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忍著惡心看過去，就見到那雙黝黑干裂的大腳上，十腳趾齊齊整整，本就沒有傷的痕跡。

張旭有些懵，他顧不得張大壯臟兮兮的大腳，手過去，“怎麼會……·”

“怎麼了旭兒？”梅巧娘見兒子神不對，有種不好的預。

張旭喃喃道，“不是說，左腳有腳趾沒有了的嗎？怎麼回事……·”

張大壯聽著，神一窘，急忙回腳道，“瞎……瞎說什麼？你們說的新鞋子呢？快拿來給我試穿啊！”

張旭不甘心趕追問，“爹，到時論功行賞，你這樣的功偉績，若是賜下宅子，你想挑京城哪最合適啊？”

“什麼？”張大壯臉幾經變換，想到梅巧娘對自己的真切意，便輕輕一嘆，說：“你說啥呢旭兒？你們聽到外面傳聞，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張旭呆住了，梅巧娘神一僵，什麼意思？

傳聞？什麼誤會？

難道說那個戰功赫赫、即將封為將軍的人不是他？

這怎麼可能？明明都打聽好了！

而且，們還把沐修業給徹底得罪了，斷了這條唯一的后路，再也不回去了！

張大壯無論如何也得是將軍，也必須是！

“怎麼都說我要封將？”張大壯面不悅，“難道，你們只愿意接納封將的張大壯，不愿意接納我這個洗馬的？”

洗！馬！的！！！

張旭和梅巧娘臉唰地一聲白了，竟然連職位都有了！

“不是謠言，我明明打聽……”張旭愣愣怔怔的，眸子一轉，又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是……”

他還以為是張大壯在試探們母子。

可是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后路，他們絕對不能賭輸。

“是……是我的一個好友，對，就是我好友說他叔叔就是跟鎮威王從安城一同回京的。聽說有位戰功赫赫的英雄，就張大壯。爹，你難道是覺得我們當初委他人，記恨這事想試探我們嘛？”

說來說去，又張大壯的不是了！

“都怪我！嗚嗚嗚……”梅巧娘拿娟帕拭淚，“要不是為了旭兒，我也想隨他一同去了，不過是為了給你們張家留個種而已，現在卻了我的罪過……”

“不，不是的巧娘，我沒有那個意思。”張大壯見梅巧娘淚流滿面，忍不住上前抱住，“我本就不是記恨你們，你們說的那個人不是我，是跟我同名同姓的人罷了。”

見他說的坦率，張旭跟梅巧娘兩人臉驟變。

“當將軍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征戰沙場還會隨時丟了命。”張大壯無奈的搖頭，“還不如咱們一家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這就夠了，還是讓我趕車吧！”

話音一落，他就鉆出馬車，牽起韁繩驅趕馬車，邊趕馬車邊玩笑道：

“旭兒果然是斯文人，不會趕車，瞧都快把咱們趕到山坑里了！幸好這路況我倒是認得。我有一個識得友人，他家就在這附近。這麼晚了，我看看能不能到他家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