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七長老浩話音響徹,懸浮石板之上的六人,臉皆是凝重下來。
「出!」
景率先將手中的玉質令牌一把碎,一道玄奧的空間波自他掌心之上橫盪而出,連通到另一空間。
他袖袍揮,從中引出一株株頂級靈藥,數目之多,令人視線都凌了去。
「好傢夥,一出手便是九品丹藥。」
九長老立在七長老畔,見到景這般陣仗,輕輕咂舌。
以景的實力,煉製尋常九品丹藥並不在話下,但這一次他引出的靈藥數量之多,可遠超尋常煉製九品丹藥所需要的靈藥數目。
「我也來試試吧。」重楓瀾見此,目中也是浮現出幾分挑戰之意。
他手掌收攏,也是將令牌碎,從另一空間之中取出諸多靈藥。
那般陣仗,顯然也是直指九品。
艾雪淺淺一笑,玉手同是引出繁雜靈藥,懸浮在的前。
一旁的艾梨,陣仗也比差不到哪裏去。
「嘖嘖嘖,都要煉製九品丹藥啊....」蕭德環視場上,輕嘖兩聲。
他本來還想挑戰一下煉製極品的八品丹藥...但現在看來,煉製八品丹藥,倒是有點掉價了。
「那我也來看看九品丹藥究竟有多麼難以煉製吧。」
蕭德將手中令牌的碎,點出數十道靈藥,環繞於側。
不遠,景抬起頭來,清澈視線遙黑袍林北,抱拳一笑。
「希蘇林兄可以全力以赴。」
話落,他揮袖袍,一道青火焰,就是自他的手腕之上延而出。
火焰升騰席捲之間,就是周遭的空間,都有著幾分微弱的扭曲。
「那就是融合了生靈地炎的真火啊。」
不仰天空之上的煉丹師,眼中都是流出一層驚嘆。
景的真火,融合了名為「生靈地炎」的頂級火種。
這種火種,只能孕育在極之地的地心深,萬年時才能凝聚出一道火種。
縱觀整個太古大陸,唯一能橫這生靈地炎的火種,只有傳說之中才會有的「焚靈金炎」了。
焚靈金炎的凝練方式相當霸道兇戾,也是得益於此,火種的強度才會達到巔峰層次,堪稱火中之最。
只可惜,焚靈金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在太古大陸之上了。
景掌下青真火翻騰,如同水流一般,將一株株靈藥捲青雲子鼎之中。
神識敏銳之人見到這一幕,神都是渾然一震。
景的火焰如水流淌,看似平平無奇,但實際上卻已經將他那妖孽一般的控火手段,展現的淋漓盡致。
在他的掌心之下,濃郁青火已經分了數不盡的千上萬縷,每一道細若髮的真火,都有著明確的目的。
僅以一人的神魂之力,縱千上萬縷真火煉丹,其之縱力的可怕,已經不言而喻。
「不愧是丹山妖孽。」
一時間,不看出門道的煉丹師以及諸多長老們都是在心中嘆。
也是隨著景的出手,艾雪,艾梨,重楓瀾,蕭德幾人,都是引出了各自的真火,在萬眾矚目之下,開始了煉丹。
一時間,層層熱浪在高空之上呼嘯盪開,在廣場上掀起澎湃狂風。
黑袍林北長袍翻飛,淡然立在青浮空石板上,著景,角挑起一抹笑意。
「既然如此,那就全力試試吧。」
他揚起手中玉牌,而後一把碎。
「咔嚓嚓!」
隨著玉牌的碎裂,一道道空間波紋漾而出,凝聚出一層空間屏障。
空間屏障之後,是一方龐大而幽深的儲空間,數不盡的靈藥在陣法制的包裹下,保存在那儲空間的深。
黑袍林北平靜的目掃過那一方儲空間,而後手掌遙遙一握,一吸力就是自掌心湧出。
「唰!唰!」
一株株泛著濃郁靈力藥力的頂級靈藥,迅速飛掠而出。
不過彈指之間,就有數十種靈藥懸浮在了黑袍林北的前,完全足以煉製九品級別的丹藥。
但那靈藥的湧出,卻並未停下。
在場之人見此,都是不由愕然。
