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玥郡主淚墜了下來：

“不是我……而且，心潔也沒有，沒有。不凡死了，我知道，你心里過不去，只能怨我！但……你也說了，你對我這麼好，我怎會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心潔也不會做！”

彭夫人見居然還有臉哭，尖聲道：“若非是你，不凡怎會死！”

外面的百姓聽著彭夫人那嘶聲力歇的聲音，很是同。

“夫人，你好無理。”永玥郡主痛哭出聲，“你要知道，他斷了，還多傷，兵敗之后，又被人搶了職務，天郁郁寡歡，如何能好好養傷？”

尹氏道：：“郡主說得不錯！”

永玥郡主哭得更兇了，仰起滿是淚痕的小臉：

“夫人……當時不凡……他真的生不如死啊！而且……他不止兵敗，他不止一次又一次地讓流匪在他手里逃走，為禍更多無辜的大楚百姓，失去皇舅舅的信任，他還斷了一條！他了殘廢……嗚嗚……不凡他，以前那般高大英……”

說著，便哭得不能自已。

人群聽哭得嘶心裂肺，況字字泣一般，撞擊著人的心。

兵敗、對敵人無能為力的自責、百姓因他而死傷的慘烈、失去圣心的無地自容……每一件、每一樁都足夠死人。更何況，彭不凡還斷了一條，了殘廢。

若換是他們，也會一刀結果了自己。

“當時夫人你一直在哭……求著他不要做傻事，為了你，也為了我們……不凡他答應了。可是，緒這東西如何能控制得了……他也想自己好起來，為了家人而活，但他的心卻抑郁郁不已！他不止一次在睡夢中痛哭！他傷勢又重……他熬不住……”

外頭的百姓心俱震，同地看著永玥郡主。聽著嘶聲裂肺的聲音，似能窺見對彭不凡的深種一樣。

“夫人……我救不了不凡，沒能讓他好起來，你現在的心我理解，你就盡管怨恨我吧！”永玥郡主說著便伏在心凈上，哭得不能自己。

外頭的百姓面面相覷。

其中有個黑臉大嬸嘀咕：“就像去年王二狗的大兒子到河里抓魚淹死了，王二狗就怪小兒那天出門賣繡品，說如果不出門，就會給大兒子做飯，大兒子在家吃飯就不會饞河里的魚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王二狗的兒子早在家吃飽了剩飯剩湯，到河里抓魚不過是貪玩。但王二狗夫婦死也不聽，反正天天哭喊著就是小兒害死兒子的。”

一旁的老頭聽著便點頭：

“其實是自己太難，心里過不去，便把責任往別人上推，然后打罵這個所為‘兇手’，心里這才好點。”

“這彭大人吧，好好的一個位極人臣的將軍，突然了殘廢，自然不了打擊，他又斷重傷，病死也屬于下正常的。”

“但彭夫人不了喪子之痛，更不了兒媳轉頭就嫁人，所以捕風捉影，想平白的害一條人命。”

此話一出，立刻就有幾名百姓附和著：“這種事兒多著呢。”

“郡主也是可憐之人，做人何必這般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