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搜不到證據也不能空口白牙地冤枉人。”嚴府尹道。
彭夫人卻說:“宋家小公子如何查出來的,那就如何查此案。”
“對對對。”外頭的百姓不住地起哄。
嚴府尹眸清明,點頭:“夫人說得有理。但現在不止需要證據,還得驗尸、多方證人證詞等等,所以先關押疑犯,明日再審。退堂!”
彭夫人不能立刻活撕了兇手,心中不快,但也知道,此事急不來。
兩名衙差走過來,把心潔押著離開。
“啊呀——”外面的百姓一陣陣失和不憤,他們興致沖沖地觀看,不想,好戲戛然而止。
嚴府尹回到后堂之后,便寫了一封折子,送進了宮。
不到下午,宮里都知道彭夫人告永玥郡主……不,是心潔毒害彭不凡一案了。所以嚴府尹的的折子重重通關,已經躺到了文治帝的的書案上!
但此刻文治帝卻在自己的寢宮,昏迷在龍榻之上。
就在剛剛,韓公公才把宋家和永玥郡主之事回稟,文治帝氣得一口氣沒緩過來,居然生生氣得暈死了過去。
白醫正忙呼了一陣子,這才醒了過來。
文治帝好久沒暈過去了:“那個孽障……”
“皇上好好保重。”韓公公急得都快哭了。
自從大病初愈后,文治帝已經很這樣昏迷過去了。
這時,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神慌張。
“何事?”
“奴才……奴才……”小太監被文治帝盯得都快要哭了,但文治帝問話,哪里敢不答:“懷敬長公主求見……”
韓公公氣道:“出去!”又回頭對文治帝說,“皇上,千萬要保重龍,不要見。”
“咳咳咳……”文治帝卻氣得直要噴,虎眸圓瞪:“讓滾進來!”
韓公公輕輕一嘆,來小太監,讓他去宣懷敬長公主。
一刻鐘后,就見懷敬長公主走進來,看到文治帝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參見皇兄。”
“砰”地一聲,文治帝直接將床上的瓷枕給扔了出去,碎了懷敬長公主一腳:“你們這些混帳東西!”
懷敬長公主狠狠地咬著牙,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微微抬頭,卻見文治帝那冷沉而憤怒的臉,懷敬長公主神變幻。
“說,究竟怎麼回事。”文治帝冷冷道,聲音低沉。
懷敬長公主揣著文治帝的語氣,一口咬,這才道:“回皇兄……都是這些無恥之徒冤枉的。玥兒是皇家的郡主,是龍子孫,如何會教出此等狠毒的丫鬟。是彭夫人瞧不得玥兒再嫁,才口噴人。皇兄要為玥兒做主。”
文治帝虎眸瞪得大大的,瞳微深,最后點頭:“對,一群刁民啊!竟敢、竟敢——”
懷敬長公主伏下,又朝著文治帝磕頭:“皇兄明鑒。”
“好,出去吧。”文治帝淡淡道。
“謝皇兄。”懷敬長公主抹了淚,這才轉離開。
看著的背影,文治帝狠了幾口氣。
氣恨得連牙都咬得咯咯直響,永玥如何會做出那等狠毒無恥之事,一定是那群人誣告!
不止是彭夫人,還有那群刁民!竟敢當眾說謀殺親夫!
永玥是他的外甥!
別說沒干這種事兒,就算真的干了,又如何?用得著這群下賤之人威?
皇家的尊嚴不容侵犯,皇室的聲譽也容不得損一分一毫損傷。
他大楚的郡主不會干這種事兒,容不得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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