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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回想起當年的一些細節，又想到當下的困局，除了苦笑再也說不出別的話。思兔

  「你爸現在好一些了嗎？」向卉換了話題。

  「我媽把他送進療養院了。」樂雯側頭看著電視櫃，默了半晌又說：「送到那裡面，痛苦的是他一個人。我媽要是繼續照顧下去，我們三個人全要崩潰。索犧牲我爸一個吧。」

  向卉聽著有一些不太忍心，想當初樂敬山當權的時候，樂雯媽媽張口閉口都是我家老頭兒，暱稱里滿滿的都是意和驕傲。哪裡會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落到被掃出門的地步。

  「什麼親，，所有的，其實都是一場空。」樂雯笑了一下，「沒有什麼能真正經起起考驗，就像我爸，他現在沒有用了。我媽就把像丟垃圾一樣把他丟出去了，幾十年的夫妻分說沒就沒了。」

  「不說這些了。」向卉起，「你還沒吃早餐吧，收拾一下，我們去吃點東西。」

  「訂外賣吧，我不想出門。」樂雯拂了一下凌的頭髮。

  「你不會這一個多月都這麼呆在酒店吧？」向卉看著略顯蒼白的臉，樂雯整個人看起來，完全沒有了從前的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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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幾天沒下樓，之前我每天都去胡令超公司等他。現在他吩咐了保安，連公司大門都不讓我進了。」樂雯看著，「向卉，你不用想著怎麼幫我？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把你自己的事搞好吧。」

  向卉又勸了樂雯半天，但樂雯十分固執，怎麼都不肯下樓。無奈之下，向卉只能一個人離開了酒店。

  從酒店出來後，看了看時間，劉以民差不多快到S市了。

  向卉上了車，搭著方向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啟了車子。在路上，給顧雲卿回了一個電話。

  「說。」顧雲卿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樂雯在S市，為了彭磊來的。那次，彭磊把我藏到山上而得罪了胡令超……」

  「你的目的。」

  「讓胡令超想辦法弄彭磊出來。」向卉說。

  電話那頭靜默，向卉也不著急。

  「你以為監獄是胡令超家開的嗎？彭磊想進去就能進去，想出來就能出來。」顧雲卿說。

  「顧說這個話就沒意思了。」向卉看著前方的紅燈踩了剎車，「下午我們不是還要去律師事務所嗎？」 (5,0);

  「怎麼？你拿這個要挾我？」顧雲卿嘲弄反問，「你覺得我很在乎這個？」

  向卉淡淡道：「我並不覺得你在乎這個，甚至你什麼都不在乎。你和我一樣，只想把所有的事趕了結掉，不是嗎？」

  電話那頭的顧雲卿暴躁起來：「別裝著很懂我的樣子。」

  「說實話，從前我確實不懂你，但最近，我覺得我多有一些懂你了。」向卉鬆開剎車，繼續往前開著車。

  又好一陣子的沉默，顧雲卿開口：「下午三點在律師事務所匯合，還有，麻煩你機靈點兒，別又給程雨帆咬住了。」

  向卉掛斷了電話，然後在路口掉了頭，往另一條路開去。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車子開到了S市的濱藍大道，在這裡，有一家很有名的康復中心。從前總陪祖新莉來這裡做康復，有一回，祖新莉狀似無意地指了指康復中心不遠的酒店，說以前常年住在那個酒店。

  向卉決定來運氣。

  停好車後，進了酒店大堂，報了祖新莉的名字後，漂亮的前臺小姐客氣地詢問了的名字。

  「向卉。」

  「向卉小姐。」高桃一點的姑娘有些微微的激，轉瞬又道，「請稍等。」 (5,0);

  向卉微笑著點了點頭，打量富麗堂皇的大廳時，前臺小姐喊了一聲向小姐。然後遞了一張卡片給。

  「謝謝。」向卉接過了卡，然後轉往電梯走去。很快進了電梯，刷了卡，看著電梯門關上，向卉才呼出了一口氣。那日猜祖新莉肯定留了後手，果然不出所料。

  沒想到祖新莉真的在這裡。

  電梯在28樓停下，出了電梯後，一個穿著酒店制服的姑娘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向卉跟在的後，拐了兩道彎，來到了一套總統套房前。

  姑娘幫按了門鈴，門從裡面應聲而開。

  開門的人竟然是阿蘿，向卉愣了一下。

  「。」阿蘿也看著，眼眸百轉千回。

  向卉朝微微點了一下頭。

  「夫人正在等你。」阿蘿說完就退到了一旁。

  向卉往裡走，偌大的客廳里，一個穿著深綠長款線的人坐那裡，那正是祖新莉，的面前放著一幅畫架。

  「夫人。」向卉喊了一聲。

  「來了。」祖新莉這才回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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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卉走到面前，畫架上一幅未完的畫，畫的就是落地窗外的晨景，估計畫了好些日子了。

  「夫人的畫功了得。」向卉由衷地讚嘆，隔了些日子未見，祖新莉氣紅潤，想來這清靜之地養人。

  祖新莉指了指了旁邊的沙發：「坐。」又喊：「福嫂，送一杯咖啡過來。」

  向卉坐了下來：「剛才去辦了點事，突然想起來，夫人有可能在這裡。於是順路過來看夫人。」

  「阿卿還好嗎？」祖新莉問。

  「夫人指的是哪一方面？」向卉反問。

  祖新莉看著：「他沒有多時間了。」

  向卉雙手疊：「不瞞你說，我今天來，就是心裡有很多的困，想著請夫人能幫你解解困。」

  祖新莉朝站一旁做布景的另兩個傭人揮了一下手，兩個傭人趕往裡面退去。

  「你想知道什麼？」問。

  「阿卿的世。」向卉直接了當。

  祖新莉臉一下子就變，想說句什麼時，福嫂剛好送了咖啡過來。借著這個機會，便又著遠。

  「他還不知道麼？」祖新莉的臉已經恢復如常了。 (5,0);

  向卉抿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時，道：「我想，他還不知道。」

  祖新莉冷笑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向卉看著那畫上還沒有畫全的太，帶著幾分殘忍說道：「夫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永恆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