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晉王如常上朝。
本有些不安,可見各方員對他還同往常般的阿諛奉承,便松了一口氣。
此時,一人著紫蟒王袍,腰系麒麟玉佩的修長影正朝金鑾殿緩步走進。
上的華麗配飾更是彰顯其不凡氣度,眾人回眸,只見來人正是燕君寒。
燕君寒輕喚一聲皇兄,攜著笑意朝著晉王走來。
晉王嗯了一聲,面卻始終沉靜。
他正想著該如何回應皇弟的冷嘲熱諷,怎料對方卻對此閉口不談:“皇兄快走吧,朝會馬上開始了。“
晉王不語,轉。燕君寒選擇在此時沉默,心中打的何種如意算盤,他最是清楚不過。
果不其然,朝上要事剛稟奏完畢,一個白胡子史便站了出來:
“啟稟皇上,臣昨日聽聞晉王殿下私下養男寵,為皇子如此行為不撿,實在有辱皇家面。”
此言一出,滿堂轟然。
見燕寒君紅含笑,晉王不想也知,借用這幫自稱清流的史來挑自己的錯,最是合適不過,這步借刀殺人,用得不錯。
老皇帝斜躺在龍椅上,蠟黃的臉涌起一,表有些吃驚,但很快就被了下去。
雖不知事真假,但此事,他必須從輕而論,不能深究。
“發生什麼事了?”皇帝平靜開口。
另一個史解釋道:“就在前日,西伯昌世子鄭立風與威國公的孫子竟在尚品樓當眾行茍且之事被捕,這才知道世子原是個斷袖!而晉王素日里與世子關系親,不止一次說自己跟鄭公子秉燭夜談,同睡一榻!”
這個老不正經的!晉王眼里閃過一惱怒。
這幫史天自詡清流,可行的卻都是偽君子之事。
抓著點蒜皮的小事就上崗上線的,這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彈劾到他上!還跟鄭立風扯到一塊……
以前,他倆若要好到同睡一張床,最多算是文人雅趣,兩人彈琴論調到深夜,傳出去也算段伯樂佳話。
可現如今,鄭立風被定為斷袖,他們二人就變得污晦不清了!
“史慎言!”刑部尚書陸凱走上前來,手中的朝板被豎得筆直,“經核查,鄭立風和劉奇勝不過是在摔倒時,意外扯掉了子罷,切不可聽信謠言。”
被駁斥的史滿臉不屑,“此事一出,沐家便與西伯昌府退了親,若是謠言何以至此?”
“不妨讓西伯昌自行解釋。”陸凱語音剛落,耳邊就應聲飄出一句解釋,“西伯昌今日告了病假。”
晉王臉一沉,沒想到西伯昌居然選在這種時候,當了頭烏。
史不由得意一笑,“出了這種丑事,怕是想不病都難啊!”
“史可有證據?朝廷之上可容不得你滿口胡謅。”晉王平靜開口,卻字字帶刀。
史的直言不諱直讓老皇帝頭疼,他扶額道:“卿敢于進言很好,但說話也要講究實據,不該被流言左右。”
燕君寒不住恥笑:“你們這些史就呈口舌之快,平日說說我就罷了,現在居然鬧起了皇兄。”
史不甘反駁了句,證明燕王你謊的證據那可是要多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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