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楊應龍等人適應的時候,隨著李昌青被拖走的下一刻,葉昭靈就接著念出第二個名字:“侯彥斌。”
像是地獄閻羅的勾魂令,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聽到自己的名字,直接癱在地。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隻是偽造了賀家產業逃稅的假新聞而已,我是奉命行事,我隻是奉命行事,都是楊應龍讓我那麽做的!”
侯彥斌為臨沂市某權威新聞社的責編,曾經刊登過賀家一個重點產業逃稅的新聞,致使賀家名譽損,幾經被查。
他驚恐的目在韓九麟和刑天之間遊離,希自己能夠得到寬恕。
韓九麟看著侯彥斌,隻是淡淡吐出兩個字:“拖走。”
尊衛上前,魯的扣住此人脖頸,將人帶走!
所有人渾打,麵慘白!
昨天被刑天打碎牙齒,打腦震的楊天宇再也承不住這個力,豁然站了起來,喝道:“韓九麟,我草你娘的,我跟你們拚了!”
然而下一刻,穿著一睡赤足的楊天宇,就被一旁最近的尊衛給一腳踹翻在地!
刑天冷喝道:“尊威不可犯!你給我跪好了,想早死一步,我可以全你!”
楊天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爬到楊應龍邊,哭喊道:“爸,我還不想死,我們該怎麽辦,怎麽辦啊!”
楊應龍老臉瞬間滄桑了不知多,眉頭鎖,看了眼楊天宇,蠕,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天宏目呲裂,怒喝道:“你給我閉!都是你給我們楊家招惹是非!”
楊天宇回頭反口喝道:“現在開始怪我了?你們配合柳家和其他家族,侵吞賀家產業的時候,關我什麽事?也怪我?”
兩兄弟在死亡麵前,反目仇!
“都給我閉!”楊應龍也是立時反應過來,嗬斥了二人一聲後,抬頭看向韓九麟,急忙問道:“我二子天宇在賀家覆滅一事上,沒有參與過任何事件,他怎麽會有罪?”
楊天宇雙眼一亮,也是看向了韓九麟:“是啊,我沒參與啊!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韓九麟看到兄弟反目的好戲,正麵帶笑容,打算點燃一支煙,慢慢觀賞。
聞言,不微微一怔,將手中的香煙重新回了煙盒裏,轉頭問道:“他有罪嗎?”
葉昭靈回稟道:“楊天宇的確沒有參與賀家覆滅一案,或許是楊家主覺得他這個兒子不太可靠,所以就沒有安排他做任何事……不過他仍然有罪。”
前一句話,讓楊天宇喜出外。
後一句話,卻又讓楊天宇驚恐萬分!
“哦?什麽罪?”韓九麟緩緩問道。
葉昭靈角微翹,輕笑道:“他昨夜不是衝撞了您嗎?而且在秦家倒塌以後,他幾次三番的意圖對秦小姐圖謀不軌。這便是罪。”
“喔。”
韓九麟點了點頭,再次了香煙,緩緩點燃。
他沒有急著說話,整個屋子靜悄悄的,都在看著韓九麟。
他,一言可定生死。
眾人都在等著他的宣判。
韓九麟目放在楊天宇的上,不輕不重的吸了口煙,讓煙在腔裏遊一遍之後,緩緩吐出淡薄煙霧。
如此反複幾次,伴隨著香煙燃掉了一小半,韓九麟角一勾,突然看向了楊天宏。
角噙著一抹難明的笑意,問道:“楊天宏,我給你個機會,你弟弟是生還是死,由你來定。
你說,我是殺了他,還是放了他?”
楊天宇眼喜,韓九麟這麽說了,那他自然會平安無事了!
畢竟,他的兄長,又怎麽會讓他死呢?
楊天宇難掩笑容,看向楊天宏,洪亮的道:“哥,你放心,隻要我還活著,我一定可以幫你照顧好大嫂和孩子的!”
楊應龍也是鬆了口氣,寒聲叮囑道:“天宇,活著離開以後,立即去柳家……”
然而,楊應龍叮囑的話還沒說完,楊天宏的聲音,就響徹大廳!
“你殺了他吧!”
楊應龍和楊天宇不可置信的看向楊天宏,臉上都是一副我是不是聽錯了的表。
其餘人,也全部詫異萬分。
楊天宏和楊天宇兩兄弟雖然不是特別好,但終究是親兄弟,也沒怎麽紅過臉。
怎麽在這個關鍵時候,楊天宏卻連自己親兄弟的活路都不給?
“哈哈,好!”韓九麟暢快大笑幾聲,眼底盡是揶揄和譏諷,輕抬手指,下令道:“拖走。”
一個尊衛走出,蠻橫的將楊天宇給拖走,不顧掙紮,鐵麵冷。
“為什麽!為什麽!!”
楊應龍表猙獰,向楊天宏不甘的厲聲質問:“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呀!明明他有活命的機會!為什麽要讓他跟我們一起死?”
楊天宏向楊應龍怒目而視,沉聲道:“如果不是他昨晚招惹韓九麟這個瘋子,你何至於發了瘋似的主請纓,針對韓九麟?
如果沒有你的錯誤決策,我們這麽多人何至於跪在這裏聽候審判?
我們這些人裏,他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我為什麽要讓他活下去?既然要死,那大家一起死好了!”
“混賬!老子真想親手殺了你!”楊應龍怒急攻心,一口老噴了出來!
“先是兄弟反目,再是父子仇。偌大的楊家,在生死麵前,醜態百出,不堪一擊。”
韓九麟扔掉香煙,特戰高幫皮靴將煙頭踩滅,一臉的譏諷和漠然。
楊天宏會選擇讓楊天宇死,他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早就看出來,這些人都是一些涼薄之輩。
站起來,韓九麟吩咐道:“我先走一步,這邊的事辦好後,你們按照計劃行事。”
言罷,他牽起了秦淋汐,帶著秦氏叔侄先行離開。
大廳即將為修羅場,這種腥的畫麵,秦淋汐能看一些,便應看一些。
至於對楊應龍等人的審判,他已經沒了興趣。
賀家傾塌,楊家從中起到的效果,還不足十分之一,審判問罪他們,隻不過附帶之事。
讓韓九麟此刻更興趣的人和事,此時正在君悅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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