「那蘇林所需要的靈藥數目...比之景已經不遑多讓了,為何他還不停下?」
「他究竟想要用多頂級靈藥,來煉製丹藥...」
不論是場上的煉丹師,還是掌行長老,在仰黑袍林北的形之時,都是中微微發麻。
彙集在他周的頂級靈藥數目,已經有著煉製尋常九品丹藥的兩倍之多了。
就是先前調用靈藥最多的景,也沒現在他的陣仗來的嚇人。
就是九長老和七長老,眉頭都是緩緩擰了起來。
在他們的認知之中,就是煉製起來最繁雜的九品丹藥,也不可能會調用如此之多的靈藥。
且不說這些靈藥的價值加起來究竟有多麼恐怖,就是這些靈藥最終彙集出來的藥力,恐怕一般的玄仙高手都難以承。
若是貿然服下,被強大的藥力與靈力撐破軀都不是不可能。
況且...這麼龐大的靈力藥力,真的能盡數凝聚在丹藥之中嗎?
七長老和九長老都無法想像。
「蘇林小友每一次都在給我們驚喜啊....」七長老搖頭輕嘆。
九長老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恐怕就是大長老和二長老在,也不一定能看出來他的意圖吧。」
「真是後生可畏啊。」
在漫天驚異的目織之下,黑袍林北前足足持續了一刻鐘的靈藥湧出,終於是停了下來。
此刻,懸浮在他前的靈藥數目,已經足有一百三十餘株之多!
「我的天...這麼多靈藥,煉化的過來嗎?」
不煉丹師都是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心中震撼。
但黑袍林北卻依然神如舊,如墨的雙目中,不見毫慌之。
「煉丹,開始。」
他淡淡一笑,一道雄渾的幽暗丹火,就是自掌心之下翻騰而出。火焰的每一次升騰,彷彿都蘊含著一種玄奧的變化。
一道道火焰將靈藥席捲而起,隨之化作滔天火海,片刻之後,便有淡淡葯香四溢開來。
場上的氣氛,也在此刻隨著那火海的盪起,緩緩升溫。
.....
與丹山之上的一片喧騰不同。
丹山城中,丹山下。
麻麻的煉丹師與修士彙集於此,極目所,人湧,肩踵。
「怎麼回事,這個時間丹山之上的大典不是都該開啟了嗎,人都在這裏幹什麼?」
一位新趕過來的修士一臉懵,疑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據說是丹盟主長老的意思,暫時不讓太多修士進丹山之上,方便維持秩序。」靠前的修士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這裏可是帝領丹盟啊...秩序哪裏用得上維持?」新來的修士哭笑不得。
以丹盟之威,只要主長老一聲輕喝,他們這些在場修士就都會老實下來,哪有人膽敢在丹盟地盤上造次。
「誰知道,四方王城的城主還在前面等著呢,現在誰敢抱怨?」
靠前的修士聳了聳肩,指向了人最前方,四頗為開闊的空地。
儘管周遭人群集,但卻沒有修士膽敢走向那片區域。
因為在那裏立著的,可是太古大陸上,四方王城的城主。
「還要等多久?」楊飛寒眉頭緩緩皺起,臉上有著幾分不耐之意。
他也不是沒見過丹盟大選,但如這一次一般,將四方王城城主都攔在丹山之下不讓更進一步的丹盟大選,還是第一次見。
傳送陣法之前的丹盟弟子聞言,臉上也不免掛上了一層無奈苦笑。
「寒雲城主,我們也是奉三長老之令行事,在他沒開口之前,我們也無法擅自決定要放誰進丹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