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院里。
宋老爺、尹氏母、關姨娘母,蔡玉蘭帶著宋遠全都到了,唯獨了今天的主角和花姨娘母子。
“三爺,三。”外面響起丫鬟的聲音。
尹氏聞言,臉冷了幾分,抬頭就見沐青婈和傅令朝攜手而來,一個明艷人、另一個溫文爾雅,好一對璧人。
尹氏本就痛恨他們的了,現在又見沐青婈和傅令朝春風得意,心里的憎恨又增加了幾分。
“父親,母親。”倆人卻全然不把尹氏的恨意放在眼里,上前見禮。
“呵呵。”宋老爺心中的喜悅尚在,看著傅令朝,高興的說:“自家人,無需多禮,快坐。”
說話間,宋老爺一直盯著傅令朝,好像不盯著這舉人一不注意就會飛走一樣。
傅令朝察覺到氛圍怪異,同沐青婈一起坐在蔡玉蘭旁邊的椅子上。
蔡玉蘭手里抱著孩子,淡淡地掃了沐青婈一眼,笑道:“三弟今時不同往日,已經有功名傍了,連來吃個飯都要最后一個到,讓大伙兒好等。”
話中濃濃的嘲諷,沐青婈聽得出是諷刺他們二人擺架子,也不惱,只淡笑道:“我可比不得嫂子和妹妹們住的近,九方軒到金玉院這麼遠,自然比不得你們那麼快。”
沐青婈的話很明顯,不要用自己的優勢兌他們。
蔡玉蘭臉頓時不好了,尷尬笑過后,低頭哄孩子。
這時珠簾卷起,花姨娘來了。
“花姨娘來了啊,我以為你不來呢!”宋明珠有些幸災樂禍,比起傅令朝中舉給帶來的不悅,現在更喜歡看看宋文新落榜后,花姨娘的狼狽。
花姨娘一聽這話,都快乍起來了,圓瞪著眼吼道:“大小姐是說我們不配來嗎?就一個破舉人而已,我們就不配來了?”
“哎哎哎,說什麼呢!”宋老爺原本歡快的心被打破,皺著眉連忙打圓場,“誰說你不配來了!珠兒,瞧你說的!”
“爹說啥話!”宋明珠冷哼一聲:“我才不是那意思!就小肚腸給人加罪名。”
花姨娘也沒功夫理會宋明珠,現在最恨的只有倆人,那就是沐青婈和傅令朝!
像毒蛇一樣盯著傅令朝,恨不得上手把他生撕了。
看到傅令朝悠閑的坐在那,實在是忍無可忍,怪氣地說:“真是怪了,二郎的文章可是常被夫子夸的,三郎你每日上課打瞌睡,怎會考中?”
明眼人都能看出花姨娘要鬧事,宋老爺皺起了眉頭:“中舉這事兒很難說的,這次不行,就下次唄!”
“說的是呢,我也看好二郎,但有些東西就這麼奇怪,有本事的沒運氣,瞎混日子的運氣好,三郎這次中舉恐怕也是糊里糊涂的吧!”
聽了尹氏的話,花姨娘心里也算是好一些,急忙點頭:“就是這個道理啊,太對了。”
“好了,這屆不行還有下屆呢!二郎只需好好努力,下次再考就是了!到時候咱家就有兩個舉人了!”宋老爺察覺氣氛不對,卻也知道傅令朝的績去到哪里。
尹氏的話雖然難聽,宋老爺卻覺得說到點上,在讀書上二郎一直強于三郎,此次三郎中舉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老爺的話有道理,三年之后,咱們家呀,就倆舉人了!”尹氏說。
尹氏故意咬重“三年之后”和“倆舉人”幾字。
意思十分明顯,來年春闈,傅令朝必定落榜。再等三年,傅令朝不僅要和宋文新一起當舉人,日后還會是一輩子的舉人。
尹氏的話不怎麼好聽,可確引起了不共鳴,屋子里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傅令朝夫婦。
可傅令朝和沐青婈一個垂頭喝茶,一個嗑著瓜子傻樂,好像全聽不懂一樣。
沐青婈才懶得理他們,心里樂滋滋的,咱們三爺一向不喜歡吵,三爺喜歡用實事說話。
“呵呵,時間不早了。”鬧歸鬧,卻不影響宋老爺的心,他招呼道:“吃飯!”
丫鬟已經把席面擺在了正廳,眾人相繼起,來到正廳。
吃飯的同時,順道定下了傅令朝賀宴,九月二十二,算下來也沒幾天時間。
當晚沐青婈就寫好請帖,隔天一早就讓冬兒送到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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