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著,曲半夏手機忽然響了。
拿起來,看到是醫院的號碼,心臟驟然一沉,不好的預浮上心頭。
劃了兩三次,才接通這通電話。
“曲小姐,你母親的況很糟糕,麻煩你來趟醫院。”
曲半夏頓了一下,只覺得渾像被浸冰水中。
“好,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丟下收拾好的東西就要走,林晏儲拉著的手問:“半夏,怎麼了?” “我媽又進重癥監護室了。”
說這話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會帶著哭腔,沒想到聲音竟然如此平靜。
林晏儲撈起車鑰匙,跟上去說:“我陪你一起。”
著限速開到醫院,曲半夏到重癥監護室門口的時候,恰好和主治醫生上。
他剛檢查完張媛惠的各項指標。
曲半夏連忙走上去,低聲音問:“我媽……” 主治醫生搖搖頭,帶著去了辦公室。
門合上,曲半夏和林晏儲并肩站在主治醫生桌前,醫生面凝重的說:“的況很糟糕,現在也沒必要手了,只能等油盡燈枯。”
曲半夏咬著下,用力把緒收回去。
張了張,想要問些什麼,但話就是卡在嗓子里不出來,發不出任何聲音。
“還有多久?” 林晏儲問出了這句話。
醫生看了眼檢查單,推了推眼鏡:“最長兩周。”
曲半夏只覺得一,林晏儲連忙扶著,讓半靠在自己上。
從張媛惠被查出癌癥晚期開始,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期待那一天晚一點、再晚一點到來。
可真正要面對的時候,卻還是覺得天都要塌了一樣。
媽媽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個親人了。
主治醫生下了張病危通知書,曲半夏強打起神,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現在不在探視時間,病房沒法進,曲半夏只好站在玻璃窗外往里看。
如果沒有那麼多儀和管子,看起來只是睡著了一樣平靜。
林晏儲擔心曲半夏傷心過度,強行把從醫院帶走吃午飯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主治醫生的門后腳就被人打開了。
“特效藥也沒用了?” 裴延敖開門見山的問。
主治醫生莫能助的聳聳肩,“這個已經擴散到無力回天的地步了,特效藥也只是抑制擴散速度,而且現在的癌基因產生了耐藥,恐怕是……” 裴延敖打斷他的話,“最長能延長多久?” 他指的是張媛惠的壽命。
主治醫生沒回答,他打開電腦瀏覽一遍網頁后,把屏幕翻轉過來,對裴延敖說:“如果有這個儀的話,大概兩個月左右。”
屏幕上是頂級研究院推出的新品醫療械,一套設備下來九位數起步。
國醫院幾乎沒有引進,一個是方案不夠,另一個是本過高。
本過高…… 裴延敖心底有了答案,在看了眼右下角的小字,默默記下研究院的名字,眼瞼半闔的應了醫生一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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