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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卉很想將這些疑問提出來,但又不想打斷他,怕話題扯開了,他又不肯說了。
「司機上的線索斷得非常徹底……就像當初那個潛我們家的聾啞人,那種徹底很相似。」他角扯起一抹冷冷地笑意,「我從海里死裡逃生之後,在那個小島上呆了一天,然後季安之的人找到了我,我去了他在S市的別院。季安之告訴我,你已經安全了,我放下心來。之後,我們細聊了墜海和那個聾啞人的事,他讓我先按捺著,靜觀其變。」
向卉想到那個時候,被季安之困在昆城的某座山頭上。整個孕後期,與外界斷絕了一切的聯繫,每一天都在等待與煎熬中度過。又想,季安之曾經對說,在你心裡,我現在就是一個惡魔吧,但我不是一個壞人。如今顧雲卿提起當年的事,被困山上,竟然真是季安之的早有防備。
「關於顧家……有很多往事。」顧雲卿看著,「其中最著名的是季安之生母和我爸之間的一些傳說。有說我媽死了他媽的,也有說我用手段將他媽送到國外,更有傳說說季安之的生母一直在S市,我爸將養在一偏院裡。」 (5,0);
「實際況是,我確實無法接我爸和一個風塵子結婚,但我爸並不是一個控的人。所以,我爸真的要做什麼?我本攔不住。這幾十年來,顧家的幾拔人都分別在找。一個看似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看,這種徹底是不是又和前面兩件事的徹底很類似?」
向卉怔怔的,祖新莉也說過,說老太太用雷霆手段將季安之帶回老宅,又將他的生母送走,沒想到顧雲卿這裡的說法是季安之的生母自己突然消失的,道:「所以呢?」
「所以,這張網是從什麼時候灑下的?」顧雲卿問,又自答:「從時間線上來追溯,季安之母親的徹底無音訊就是大網灑開的開端。而事實上,顧家這幾十年來,並沒有太平過。」
「我記得,季安之大你一?」向卉道。
顧雲卿點了點頭:「對,我媽和我爸結婚時,季安之已經十歲了。所以,你又發現了一件事沒有,在我媽進顧家之前,這中間有十年的空缺時間。而並不是我爸急著和我媽結婚,所以必須把季安之的生母送走。我爸後來有一次說,季安之原來是姓顧的,他三歲的時候,我爸帶他去改回了季姓,說也算留個念想。」
向卉突然覺得顧伯昭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季安之的生母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為什麼在季安之三歲時讓他改母姓,這留個念想,是不是代表季安之的生母遭遇了不測? (5,0);
「關於季安之的生母是否還活著,到現在為止都找不到蛛馬跡。季安之用了各種辦法追查他生母的下落,最後考證到的就是他的生母有可能是昆城,這就是他為什麼長居昆城的原因。」他說。
向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這麼說來,你媽為什麼那麼忌憚季安之呢?季安之很明顯沒有任何後盾,哪怕他後來接管了顧家事務,但他確確實實為顧家勞。」
「我媽對季安之的忌憚,並不是怕他姓季,也不是怕他找到了生母,然後將財富帶走。怕的是我……」
「實際上,你才是整個顧家的掌權者。」向卉口而出打斷他。
顧雲卿呆了一下:「你怎麼會這麼猜?」
「否則,你媽為什麼忌憚你?」向卉反問。
「那你為什麼不想,我媽真正忌憚的人是我爸啊,整個顧家的產業,最初的時候核心的權力一直抓在我手裡。我爸也只是一個跑的,我媽和他結婚後,帶過來的資源一度讓顧氏達到了一個巔峰,我媽拼了命,但也只能按我的要求行事。後來,國際形勢變幻,顧氏一度岌岌可危。是在這種況下,我媽用鐵手腕帶領公司闖出了一條路,重獲了新生。如果你稍微關注時事新聞,大約十年前,報紙上曾有過關於我媽的一些報導。」
向卉記得,和樂雯曾津津樂道過。
「我媽手裡掌權後,對顧氏進了大刀闊斧的改革。砍掉很多不掙錢的產業,慢慢地,顧氏的發展穩健了。而我和我爸也被權力邊緣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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