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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朗言，我想提醒你一句，我給過你三年的時間。思兔那三年，是完全屬於你和向卉的。你是不是應該知足啊？」顧雲卿冷冷的語氣。

  徐朗言被槍指著，但他一副視死如歸的神：「那三年的時間，不是你給的。而你不得不丟下。」

  「將他拉到旁邊。」顧雲卿再也沒有了耐心。

  壯漢抵著槍將徐朗言推到牆邊，顧雲卿從他邊走來，恬恬瑟瑟發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徐朗言，很快又低下頭。

  十多分鐘後，一輛商務車從玲瓏苑駛離。顧雲卿和恬恬坐在中間一排，向卉躺在最後一排昏睡著。

  「恬恬，你剛才害怕嗎？」顧雲卿側頭，笑瞇瞇地看著。

  恬恬努力地出笑臉：「不害怕，顧叔叔很厲害。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和我媽媽。你和徐叔叔說那些，你只是想氣他。」

  顧雲卿忍不住手過去了的頭髮：「對，恬恬說得對。」

  恬恬本能地瑟了一下，又不敢表出害怕的表：「顧叔叔，我們現在是要去S市嗎？」

  「對，要去S市。我帶你去坐飛機。」他收回了手，臉上的笑容瞬間去。 (5,0);

  「可是，你都沒要我的戶口本耶。」恬恬很是不解，往常爸爸帶坐飛機，都要用戶口本買機票。

  顧雲卿失笑：「不用買機票，是顧叔叔的私人飛機。」

  恬恬驚呆了，在這樣的年紀，對於財富的想像還是非常有限的。呆呆地點了點頭，見顧雲卿不再看，輕輕地翻開了手裡的書。

  三個多小時後，顧雲卿一行人回到了S市。車子從機場開出時，向卉就從昏睡中逐漸醒來。這一覺睡得實在太累了，全上下都酸痛，腦袋也不太清醒。

  仰頭看著車頂，好一陣子，都判斷不出來自己到底在哪裡？想抬的一發脹的腦袋，但手也使不上勁。

  輕輕發出聲音，想多說幾句，也不太說得出來。

  「我媽媽醒了。」恬恬從座位中間頭探到後面看了看。

  向卉看到恬恬，呆了呆：「恬恬？」

  顧雲卿沒說話，他看了看手機，對前頭的司機說道：「開快點兒。」

  車子加速，窗外的景氣倒退得飛快。恬恬一直扭頭看著向卉，希媽媽快點坐起來，想和媽媽在一起。

  向卉喊完恬恬後，依稀記起來，有人給灌了什麼東西給喝，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是安眠藥吧？那現在在哪兒？費勁地轉頭，窗外的景閃得太快，完全看不到標緻的建築。 (5,0);

  車子至開了半個小時左右，向卉才覺自己有了一些力氣，頭也不那以咣咣暈得厲害了。撐著座椅慢慢地坐了起來。

  「有水嗎？」問。

  顧雲卿這才從前座回頭看：「睡醒了？」他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向卉看著他，怔了怔：「回來S市了？」

  「猜對了。」他說著拿過一瓶水，開好蓋後從座椅中間遞了過去。

  向卉接過水，喝了兩口後，說：「阿卿，我回大宅。」

  「過段時間再回去吧。」顧雲卿淡淡的。

  「今天。」向卉很堅持。

  顧雲卿乾脆不理了。

  「我再說一遍，我要回大宅。」向卉提高聲音，「顧雲卿，你不要我。」

  他淡淡道：「你可以冷靜一點兒嗎？別嚇著了恬恬行不行？」

  向卉心裡一個激靈，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向卉，你不要過分解讀。」他說。

  向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抓了手裡的礦泉水瓶子，靠到座椅上，閉上眼睛努力地理頭緒。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像飛碟「咻咻」而過，時隧道里，他的面目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歸結底，還是太傻了。事實上，三年後的重逢，顧雲卿就再也不是當年的顧雲卿了，只只有倚在過去的記憶里。 (5,0);

  他不放手，不是因為，而是因為還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向卉想明白這一點，心如死灰，清楚地知道的掙扎全都會變徒勞。

  顧雲卿將帶回了他在S市的一幢別院，離顧家大宅很遠，向卉預計從這裡到顧家大宅，車程說也要兩個小時左右。

  別院靠山，只有一層的平房。院子很大，種了很多蔬菜。車子開進院子時，一個婦人正在菜畦前彎腰燒著水。

  「周嫂。」顧雲卿從車窗里探出頭喊了一聲。

  黃昏時分，夕照滿院子。那婦人抬頭，笑得憨厚，只是朝車子揮了揮手。

  車子停到院子東面的車棚下，顧雲卿先跳下了車。

  「媽媽。」恬恬這才敢從座椅中間過去，「媽媽，你是不是很難？」

  向卉一把摟住恬恬：「我沒事兒，你不要擔心。」

  「媽媽，你睡著的時候，徐叔叔來了，他本來要留下你。可是顧叔叔很厲害，他們有槍，徐叔叔帶來的人就全跑了。」恬恬盯著車窗外，小聲說。

  向卉將抱得更。

  「向卉，你下來啊。」顧雲卿在車外喊，「睡得那麼久，你不是頭暈麼？下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5,0);

  恬恬聽到顧雲卿輕快的喊聲，忍不住又有一些好奇地朝院子裡看去。但向卉坐著不，也不敢下去。

  「恬恬，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好不好？」向卉在整理一下服，又把後腦勺著座椅的那坨頭髮給梳理順了。

  「好。」恬恬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貓著腰往外去，很快也跳下了車。

  向卉呆坐了好一陣子才想起的手機，找了找，沒有找到手機，估著顧雲卿收起來了。

  「媽媽，顧叔叔問你晚上想吃什麼？」恬恬站在車門旁問。

  「煮了什麼吃什麼。」向卉應了一聲。

  「這裡很漂亮，你要下來看看嗎？」恬恬一邊說，一邊回頭看著旁邊，「顧叔叔過來了。」

  「恬恬，你去幫周嫂摘菜，我和你媽媽聊會兒天。」顧雲卿走過來。

  恬恬趕跑了，顧雲卿上了車。他將座椅翻過來，和向卉面對面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