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均神一震,眼底是慢慢的不敢置信,轉頭看著康寧,容說道:「康寧,你不必哄著我。我說過會幫你,就一定會幫你。曾經的你,是何等的驕傲是何等的榮耀,這種小事兒,當不得你這麼說。」
康寧微笑著看著解均,輕輕笑著說道:「解均哥哥怎麼知道,這是我的違心之言,而不是我的真心話呢?」
解均的眼底再次震,眼底的容越發的清澈明了:「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康寧只是笑,卻不再說話。
解均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康寧的臉龐之上,久久不願離去。
康寧,你可知道,你在我的心底有多重要?
你可知道,天下之大,除卻你沒有一個人可以走進我的心底?
你可知道,就算是秦六月回到這個,我也不會上,就算是你的替,我亦無於衷。
你可知道,做出這個決定對我來說,有多難?可是再難再掙扎再痛苦,我依然無法拒絕你?
罷了,罷了。
既然這是你的心愿,我替你達就是了。
康寧,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下輩子,我等你!
兩個人不再說話,就那麼靠在一起,等待流星雨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終於到了後半夜,天空第一抹流星閃過!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抬頭,一起看向了那一抹一閃而逝的芳華。
康寧忍不住喟嘆一聲:「真啊!原來,流星逝去的這一刻,竟然是這麼的絢爛。」
解均只是點點頭。
康寧臉上浮起了安寧的笑意,說道:「解均哥哥,你說,我們的一生像不像這個流星雨?有的短暫而絢爛,有的安靜而平庸。」
解均聽懂了康寧的話,只是說道:「是啊,你選擇了短暫絢爛。」
在這個世界上,僅僅存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確實是夠短暫的。
「可是,這段時間遇到的人,發生的事,已經讓我覺得這一趟此行不虛。解均哥哥,謝謝你。也謝謝……你的委屈和犧牲。」康寧不是個笨蛋,明白解均為了讓自己蘇醒付出了什麼,也知道殘忍的終止自己的存在,要讓解均承什麼。
可是就是這樣自私的啊!
解均願意為付出一切,也同樣願意為圓睿付出一切的呀!
讓秦六月回來,是宗銘澤的願,也是圓睿的願,那麼就算犧牲掉自己,也是甘之如飴的。
只是這種話如何說的出口?
太殘忍了。
解均自嘲一笑,抬手一攬康寧的肩膀,說道:「看,流星!又來了!」
看完了流星,康寧靠在解均的肩膀上慢慢睡了過去。
解均一不,就那麼任由康寧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盡量讓睡的舒服一點。
遠有人慢慢的走了過來,藉著稀薄的月,解均也分辨出來了對方的影。
是宗銘皓。
宗銘皓氣定神閑的往這走著,視線落在康寧枕在解均的肩膀上的時候,頓時閃過一不悅。
這可是六月的!
哼!
隔著月,解均依然看到了宗銘皓眼底的不悅。
解均沖著宗銘皓咧笑了笑,似乎有點得意。
難得在這種小事兒上扳回了一局。
宗銘皓對解均的小得意視若無睹,就在旁邊的一側屋頂上坐下了,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康寧,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平靜的說道:「三天的時間到了。」
解均咧笑了笑,悵然說道:「是啊,三天的時間過的就是這麼快。我了十年,追了五年,為了找到花了八年,然後來到這個世界又花了五年。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我有多,就要親手送離開。宗銘皓,你夠狠。我解均兩世為人,從來都沒有服過什麼人,今天我卻不得不說,你真可怕。」
「彼此彼此。」宗銘皓角一翹。
在對的態度上,兩個人的態度驚人的一致。
宗銘皓明白,換是他,也會不顧一切的追過來的。
可是這種東西就是這樣,不講理的,也不講公平。
誰得到了,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不過,大概也或許是兩個人的觀相似,所以也能理解會到對方的那種心。
「你到底是怎麼找到祭壇的?」解均還是忍不住問道:「我明明一切都藏的很好。別跟我說,你是依靠家族的力量!我不信!」
宗銘皓角再度一彎,慢悠悠的回答說道:「解均,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找到這個世界的能人異士,我也能。」
說完這句話,宗銘皓看著解均一臉的不甘心,眼底平靜如水:「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讓項文南說服我的弟弟主去相親主去的同時,也終於找到了當年給我和銘澤批命的那位高僧。然後,銘澤去求他,表示願意放棄一切,只求高僧出手。於是,高僧給了一張護符。我將這張附符給我的母親,然後由我的母親轉給了康寧公主。」
解均的瞳孔驟然一,隨即說道:「所以,康寧終於見到了秦六月!原來如此!我終於知道了,康寧怎麼可能會跟秦六月對話。原來,這一切……」
宗銘皓點點頭:「不錯。因為這張護符,同樣激發了被封印昏睡中的六月的靈魂,讓們進行了一個短暫的談。我相信我的六月,一定不會捨棄我,一定不會丟下我們的孩子的!」
解均忍不住為宗銘皓鼓掌:「步步為營,層層鋪墊,宗銘皓,你贏了!」
「彼此彼此。」宗銘皓眼神微微淡了下來:「在你設計我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我會反擊。」
「是。我只不過是沒想到你的反擊竟然如此的快,如此的準。」解均再次苦笑:「你也算準了,我不會拒絕康寧的請求。你明知道,康寧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不如說,你其實很眷這個世界。」宗銘皓才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解均,這個世界,很吧?」
「哼。」解均哼了一聲,說道:「願賭服輸。放心好了,祭壇準備好了,就可以手了。你既然給了我三天的時間,我自然會記得你的仁義。不過,現在距離我們的約定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可不可以不要打攪我們的獨時?」
宗銘皓頓時微笑著站了起來,沒有說話,轉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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