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粥端出來,已經是十一點了。
曲半夏把粥擱在餐桌上,喊裴延敖過來吃,摘下圍要回房間。
“等一下。”
裴延敖邊走邊說:“我右手不方便,你來喂我。”
一本正經的命令,完全聽不出任何狎昵。
曲半夏指著粥碗說:“我熬的粥,用不著筷子,你直接喝都行。”
早料到裴延敖會這麼做,所以特意熬的粥。
“那也不方便,不會用左手拿勺子。”
他見招拆招,完全是耍無賴的態度。
那你別吃了,曲半夏心里特不爽。
沒等拒絕,裴延敖就抬了抬右手,示意傷勢有多嚴重。
“真是敗給你了。”
曲半夏小聲嘟囔著,無奈的走過來,拿起碗勺舀了一勺,遞到裴延敖面前。
“有點燙,你自己吹吹。”
面無表的說。
“不會。”
曲半夏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就差把“忍”字刻臉上了。
把勺子挪過來,稍微吹吹又遞過去。
裴延敖低頭喝了一口,視線卻一直鎖在曲半夏臉上,仿佛要時刻看牢自己的獵。
曲半夏被他盯得渾不舒服,想趕把這碗粥喂完。
但裴延敖又是嫌燙又是嫌勺子硌的,生生磨了將近一個小時。
喂到最后,曲半夏忍無可忍,差點想把粥和碗一起蓋他臉上。
總算是伺候著把這碗粥喝完,沒等曲半夏收拾,他又說:“我要洗個澡,你過來幫我。”
“我?”曲半夏擺手拒絕:“你傷口剛上,洗澡會染。”
“需要我重復第二遍?”他蹙眉抬眸,不容置喙的說。
隨便吧,反正洗了染的也是他,曲半夏洗了把手,跟著他去了公衛。
起初還以為只是幫他上,不不慢的掉外套和襯后,轉打算走。
“回來。”
“又怎麼了?”曲半夏不耐的回頭,指著丟在地上的服和他的上半,“我已經幫你過了。”
“子。”
他言簡意賅,懶得多說一個字。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曲半夏臉微紅,“子你自己吧,我不方便。”
裴延敖顯然懶得再說,直接手攬著的腰,把人攏到自己面前。
曲半夏沒設防,被他一拖,整個人倉皇的湊到他跟前,臉措不及防的在他的口。
常年健,他口的群很繃,但并不過分夸張,恰到好的流暢薄均勻的附著著皮。
的過膛時,裴延敖只覺得渾的神經都聚集在那一點,像一團電流似的從那擴散,瞬間流經四肢百骸,他渾繃起來。
沒等曲半夏反應,裴延敖就拽著往后帶了一點,讓兩個人之間隔開一段距離。
他干咳一聲,像是在掩飾什麼。
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眼,視線聚焦到某的時候,瞬間瞪大了眼睛,再抬頭的時候臉酡紅,說話也變得結起來,“你……我……” 原本是打算說點什麼調節氣氛,但看到裴延敖滾的結,頓時又什麼都不敢說了。
他眸中的緒太明顯,曲半夏有點后怕的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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