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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卉答應了恬恬不迫，恬恬總算安靜下來。從書房出來時，顧雲卿在餐桌前招了招手。

  「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他說。

  「什麼？」向卉心裡一驚。

  「程雨帆的車子高速上出了車禍。」他頓了一下，「程雨帆當場死亡。」

  「你怎麼知道的？」向卉只覺得全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姑姑剛給我發的消息。」顧雲卿將手機放到了餐桌上，「我已經讓我一個警系統的朋友去查了，有消息會馬上給我打電話。」

  顧雲卿話音落下，手機就響起來，他接起來。通話非常簡短，就聽見他說，好的，我知道了，謝謝。然後電話就掛了。

  「屬實。」他說了這兩個字。

  向卉回到餐桌旁坐下來，這突如的消息讓兩個人都陷了沉思之中。

  向卉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凝神細思，捋清了，在剛才顧雲卿的長篇敘述中，他所提及的事，並沒有那麼哪一樣不足為所道。換句話說，他告不告訴，其實意義都不太大。這和他這麼多年始終瞞著的那些真相，幾乎可以算得上九牛一。 (5,0);

  「阿卿，你還瞞著我什麼？」向卉笑了一下，「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說，再給你一點兒時間。你還說，如果我承擔的痛苦是十倍，那你是我的百倍千倍。你剛才告訴我的那些事，我也並不難知道。」

  顧雲卿仰頭，他閉了閉眼睛：「對，我沒說全部的真相。只說了一些無關要的事。」

  「還是不想告訴我。」問，已經平靜下來了。

  他收回視線時眼中已經有了淚。

  「對不起！」他說。

  向卉苦笑：「不想說就不說吧。」

  「那套房子，你知道前買主是誰嗎？」顧雲卿再問。

  向卉飛速轉腦子，記起來銷售當時說過一句，說前買主買下房子後就高升了，因為去了別的城市，不再回來昆城，所以就要賣掉。顧雲卿會這麼問，那一定認識的人。認識的做的人，只有樂雯的父親樂敬山。

  「樂敬山。」向卉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

  「對，樂敬山，是不是很巧？」顧雲卿自嘲的語氣。

  「樂敬山那個時候已經知道風向不對了，所以，他很警覺地拋售了房子。還記得那年我們在廈門，我接到了臨時電話嗎？樂敬山出事，外招辦的主任和他開房，然後死在了我們酒店。」他問。 (5,0);

  向卉點頭，當然記得很清楚。那天他回去理公司的事務，一個人閒著無聊刷朋友圈，然後刷到樂雯在酒吧買醉。看不過去，跑去酒吧救樂雯，那一救，差點沒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江臨集團在昆城能夠順利立足，樂敬山當然功不可沒，那套大平層就是當時季安之送給他的。是不是更巧了？」顧雲卿又問。

  向卉幾乎要瞠目結舌，一套房子，樂敬山相當於拿到了兩次錢。樂家有錢的程度，實在是超出了能理解的範疇。但樂家這麼有錢，行事上卻極其低調，樂雯平時的吃穿用度頂多只能算得上是中產家庭的孩子。奢侈品並不多，房子也住得不算大，車子也才二十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