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起往七年。
亨利自以為對了如指掌。
可最近突然要結婚,突然要分手,突然要離開他,突然冒出來不知哪里這麼有錢的朋友一下子給200多萬。
而他竟一無所知。
劇組那邊的工作不可能一直無限期的擱置,在亨利消沉了兩個月之后,也只能繼續上班了。
經紀人蔣詩怡發現就算方梅離開了,還是沒有辦法跟亨利好好培養。
因為亨利除了工作時間外,他一下班就往酒吧里跑,自己坐在吧臺的角落悶頭喝酒。
他每晚都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格也變了,他也開始變得不跟人說話了。
就連劇組的導演和幾個悉的幕后都跑來抱怨,說亨利最近在節目里的表現差了很多。
尤其是亨利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彩似的,眼神有些沉灰暗,不再出笑容,沒有了以前的帥氣。
劇組的人為了節目質量,不斷叮囑亨利需要調整緒。
可是亨利勉強不了自己,就連平時他很有禮貌的跟大家客氣流,他都不說了,在節目里很程式化地把做菜做好了之后,直接就下班走人,簡直像變了個人一樣。
“最近節目的收視率掉了好多。”
“觀眾和一直留言說亨利不在狀態。”
“亨利一開始的人設就是帥氣,現在他是怎麼回事啊?你作為他的經紀人應該好好跟他通,讓他盡快恢復狀態。”
“你跟他說,拿錢辦事,他別耍大牌脾氣,我們這里多的是流量網紅,他是不是不想混了!”
節目的投資人派了代表過來訓話。
經紀人蔣詩怡連連向他道歉,實在不敢得罪這些大金主。
“亨利,你不能再這樣,別喝了!”蔣詩怡又在酒吧里逮到了他。
“我你別再喝了,你渾酒氣。”
“你今天好像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你這樣喝下去很容易喝壞的!”
亨利悶頭繼續喝,50多度的白蘭地就像喝水一樣拼命的往嚨里灌,烈酒,辣嗆刺激著有些難,但這樣的難又讓他覺得很放縱。
“亨利,你不能這麼稚,只不過是跟人分手而已。”
“你、你這本是存心自暴自棄,你要待自己啊!”
蔣詩怡與亨利合作多年,從未見他像現在這麼頹廢,自甘墮落。
而且勸了罵了,亨利就是不理。
“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的工作已經出現了況,投資人那邊已經派人過來說了,亨利你一定要調整自己,你不能再這樣……”
蔣詩怡煩惱著明天怎麼面對幾個投資人代表。
好不容易讓方梅知難而退,結果,一切都離了的預想。
沒辦法說服亨利,也沒辦法控制他。
當了他這麼多年的經紀人,蔣詩怡算是見識到了亨利真正的倔強,他像是完全不把自己的事業當一回事,很稚,很固執,完全不可理喻,無法講道理!
這不像認識的那個帥氣,幽默的亨利。
陪他坐了一個晚上,他悶著喝酒,在一旁說得口干舌燥,他居然能一句也不回,直接當是空氣了。
蔣詩怡真的沒辦法了。
如果亨利再不恢復狀態,節目要是黃了的話,他們是要付很嚴重后果的,可不想把自己的事業賠進去。
“我知道方梅在哪里?”蔣詩怡猶豫著,終于說了出口。
那像是石化的男人,突然僵的脖子緩緩地轉頭,迷蒙的眼神,一點點的聚焦,的盯著。
“你說什麼?”
亨利因為酒喝太多了,嗓子沙啞。
蔣詩怡急了,“都你別喝那麼多酒,你現在嗓子這樣,明天不能上班了,這又要影響節目。”
簡直氣急敗壞!
很多時候蔣詩怡關心他,其實更多是出于他有商業價值。
亨利雖然沒有那些商業鉅子聰明的頭腦,但他也不笨,他心思簡單,看東西也通,誰對他好,他心里最清楚明白。
這麼多年,即使有許許多多麗聰明才橫溢的人向他表白,他也沒過心思,他知道什麼才是他想要的幸福。
“你剛才說,你知道,方梅在哪里?”
亨利酒喝多了,說話都斷斷續續打著酒嗝。
手上的力道卻很重,一把抓住了經紀人的手腕,使勁的抓著,抓著蔣詩怡的手都淤紅了一片,疼得使勁想要甩開。
“你抓痛我的手了,快放開,我手疼啊。”
蔣詩怡使勁地手,亨利卻像是被惹怒了狂躁的獅子一樣,不依不饒,“在哪里,在哪里!”
“……好,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蔣詩怡有些被他這模樣嚇住了,哆嗦著快速說著,“我前幾天在街上看見,現在,在IPG總部大樓上班。”
亨利酒喝多了偏頭痛又發作,他眼神迷茫的看著自己的經紀人里喃喃重復著。“IPG大樓”
他心里第一個想法,不可能,方梅怎麼會跑去那地方呢。
方梅就算要找工作也應該去餐廳。
但,就算不可能,他也要去,他要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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