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婈送走了余氏和沐雙雙。
走進垂花門,遠遠的就見花姨娘正跟丁芳芳說著什麼。
“你個賤人,你有多嫁妝呀?”花姨娘毫不客氣的張就問嫁妝
丁芳芳臉發白,吱吱嗚嗚的:“我……這個嫁妝什麼的,應該有三四百兩左右吧。”
們丁家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家主不過是正四品的郎中。
而,不過是丁家主庶弟的庶,能有三四百兩,也算不錯了。
“什麼,三四百兩?連一千兩銀子都沒有!”花姨娘一聽就尖出聲來,“你們家都是什麼門戶呀!就是個窮窩窩!三四百兩都拿得出手?”
丁芳芳委屈的直掉眼淚,這花姨娘是宋文新的親娘,自己算是半個兒媳,哪敢多說什麼。
“我……我大伯的嫡嫁妝才三千兩!我嫡姐也就一千兩……我的庶姐都是三四百兩的,都這樣……”
“三四百兩,夠什麼!”花姨娘氣憤的尖著,“你看看三郎那賤種,都是庶子,他媳婦嫁妝足有二三萬兩!我不管,你如果沒這個錢,別想嫁給我家文新!”
二三萬兩?丁芳芳到一陣頭暈目眩,想哪找這麼多錢?把他賣了都沒有這個數!
“我……真沒有……”丁芳芳急得急哭。
沐青婈看不過去了,冷笑一聲走上前:“姨娘真是獅子大開口,你問別人要兩三萬的嫁妝,那你給人家多聘禮?”
花姨娘臉一變:“關你什麼事!”
說走,這才摔摔打打的轉離去
“宋二,謝謝你。”丁芳芳慘白著臉,怯聲道謝。
說完,也急急忙忙地走了。
……
余氏和沐雙雙回到家。
就見黃氏邊的劉嬤嬤走過來:“雙雙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老夫人你到福安堂。”
“有什麼事嗎?”沐雙雙道。
“大老爺要支一筆銀子。”
上次沐珍兒商議婚事嫁妝時,管家之權是給了二房的,結果二房輸掉所有嫁妝,所以,沐守城一氣之下,把管家之權給了黃氏,黃氏又丟給了沐雙雙。
余氏一聽到是沐修業,臉鐵青:“他支銀子干什麼?每月十兩銀子還不夠他花麼?”
“不是的。”劉嬤嬤皺著眉,“好像是幫家里買東西。”
“他買什麼?”余氏道,“在外買辦東西的活計不是讓老太爺自己做嗎?什麼時候又到他手上了?”
“這……我就不知了。”劉嬤嬤道,“雙雙小姐快去看看吧!”
“好。”沐雙雙點頭,“大嫂,咱們一起去吧!”
余氏口憋著一口惡氣:“好。”
二人一起走到福安堂。
進門就見沐守城和黃氏坐在長榻,沐修業在下面的圈椅上,不知正說著什麼,沐守城老臉堆滿笑。
沐雙雙和余氏連忙跟幾人打招呼一聲。
“雙雙,快給你大哥支七百兩。”沐守城笑著說。
“不知大哥要買什麼,好好的支這麼多錢干什麼?這是家里要用的嗎?這個怎麼不是爹你親自買?”沐雙雙道。
上次沐珍兒要嫁妝之事二房鬧了鬧,說大房虧空家里,抓出沐修業貪家里的錢養外室之事,采買就回了沐守城。
哪想,現在竟然又給他了?
“再過幾天,就是晉王殿下生日,我們家得送一份禮去。剛好你大哥在朋友得到了個引鶴長壽翡翠玉牌。要是平常,起碼要三四千兩!現在,看在你大哥面子上,只收七百兩。現在就得下訂,你快把錢支出來。”沐守城說。
余氏臉鐵青:“老太爺,他認識的朋友,讓你或三弟去買就行了。沒必要讓他買。”
“夠了!”沐守城瞪了一眼。“雙雙把錢支出來就行了。”
他知道大兒子可能從中一點水出來養外室,但這塊好玉是大兒子找到的,總不能過河拆橋,把事讓給三兒子辦。
他一個老頭子,天天應府場上那些人就夠了,哪有空天天忙這些家事。
三兒子又笨,干啥啥不行,還是個庶子,讓他在外打道,沐家臉上無。
二兒子雖然有個高嫁的兒往他們臉上些金,偏又鬧出嫁妝滾石頭這種丟臉事。
大兒子雖然養外室,但算起來,怎麼都比他們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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