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的好朋友?
這三個字,實在是有點太驚悚了。
謝梵音愣了愣,仔細看向他,發現自己確實不認識他,「你是?」
「嗐,你不認識我很正常,我沈修涼,」沈修涼笑瞇瞇看著謝梵音,上下打量,「可以呀,那傢伙真是把你藏得太嚴實了,要不是這次鬧到網上去了,人盡皆知,我都不知道他都已經結婚了,哈。」
謝梵音約覺得他的口吻有些悉,這樣的口吻,好像的確在某次墨聿寒打電話的時候聽到過。
但是沒見過這個人。
沈修涼:「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是什麼壞人,不信你打電話問問,我是什麼人?」
「這位先生,」麥雅率先一步走到了謝梵音的面前,「我們現在趕著去機場乘坐飛機,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還是先請讓一讓吧。」
沈修涼確實只是對謝梵音好奇,但是也確實是順路,他笑嘻嘻上了車,道:「我都說了,我也是來機場的,順路而已啦,不用這麼怕我,好啦好啦,是我太衝突了,我的錯,先走一步,有緣再會。」
謝梵音看著那橙紅的跑車遠離,眨了眨眼。
這個人應該的確是沒有惡意的,只是真的是墨聿寒的朋友?
很快進了機場,沒想到他前腳說有緣再會,後腳謝梵音就跟他在貴賓休息室遇見了。
沈修涼摘下墨鏡來,吹了聲口哨,「你說巧不巧,你也在這裏啊。」
麥雅一臉警惕把他攔住。
沈修涼哈哈大笑,道:「這麼怕我幹嘛,真是委屈死了。」
他一副了傷的樣子在一旁坐下,拿下手機來開始打視頻。
接著沒多久,謝梵音就聽到了悉的聲音:「有事?」
「哎喲,」沈修涼捂著心口,一臉傷,「你怎麼也這麼冷漠呢,兄弟幾個那麼久沒看見了,想找你出來玩玩你每次都拒絕,我還以為你是轉了,沒想到啊,你是在家裏金屋藏了嘖嘖嘖。」
墨聿寒面上沒什麼表,道:「沒事的話,就掛了,忙。」
「誒誒誒,別啊,我在機場呢,來的時候你猜我看見誰了,」沈修涼把視頻轉向了謝梵音,「喏,認識了一個。」
墨聿寒看見謝梵音,那冷淡疏離的眉眼微微一,道:「你跟蹤?」
「我靠,你這什麼意思啊,我是這種人嗎!」
麥雅面無表,「是,你追了我們的車一路,我們才會認識你的,沈先生。」
被揭穿了的沈修涼了鼻子,「我不就是好奇嘛,能降伏我們墨老六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哈哈,沒想到果然是個大,是吧,老六?」
墨聿寒:「……」
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謝梵音,道:「早點回來。」
謝梵音心裏悄然湧上了一片甜意,角微微上揚,「嗯。」
沈修涼:「哇,好大一盆狗糧,你不給你老婆介紹一下我是誰啊?」
墨聿寒這才瞥了他一眼,道:「沈修涼。」
「就這樣?臥槽就這樣?我們大學四年上下鋪兄弟的喂狗了?我還幫你收過呢,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一個沒忍住,謝梵音笑了出聲。
墨聿寒:「……」
墨聿寒直接把電話掛了。
沈修涼裏還在罵罵咧咧,氣呼呼把手機收起來后,看向了謝梵音的時候面上又出了燦爛的笑容,「看吧,我可不是什麼壞人,我就知道這傢伙肯定一句話都不會提我們的,這個人就是話,什麼屁話都不會說,沒想到還會自己討媳婦兒了,我還以為他會單一輩子了呢哈哈哈哈。」
謝梵音覺得這個人還有意思的,「你是他大學同學?」
「確切的說,是大學室友,」沈修涼笑瞇瞇道:「這傢伙藏得太深了,來來,我能跟你合照一張嗎?」
謝梵音看了看他,很快答應了下來。
看墨聿寒那樣,對這個傢伙也是不討厭的。
很快謝梵音就跟他聊了起來,這個人格很活潑,跟墨聿寒簡直就是兩個世界,這樣的兩個人竟然還是好朋友?
很快空姐就來通知登機了,沈修涼跟謝梵音齊齊站起來,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跟對方對了一下機票號。
果然,是同一班飛機。
麥雅有點不高興,道:「太巧了。」
沈修涼趕擺手:「我可沒有跟蹤你們的意思啊,我家在帝都,我只是準備回家呢。」
謝梵音沒有多問,沈修涼生怕會誤會,在飛機上跟分了許多關於帝都的事,還有他跟墨聿寒大學發生的事。
當劃過一張照片的時候,謝梵音眼快,道:「郵?」
沈修涼已經劃走了,聽到謝梵音這麼說,立即劃回來,「是啊。」
圖片上是沈修涼坐在欄桿邊上在自拍,背後不遠就是墨聿寒,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這個人謝梵音見過,並且認識,他程墨。
程墨人如其名,非常沉默,在上輩子墨聿寒跟老爺子博弈的時候,他代替墨聿寒來接過,問過一句話:你他嗎。
謝梵音忘了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了,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那張照片吸引。
照片上,藍茫茫的大海浪花層層,墨聿寒坐在跟程墨說話,而除了他們三個男人之外,還有一抹碎花角。
是一個人。
就坐在墨聿寒的邊上不遠,可是看不見臉,只有一隻纖瘦的手,還有隨風飄搖的碎花角。
沈修涼道:「是被人請過去的,本來還以為有什麼好玩的,結果,毀三觀的玩意兒,早知道就不去了。」
「為什麼這麼說?」
「那上面賣東西,」沈修涼低聲道:「賣玩。」
「賣玩?」謝梵音約來了興趣,「玩嗎?」
「是啊,玩,供富人消遣發泄的玩,」沈修涼勾了勾,不屑道:「男都有。」
謝梵音嚇了一跳,「這些玩,是人?」
「要不怎麼說毀三觀呢,簡直就是搞現場,辣眼睛得很,」沈修涼聳肩,「反正啊,這輩子我是不會再去了,這什麼破郵。」
謝梵音下意識想到了先前墨聿寒提過的地方:狄爾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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