承,並且沾沾自喜,因為在世界,狼是一夫一妻製,隻有一個配偶,且非常專一。
淺淺在誇自己呢!
*
關於自己傷這件事,蘇淺以為最讓折磨的會是上的疼痛,事實證明不是的,最大的“折磨”來自於邊人。
“簡詹言!你是不是瘋了!”
坐在病床上的蘇淺,難以置信地看著簡詹言,指著前麵那堆東西的時候,手指都在微微抖。
狗登西!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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