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來,是謝蓁蓁自己停止了泣。
南行川見終于不哭了,松了一口氣,孩子還真是水做的,哭個沒完。
“走吧,我送你回家。”
雖然小丫頭想遠離他,可現在緒明顯不對,他不放心一個人回去。
沉默片刻,謝蓁蓁沒有拒絕。
南行川走去開門,門剛打開,一個影沒站穩,直直撞了過來。
梁梁站在門外聽了半天,聽了個寂寞,但看到謝蓁蓁和南行川走出來,還是不可思議地震驚:“嫂子竟在我邊?!”
梁銳站在后,用一種“非要來,我也拿沒辦法”的眼神看向南行川。
梁梁這聲嫂子得謝蓁蓁不知所措。
垂眸往前走,南行川跟在后面,走了幾步回頭看梁梁,眼里好像在說:
“回來再跟你算賬。”
梁梁也回了他一個囂張的眼神:“來啊,嫂子在你敢把我怎麼樣?”
等電梯時,謝蓁蓁用余去看旁的南行川。
一冷黑,骨相分明,額角還有一道細微的傷口。
優雅,冷酷,溫,暴力,好像都能矛盾地現在他上。
謝蓁蓁閉了閉眼。
衍哥,行川,原來他從來沒刻意偽裝過他的名字。
……
開車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謝蓁蓁一直在消化今天兩人聊的那些容,視線落在窗外,思緒游離,心不在焉。
忽地想起什麼,謝蓁蓁悄悄轉頭,看向南行川的手臂。
昨天傷的地方被袖子擋住,看不見,只約看到一點紗布的前端。
車這時開到了謝蓁蓁的小區外。
南行川停下拉好手剎,看向謝蓁蓁:“到了,回去之后用熱水敷一下眼睛。”
謝蓁蓁沉默地點頭,轉去開門,可手搭到開關那里又慢慢停了下來。
還是沒忍住,也放不下。
就算要遠離,也要從明天開始吧。
“你……傷怎麼樣了。”
南行川微頓,似是沒想到謝蓁蓁還會關心自己。
“沒事。”他輕淡帶過。
可謝蓁蓁本不信。
親眼看到那樣一把刀扎進去,流滿他的袖口,怎麼可能沒事。
“你連這個都要騙我嗎?”
謝蓁蓁語氣酸,好像又要哭了一樣,這讓南行川眼皮一跳,馬上出袖口承認,
“了九針,包扎過了,也打了破傷風。”
“……”
怕說得太詳細嚇到,南行川又下語氣,“真的沒事。”
看著還微微滲出一點的白紗布,謝蓁蓁心里難極了。
“那額頭上的呢,為什麼沒理。”
南行川額角有一道被劃傷的小口子,這樣的傷他本不會在意。
“我沒注意。”
謝蓁蓁沒說話,吸了吸鼻子,一聲不吭地去翻自己的包。
包里經常會放幾片備用的創可,可大概是之前用完了,今天怎麼找都沒找到。
正沮喪時,南行川的手忽然至眼下,“是找它嗎。”
看到他掌心的東西,謝蓁蓁驀地怔住。
是自己曾經在他家看到過的,那張小花圖案的創可。
剎那間,一些陳舊的記憶海水翻滾般倒灌腦中。
ktv那晚,他為自己擋下的那一臂,他被劃傷的手背,自己不安地給他送去一張創可。
一個個畫面如電影膠片,在謝蓁蓁眼前閃浮現。
可這一切,竟忘得一干二凈。
甚至還在后來很長的一段日子里被它困擾,反復猜測南行川心里的創可孩是誰,猜測他們的關系,猜測他有多喜歡。
問了南行川那麼多次,他卻從沒正面回答過。
直到眼下這一刻,所有事才好像撥云見日,回歸了原本該有的位置。
“你之前托人送給我的東西。”
謝蓁蓁呆呆地抬眸看著南行川。
原來,一直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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