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半夏會害的推開他,還是溫的握住他的手,放在綿溫熱的小腹上,告訴應該怎樣慢慢的,才能覺到孩子的小手小腳。
想著,裴延敖都覺得自己可笑。
曲半夏小產的時候,還不到三個月。
他問過醫生,那麼小的孩子還是胚胎,還沒有強烈的胎,沒有長出的手腳,不會折騰母親…… 可他止不住的去想曲半夏如果還懷有孕的樣子。
他應該早一點的。
早一點察覺,哪怕是一天,一小時。
他的孩子都不會離開他。
人在下輕輕抖,曲半夏不敢,張的大氣不敢,明明醫生告訴過,這個月份的孩子在腹中是不會的,但還是怕裴延敖聽出什麼。
之前從未想過他對孩子那麼執著…… 如果他發現孩子還在,況會很棘手。
咬咬牙,曲半夏手推開上的男人,狼狽的坐起,如瀑的長發披散雙肩,襯的整個人如嬈的晚香玉,影模糊。
“別再發瘋了裴延敖,孩子已經沒了,無論你做什麼,也不會回來了,你該醒一醒了。”
裴延敖站在后沒說話,曲半夏不想繼續留在這里,彎腰穿鞋,甚至鞋都穿不好,慌的趿起就想去開門。
散的長發無意掃過桌上的筆記本。
筆記本里掉出一張素面白紙,輕飄飄落在地上。
曲半夏下意識看過去,發現紙上寫滿了各種各樣的名字,是人名,而且是人的名字,每一個聽上去都別有底蘊,像極了家里疼寵的寶貝兒,千金小姐…… 不像,半夏的初衷,是因為半夏一味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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