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福安堂,卻是一片熱鬧。
沐守城、沐修業以及梅巧娘等人正商議著接下來要辦的婚事。
沐源臉慘白,一臉痛恨的看著他們:“爹,你……你們都合起伙來騙我!”
“騙什麼騙!”沐修業不咸不淡的道,“這是善意的瞞!我不過是瞞你一段時日而已。”
“善意的瞞?”沐源卻不以為然,“啥……”
“這種話你也是說過的。”沐修業抿了一口茶道,挑了挑眉:“但你沒門把,要真跟你說了,恐怕第二日全京城都知曉了。只好對你進行善意的瞞,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你娘跟旭兒的安全著想。”
“是啊,源兒。你往日不是總說,善意的瞞不騙麼?”梅巧娘溫地說,端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沐源噎住了,被他們說的啞口無言。
是啊,以前他總把這話掛在邊,經常背著余氏與沐青婈,私下里跟梅巧娘和張旭親近。
那時梅巧娘總是提醒他道:“你總地過來,你母親跟妹妹知道怕是會心里不舒坦吧?”
“們不知道,又咋會不舒坦?”
“可是,你這樣騙們……”
沐源卻解釋說:“巧姨,這不騙!而是我善意的瞞!你看看,在我善意的瞞下,們毫不知,自然也就不難。而我和你們,又能時刻在一起,不是兩全其麼?”
那時,他覺得自己實在太聰明,兩邊都能討好。
可是,眼下自己被善意的瞞了,他只到整個人都快崩潰了!這種痛苦,讓他難以言語。
想起當初自己勸娘要大度,怎麼落到自己上會這樣難?
“旭弟是嫡長子,我……那我什麼?庶子?”沐源只覺自己心口發悶。
“你自己說呢?都二十的人了,連這種常識都沒有嗎?”沐修業怒火中燒,“巧娘是嫡妻,你旭弟是嫡長子,你娘是平妻,你當然是次子了!”
“不……我不……”沐源氣恨地開口,“那以前爹你說我是嫡長子,繼承家業的是我,可現在……這家業……”
“閉!”沐守城冷冷盯著他,那眼神嫌棄得像看垃圾一樣,“你紈绔,一點長進都沒有,而且還是平妻生的次子,說白了就是個庶子!居然還敢大逆不道地妄想家業?”
沐源只覺腦袋一陣眩暈……那他,不就一無所有了嗎?
為什麼會這樣!
“源兒,你這是怎麼了?”梅巧娘淚眼婆娑的看他,“你怎麼變得這麼貪心了?你不是一直都說,你不在意這些金銀之的嗎?”
“是啊,你怎會變這種人?”沐修業厲聲道,“以前,你明明是個眼里不裝金財外,視功名利祿為糞土的高潔人。難道你以前的高潔都是裝出來的?現在竟然還妄想貪圖你哥哥的財和家業!源兒,你變了!”
“不……我沒變……我沒有……”沐源的有些發抖,“我才不是貪圖富貴、妄圖搶奪別人東西的人,我不過……不過是……”
“你不就好了。現在旭兒是嫡長子,繼承家業是理所當然。”沐修業又道,“你安分守己地為自己的理想努力就行了。旭兒這樣寬宏的人,又不會缺你吃喝。”
沐源張了張,道理是這樣沒錯,可他為什麼怎麼聽怎麼別扭和不公平?
作為一名合格庶子,褚三始終稟誠著不爭不搶,安份守己的原則,待時機成熟便可一飛衝天,自立門戶。不料,某天他爹出門喝喜酒,喝著喝著,居然把新娘給喝回來了!爹說:「這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女,便宜你了。」原因:新郎跟小姨子跑了,剛巧小姨子是他的未婚妻,新娘無處嫁,乾脆就抬進他家給他當媳婦!沒落伯府的庶子娶了高門嫡女。原本瞧他還算順眼的嫡母立刻瞧他不順眼了!平時懶得搭理他的嫡兄嫂子也上門找事了!庶兄天天上門說酸話了!褚三的蟄伏生活瞬間雞飛狗跳,再也不能好好跟人暗中搞謀反了!褚三翻著白眼:「真能惹事,我纔不要你!」媳婦兒:「嗬嗬,本姑娘也不倒貼。但和離之前,我都罩你。」他以前習慣蟄伏隱忍,但自從成親後,所有牛鬼蛇神,媳婦兒都衝上前擋著。待他功成名就之時,她說:「也該橋歸橋,路歸路了。」褚三:「我好像習慣了有媳婦兒罩著的日子……」她打了個哈欠:「不幹!」褚三:「那換我罩你。」
重生到五歲半的姜嬰寧,一心只想帶著全家抱大腿。她擼起袖子,倒騰起小短腿,不顧阻撓的做起了罪臣之子的小尾巴。因為她知道,那是未來權力傾天的首輔大人。她費盡心思的為他開后門,致力于做最忠誠的事業粉,可很快發現首輔大人竟然是條咸魚。眼看著成就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