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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卿被高明威戾的氣勢嚇得心裡一個激靈,但他沒有後退,而是抿著直視著高明威。他幾乎能肯定,高明威一定知道他的生父是誰?
「不要拿阿翊說事兒。」高明威著兒子的牌位,他的眼中流出哀傷。
顧雲卿順著他的視線,看到宋翊的笑臉時,他懊惱起來:「對不起,高伯伯。」
「我確實不知道你的生父是誰?」高明威緩步走到回兒子的牌位前,「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媽和我太太曾經是閨,來往切,我因此和你媽也算人。後來,你媽突然就和我太太斷絕了來往,對我也十分仇視。我太太為此還特地去找了你媽好幾次,但你媽都不肯見。」
「我們夫妻一直想不明白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媽,直到有一天,我太太從我丈母娘那裡得知了一件可怕的事,你媽被人侵犯懷上了你。」
「你媽不想生下你,但同時又害怕流產的事會傳出去。你知道的,在我們這樣的上流圈子裡,不可能有什麼永恆的。你媽那時候未婚,那時的社會風氣也不像現在這麼寬容,一旦流產的消息傳出去,那麼等著的就是敗名裂。」
「在這種況下,你外婆找到我丈母娘商量,因為我有個小姨子是婦產科方面的權威。們怎和商量的我清楚,不過,你媽沒有打掉你,而是以閃電的速度和顧伯昭結了婚。」 (5,0);
「我後來分析過,你媽恨我和我太太有兩件原因。其一,被人侵犯,那個人很可能是我和我太太的朋友。其二,不想生下你,可能我丈母娘勸了你外婆,在各種的力下,和顧伯昭結了婚,這才名正言順生下了你。不過,據說,婚後對顧伯昭非常失。林林總總的這些原因綜合起來,恨我和我太太也正常的。」
高明威說到這裡時,停了下來,他裝作隨意地看了顧雲卿一眼。他在心裡判斷,顧雲卿會相信嗎?
事的真相當然不是這樣,當年,他黑吃黑,最後玩了。走投無路之下,他在朋友的指點下一路逃到S市。
高明威初到S市時,度過了一段非常困窘的日子。倒也不是缺錢,而是一個外來人在這浩瀚的S市,沒人瞧得上他。他從前過慣了呼風喚雨的日子,如何得人毫無存在。
他投機取巧慣了,仔細思量之下,他認為他要功S市上流社會的圈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娶一個豪門世家。可毫無存在的他憑什麼接近豪門世家呢?
高明威苦思冥想,他想出一條捷徑,據他以往的經驗。越是有錢有權的人,越是迷信,越是害怕失去。而這些有錢有權的人,最喜歡去的地方之一就是寺廟。
他花了足足半年的時間考察S市的各大寺廟,最後,他選定了景湖公園的宏泉寺,那裡香火旺,菩薩靈驗。更重要的是他打聽到不僅本地的達貴人往那裡跑,就連外省的有錢有權人也慕名來拜訪。 (5,0);
高明威打定了主意,他要搞定住持方丈。然後再把宏泉寺作為一個跳板,跳S市的上流圈子。
正正三個月,他才見到了宏泉寺的住持方丈天一大師。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高明威就知道,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大和尚和他是一路人,他有絕對的把握能擺平他。
果然,不出高明威所料,在他投其所好捐出大筆錢用以修葺改善寺廟住所,又將他一直收藏的金缽送給天一大師後,天一大師很快對他另眼相看。
祖新莉這個時候場失意,好勝好強的不願意在人前吐半分心事,但人心裡憋著的事兒總得有個去,祖新莉選擇將一肚子的心事吐給了菩薩。說起來,年輕的癡男怨們,失意了去寺廟燒個香拜個佛再正常不過。可偏偏祖新莉卻撞上了自己的劫。
二十多歲的祖新莉是很的,的不僅僅限於五娟秀,的是帶著侵略的,是張揚的,是英氣中帶著凜然不可侵犯的距離。
跪在佛前癡癡求拜時,不知道,幾米開外,一個著紅的袈裟的人也跟著失了神。
高明威站在天一大師側面,也就那麼幾秒鐘的時間,高明威讀懂了天一大師的心。他心裡竊喜,再多的錢財對天大大師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如果他能夠促一段緣分,並且將這個見不得人見不得的把柄拽在手裡,那麼,他還愁什麼不進S市的上流圈子呢? (5,0);
祖新莉獨自去了幾次宏泉師,在高明威心的設計下,求了簽,然後拿著那支複雜的簽見到了住持方丈天一大師。高明威早就將祖新莉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天一大師幾句話就解到了祖新莉心坎上,對大師十分信服。
大約一個多月後,高明威認為時機了,他讓小沙彌將祖新莉引到了一間偏室,他將那杯放了安眠藥的茶水通過小沙彌遞給祖新莉,通過監視,他看著祖新莉喝下,直到祖新莉昏昏然睡到床上。他又看著那個換了便裝的男人進偏室,看著那個男人用他帶來的做過手腳的避暈套做下了那醜陋的事。
一次又一次。
然而,高明威終究還是大意了。他是想置事外,但天一大師豈是尋常人。在祖新莉打算玉石俱焚時,天一大師將他揪到了祖新莉面前。
天一大師說,高居士,你想要,我都可以全你。
祖新莉這才明白自己中了一個心設置好的圈套,恨了歹毒的高明威,從知道是高明威設下的圈套起,就發誓,遲早要和他算這筆深仇大恨。
「阿卿,我和你媽之間的過節,大概就是這樣。」高明威說。
顧雲卿沉思著,高明威的說的這些,乍聽似乎有些道理,但細思,他覺得還是太過於輕描淡寫。他媽不是等閒之輩,怎麼會沒有真憑實據,僅僅因為猜測與猜忌去恨高明威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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