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得意過頭了,周氏十分擔憂的看了余氏一眼。
冷不丁被大兒媳婦一問,黃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能讓余氏覺得自己討好沐珍兒,尷尬一笑:“老大媳婦來了。”
余氏笑著:“剛剛老夫人說什麼年份久的野山參要送給珍兒,也給我們這邊送一份吧!”
“大嫂啊,這野山參也算是貴重東西,得有貴重的事兒才能拿出來,哪有你張口就要的?這可不是菜市場買菜,說拿來就能拿來!”
“再說,這是老夫人獎勵子惟中舉的,跟小輩爭補品,你也好意思嗎?”朱氏一臉的傲氣。
被朱氏當眾兌,余氏也不生氣,依舊笑道:
“我肯定不會和小輩兒爭搶,這個是替我婿要的,老夫人送了大孫婿,怎能的了二孫婿!一樣的孫婿,總要平等對待才行!”
黃氏笑容凝固,心里驚嘆余氏這臉皮啥時變這麼厚的。
朱氏揚起了聲調:“大嫂,這事兒不可胡鬧,我家子惟可是中了舉!中舉,你懂嗎?辛苦了快一個月了!這才送禮給他補,也是祝賀他的意思!”
言下之意十分明了,余氏不配要野山參。
“既如此,給我婿也恭賀一下唄!”余氏笑看眾人,“我剛剛我收到婈兒的請帖,說夫婿也中舉了,今月二十二辦的酒席。正巧大伙兒都在,我也不用一一報喜了。”
“啥?婈兒的夫婿也中了?”黃氏驚呼。
沐守城皺著眉,就憑那小白臉也能中?
好好的,咋一下子這麼多人一起中?但不管誰中,肯定是他孫子最厲害!
“大嫂說笑吧?”朱氏臉上笑容消失了。
沐珍兒聞言,如同晴天霹靂,好心瞬間跌谷底。
“誰有空說笑,中舉這樣的大的事兒可不能胡謅的。”余氏笑意明,反問朱氏,“聽二弟妹的意思,難道只準何家中?不準宋家中?”
“子惟年名,十六歲中秀才,如今中舉也在理之中,那個文不武不能的宋家怎麼可能中舉。”朱氏低聲音說道。
朱氏一直認為自己的婿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在這親戚里頭可是拔尖的,誰也比不了。
傅令朝突然中舉,年齡比何子惟還要小幾歲,讓一時間難以接。
“全京城多的是你聽都沒聽過的學子,難道就準你家何子惟一個中?”余氏冷冷一笑。
一番話聽的朱氏渾不自在,卻朱氏聽著,依然能找到讓自己驕傲的話題:
“大嫂的話在理。不過,這些普通才子嘛,即便是中舉,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是眾多學子中的一個!會試說不定就刷掉了!又怎麼能跟子惟相提并論呢!”
說著,朱氏想了想,回頭對沐珍兒道:“對了全兒,子惟這次考了第幾?”
在看來,何子惟這次鄉試就算不是解元,名次也會在前五之列。
沐珍兒臉上卻一僵,敷衍地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中了就是了。”
“呵呵,珍兒說得對。”沐修志笑點頭,“等到榮國侯府擺晏,咱們再問。”
黃氏估著話題聊的差不多了,說道:”婈兒的夫婿也高中了,野山參和賀禮自然是一樣不能落的。“
沐守城臉沉了一下來,一怒火涌上心頭。
六月莊子的稅錢才上來,原本就不多。之前黃氏的壽宴又花費了不,還填了沐雙雙和周氏的嫁妝錢。
上月晉王納側妃又隨了一千多兩禮錢,結果這禮送得卻同石沉大海,連個回響都沒有。
如今又多了兩個中舉的賀宴,家里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了。
現在家里的東西,他恨不得全都頂給張旭,哪愿送別人的好東西。
可黃氏的話都說出去了,沐守城也不好再收回。
“謝母親。”余氏心大好,坐下來細細喝起茶來。
朱氏的心卻十分不爽,原本因為婿中舉而驕傲得不行,現在這氣焰生生的被沐青婈分走了一半,讓渾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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