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九念走過去,漉漉的頭髮垂下來:「我自己來就行。」
傅景琛卻霸道的扯過的胳膊,讓坐在茸茸的地毯上,然後打開吹風機,幫吹頭髮。
熱乎乎的風,很舒服。
時九念也就順著他了。
傅景琛幫吹好頭髮,又抹上油,趁著去搗鼓臉的時候,單手拿起自己的手機,給慕時川發了條消息。
傅景琛:給你十分鐘,查清楚張家是怎麼聯繫上時家人的。
慕時川:三哥,我泡妞呢!子都要了!還有什麼張家時家的,我很懵。
傅景琛:你還有九分鐘。
慕時川:……
八分鐘后,他發來消息。
慕時川:三哥,喬家那邊的人乾的。
喬家……
呵。
……
喬家。
一家人正在吃晚飯。
喬詩雨一直在等張母的回信,所以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喬母一直眼神示意,沐老爺子還在這兒,要表現得懂事一點。
忽然,兜里的手機響了一下。
「應該是學校老師發來的,我看一下。」喬詩雨笑了笑,拿起手機。
喬母想在沐老爺子面前給喬詩雨留個好印象,也附和著說道:「詩雨在學校還是學生會主席呢,經常幫著老師理一些文件之類的。」
「在大學里多鍛煉,是不錯。」沐老爺子點點頭,還算認可。
喬詩雨打開手機,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不由得皺眉,想點進短訊,可手機屏幕突然不了了,然後又詭異的彈出了一個視頻!
「嗯……啊……哼啊……」
非常不可描述的聲音響了起來。
沐老爺子的臉瞬間凝固了。
還想幫喬詩雨說話的喬母,也如鯁在。
整個飯廳都安靜了,一群傭人如遭雷劈,看喬詩雨的臉都變了。
不是吧……
大小姐這麼會玩,在吃飯的時候,放這種東西?!
喬詩雨差點把手機丟出去,連忙按關機鍵,可是沒用,視頻還在繼續放。
「媽,沐爺爺,我我我……不是……」喬詩雨面漲得青紅,急得語無倫次。
「現在的手機,病毒都多,呵呵呵!」喬母也從來沒這麼難堪過。
沐老爺子連飯都吃不下了,不管喬詩雨是無辜的還是怎麼,都太讓人倒胃口了。
他搖搖頭,滿眼都是對喬詩雨的失,起,上樓。
「沐老爺子!」見他生氣的離開,喬母急得跺腳,又看向喬詩雨:「快關了!」
「我關不了!」
喬詩雨直接把手機扔到地上,還狠狠踩了幾腳,可是依舊沒有用,視頻還在播放!
「啊!」
喬詩雨快要崩潰了,又狠狠踩了好幾腳!
終於。
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消失了。
手機上,卻浮現出了一行淋淋的字。
【妹妹,下次就不要多管閑事了哦。】
文字後面,還跟了一把淋淋的刀。
……
第二天,喬詩雨去學校的時候,眼睛都還是紅紅的。
一夜都沒睡著。
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家裏傭人看的目都不對勁兒了!
也去打聽過了,張曉曉還在局子裏,張家一夜之間直接破產了,張父捲款出逃,張母和他爭執的時候,不小心掉下樓梯,現在還在醫院,說不定就醒不過來了。
這一切,不是時九念做的,絕不信!
時九念踩著點進來,到滿是恨意的目,挑了下眉,目不斜視的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喬詩雨看著氣定神閑的時九念,更加氣憤,做了壞事,卻還能夠鎮定,倒是小看時九念了!
但只能吃了這個悶虧,總不能跟別人說時九念黑手機,放黃視頻吧……
「詩雨,你眼睛怎麼紅了?沒睡好嗎?」有人察覺到不對勁,問。
「這不是藝節要到了,昨天晚上熬夜畫畫,所以……」
「你也太努力了,其實你也不用擔心,你的國畫水平,整個海大都沒人能比得上!說真的,那個時九念居然有勇氣和你報同一個項目,也不怕丟臉。」
「就是,你一定是藝節的冠軍!」
喬詩雨聽著,臉終於好看了一點。
「對了,詩雨,你今天下午是不是要去見國家國畫協會的秦會長啊?」有人故意大聲說。
喬詩雨點點頭:「是啊,我師傅和秦會長認識,秦會長今天來海城了,師傅引薦我和他認識。」
說著,不著痕跡看了眼時九念,卻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發什麼。
頓時,有些泄氣。
找到了時舅媽,還以為就可以救出張曉曉,讓時九念栽一個大跟頭,誰知道,竟然連時舅媽都管不了。
現在,聽到秦會長的名字,竟然也無於衷?
「詩雨,那你能給我要一張秦會長的簽名嗎?」有人面嚮往之:「秦會長可是國家國家協會的會長,京城世家都要優待的人,我這輩子是沒機會見到他了!」
「別這麼說。」喬詩雨笑笑,難掩傲然之:「不就是簽名嗎?晚上吃飯我幫你要一份兒。」
說著,喬詩雨又不看向時九念,時九念可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著手機,有幾分苦惱之。
小老頭還在給發消息。
【我都親自到海城了,你不來見我是不是說不過去?我已經定好包廂了,你今天必須來!】
時九念慢吞吞的回復:【你不是已經約了別人了嗎?】
秦會長:【誰跟你說的?我來海城就是為了見你這丫頭的,我吃飽了撐的去約別人?你現在是連師傅也不想見了是嗎?】
時九念都能想到小老頭著腰生氣的樣子,哭笑不得,回復:【好啦,我一定準時到。】
秦會長這才罷休。
……
下課後,時九念先去了一趟校長辦公室。
劉校長面無表看著:「你這丫頭,又來幹什麼?」
莫不是又惹了什麼事?
「我是來給您送葯的。」時九念把葯從書包里拿出來,遞給劉校長:「我知道您不好,常年勞累落下舊疾,恰好我認識一個名醫,這是我去找他配的葯。您按照說明服用這個葯,保證您子健朗,健步如飛,你腦袋頂上的頭髮,都能長出來!」
劉校長:「……」
他下意識了自己有些涼涼的腦袋頂,有些沒好氣的,但他倒是沒想到時九念忽然變得如此心了,還會給他送葯了,不管這葯有用與否,有小輩掛懷,心裏總是熨帖的。
「咳,聽說這次藝節,你報了國畫?還要在開場的時候,上臺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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