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穎兒,就這麼被封殺了?
……就……這麼完了?
秦六月怔怔的站在了那裏,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這一刻,秦六月才真正意識到,邊站著的這個男人,手裏握著的,是怎麼樣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才意識到,自己為之糾結不舍的男人,其實是多麼的可怕。才意識到,為什麼梁紅玟會說自己一介平民配不上宗家的位置。
也是直到這一刻,秦六月才明白,平凡普通人在真正的權貴面前,是多麼的渺小可悲。
饒是已經名的川穎兒,在真正的資本權貴面前,竟然脆弱的如此不堪一擊。
那麼自己呢?
自己連川穎兒都不如。
自己卻站在了這裏,跟宗銘皓並肩站在了一起,跟他度過了如此燦爛的一段浪漫時。
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
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啊!
而站在自己邊的這個男人,恰恰是最不普通的。
他除了擁有最巔峰的值和財富地位之外,他還擁有了足夠讓一個人覆滅的權利和能力。
這種權利和能力,大到已經讓秦六月無法想像的程度。
秦六月整個人站在那裏,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在宗銘皓的眼底,他卻是有著稍稍的不解。
自己給報了仇,為什麼一點都不開心?
是因為報仇的不夠狠嗎?
是因為川穎兒不夠慘嗎?
宗銘皓低聲問道:「怎麼?你不滿意?那就讓在看守所里廢掉……」
秦六月猛然轉,抬手一下子捂住了宗銘皓的,不停的搖頭,眼神帶著一的慌。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宗銘皓的話一下子被秦六月細的小手給打斷了。
掌心,就那麼的覆蓋在了宗銘皓的上。
一抹的馨香,專屬於的味道,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傳遞給了宗銘皓。
沒人可以這樣冒昧的打斷他的話。
可是他卻默許了秦六月擁有這個權利。
宗銘皓眼眸越發的深邃,就那麼低頭,定定的看著秦六月,眼神是那麼的專註。
秦六月過了很久才忽然反應過來,才意思到自己做了多麼唐突的作。
倏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蜷在口,一臉的不自然,眼神越發的慌:「對不起,我不是……」
秦六月收回視線,看向別,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很好,謝謝你!我……我……我想回去了……」
說完,秦六月慌的轉就要走。
還沒走出兩步,手腕再次被抓住。
秦六月不敢回頭,就那麼站在那裏,一不。
宗銘皓鷹隼的眼眸輕輕一瞇,一王者霸氣,油然而生,薄輕啟:「你在害怕?」
秦六月的眼眸倏然睜大,隨即再次垂眸。
他的知度太敏銳太可怕!
自己什麼都沒說,他就察覺到了!
秦六月的沉默,就等於默認了。
宗銘皓見秦六月不回答,手下用力將秦六月拽了回來。
秦六月被迫回到宗銘皓的面前,卻依然不敢抬頭看著他。
宗銘皓看到秦六月在躲著自己,他的心,忽然就那麼痛了一下。
他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
他知道川穎兒委屈了,他雖然上沒說,可是把這個事一直放在了心上。等廣告拍完,他就想給秦六月出出氣。
為了安秦六月,他甚至讓手下挑選了這麼的地方,搭建了小木屋,還在這裏跟共進晚餐,。
可是,他做了這麼多,非但沒有看到驚喜的表,竟然還讓懼怕了自己?
他做了這麼多,換來的不是欣喜,而是懼怕和疏離?
秦六月,你有心嗎?
我可以對天下任何人出手,卻唯獨不會對你出手,你知道嗎?
宗銘皓忽然就冷笑了起來。
他一定是瘋了!
竟然會為了一個人,做出這麼不理智不符合他風格的事!
果然是瘋了!
宗銘皓一下子鬆開了手,不再看秦六月一眼,大步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秦六月站在原地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沒有住宗銘皓。
知道,自己不配。
是的,不配。
他那麼高高在上,手握重權,想讓誰死,誰就會死。想讓誰火,誰就會火。
自己呢?
自己不過是一個連殺死爸媽爺爺兇手都查不出來的平民走卒。
自己怎麼配得上?
梁夫人說的對。
自己是配不上的。
可悲可笑可憐自己到今天才懂得這句話的含義。
不,今天明白也不算晚吧?
是,他今天為自己做的這一切,自己真的很開心。
可是,他今天能這麼雷厲風行的毀掉川穎兒,假以時日自己哪天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得罪了他,是不是也會遭遇這樣的下場?
宗家的勢力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他都能在無聲無息之中,將其他人的行蹤掌握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如果有一天,他要針對自己的話……
秦六月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秦六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周圍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挪已經發麻發脹的,走了出去。
除了這座小木屋之外,整個野外已經空,什麼都沒有了。
他走了。
就那麼走了。
或許,這樣也好。
秦六月深呼吸一口氣,撥通了嚴鍩的電話:「小鍩,你能來接我一下嗎?」
嚴鍩嘆息一聲,說道:「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秦六月就這麼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雙手托著下,看著這麗的星空發獃。
半個多小時之後,嚴鍩的車一下停在了旁邊。
嚴鍩從車上跳了下來,在看到秦六月安然無恙之後,也慢慢走了過來,坐在了秦六月的邊。
「宗銘皓果然沒有讓我失。」嚴鍩主開口說道:「這次川穎兒徹底別想翻了。就算背後有金主願意掏這個錢把從裏面撈出來,依然洗不白那些黑歷史了。跟導演和投資人的權易,是一輩子甩不掉的包袱,這輩子都別想在娛樂圈裏混了。其實,宗銘皓還可以更狠的,讓徹底的消失在裏面,一輩子都出不來。」
秦六月聽到這句話,全一震,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嚴鍩:「小鍩,這就是權利嗎?」
嚴鍩挑眉:「當然!不然的話,你以為那些人為什麼削尖了腦袋都要進上流社會?為什麼米可兒瘋了似的要勾搭著宗銘皓的同時,還不放過我二哥?你真以為是為了嗎?秦六月,你怎麼這麼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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