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
顧風朝著男下人保證道。
「相府之中是不是有一個州牧在?」
顧風隨即問道。
「是有一個,丞相先前接過的一個州牧裴…裴…」
「裴滄?」
顧風問道。
「正是正是。」
男下人點頭道。
「他現在在哪裡?」
顧風再度問道。
「相府左數第三間廂房裡。」
男下人開口道。
「我再問你,你可知道丞相與大皇子的關係?」
顧風在得知裴滄的方位後,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
「這一點世人皆知啊,丞相是大皇子的叔祖父,是皇親國戚。」
男下人答道。
「你們繼續做你們的事吧。」
顧風聞言,便不再多問什麼,因為顧風從男下人的語氣中可以得知,他並不清楚丞相派人刺殺大皇子一事。
也是,怎能讓普通的下人知道這種事?
一旦出去,丞相可是要被殺頭的。
顧風隨即便與他後的淩易一起出了灌木叢。
「師兄,說不好裴滄還能知道些什麼?」
在去往裴滄所住廂房的路上時,淩易輕聲開口道。
「他與這個丞相關係極好,確實有可能知道些其中的。」
顧風點頭道。
不多久。
顧風與淩易便來到了裴滄的房門外。
房門燈火通明,不時有一道道武者獨有的氣息傳出。
顧風的手掌出,放於大門的中心,一道道元力自他手掌之中溢位,原本鎖的房門在此時忽地而開。
裴滄見大門自而開,原本閉著的雙眸當即睜開,他向前來之人,臉上已有了一慍怒。
畢竟來他房間,連門都不敲一聲,顯然是對他的一個極大不尊重。
可當他看到來人後,瞳孔瞬間一張。
但眼眸中更多的是好奇之。
這個雜役是怎麼來到相府的?
「州牧大人,好久不見了。」
顧風笑著與裴滄打招呼,彷彿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啊。」
裴滄緩緩起,他冷冷地看著顧風,上的元力已在劇烈波中。
「你都就一隻手了,還這麼有自信?」
顧風看向裴滄的斷臂,不由得笑著道。
「對付你這麼個雜役,沒有手都足夠。」
裴滄並不認為顧風是什麼高修為,因此他才這般有自信。
「是嗎?」
顧風聞言,當即出手一指,元力從他指尖逸散而出,一束暗紅芒直接朝著裴滄的膛而去。
裴滄全然沒有反抗之力,不自主地向後退去,隻聽得「砰」的一聲,他重重地倒在後方的牆壁上。
當然,顧風並未真的使出什麼力道,畢竟還要問他些事。
否則,在眨眼間,裴滄便會命隕當場。
「咳咳咳……」
裴滄的口變得極悶,他不自主地咳嗽了幾聲。
當他再次站直,麵對顧風時,全然不像先前那般輕蔑了。
因為他有種直覺。
顧風能輕而易舉地殺死他。
方纔顧風釋放的元力雖未那般恐怖,但卻藏著一滔天的氣息,隻是並未真的釋放而已。
否則,他剛才就已經死了。
「你來究竟想要幹什麼?」
裴滄開口問道。
畢竟在他想來,自己已經斷了一臂,該的懲罰都已經了。
而且即便是沈清,都並未因此而到朝廷的罰。
因此,裴滄實在想不出來顧風還要對自己做什麼?
難不真的要自己的命?
「是不是你從中作梗,誣陷我顧家謀反?」
顧風直接將心中的猜測道出。
「我誣陷顧家謀反?你何出此言?」
裴滄聞言,頓不解,自己在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相府,怎可能會出去說顧家謀反?
顧風見狀,不深深地看了裴滄一眼,看他這模樣,倒是不像撒謊。
「真不是你誣陷的?你沒有買通人讓他們潛顧家?」
一旁的淩易不問道。
「本沒有這回事。」
裴滄搖頭道。
「我問你,你跟當朝丞相是不是好友?」
顧風再度問道。
「是。」
裴滄並未否認。
「他十分瞭解你的遭遇吧?」
顧風看著裴滄,問道。
「我都跟他講過。」
裴滄開口道。
顧風在經過一番問話後,似是明白了什麼,誣陷顧家的人也許並非是裴滄,而是這個丞相。
畢竟能做此舉的人並非就一定是與顧家有仇的人,也許會因為好友的原因而這般做。
目的也可以說是幫朋友報仇。
「我再問你最後幾個問題,你隻要如實說,我就放了你。」
顧風凝視著裴滄,旋即開口道。
「丞相是不是要謀反?」
顧風淡淡地道,雙眸一直不離裴滄的眼睛。
「當然不是。」
裴滄否定道。
「那你說,他為何要殺大皇子?」
顧風問道。
「這……」
裴滄一時間陷為難之中。
丞相周展與他是發小,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因此即便是一些極其的事,丞相也會給他,包括關於皇後一事。
「你放心,隻要你說出來,我絕不會說出是你所言。」
顧風保證道。
「好,但當我說出來後,你們就不要再找我麻煩了,自此,我們兩不相欠。」
最終,裴滄還是打算將這之事說出。
「這是自然。」
顧風點頭道。
「大皇子其實並非是皇後所生,跟丞相同樣沒有緣關係。」
裴滄緩緩走到了顧風前,隨後低聲說道。
「什麼!」
顧風與淩易聞言,瞬間一驚,這皇室中人的關係怎就這麼別一格?
「大皇子其實是天子的一個嬪妃的兒子。」
「多年前,天子還未立後,而他定的立後的標準隻有一個,那便是誰先生了兒子,誰就是後。」
「恰巧,當時的一個嬪妃率先懷了天子的骨,如今的皇後在當時並未懷上,但對於『皇後』有著執念,因此謊稱自己懷上了。」
「然而,在那個嬪妃產後不久後,意外發生了,失足跌了河中,被溺亡。」
「但這據丞相所說,本不是意外,而是他派人推下去的。」
「至於嬪妃生下的孩子,也已被掉包,原本是個兒子,但被調換了兒。」
「這個兒,其實就是尋常百姓家中的兒,但因此為了公主,倒是幸事。」
「至於嬪妃的兒子,便被當今的皇後收走。」
「謊稱自己臨產,派人將嬪妃的兒子抱到了自己床邊,假產後,自是謊稱大皇子是自己所生。」
「因此,得以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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