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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八點,向卉換好服下了樓,酒店門口一輛黑的越野車停在那裡,副駕位的車門已經搖下來了,程雨帆戴著墨鏡。
「上車。」他說。
向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程雨帆看著扣好安全帶才啟了車子。
「你不問我一些問題麼?」他說。
「我沒什麼想問的。」向卉看著擋風玻璃前街頭。
「你對我這個人就沒有半點好奇,我和阿翊顧雲卿之間的淵源,我的計劃,你都應該很好奇才對。」他篤定的樣子。
「著急得到的真相往往不一定是真相。」向卉面無表。
程雨帆愣了一下,笑道:「竟然有幾分道理。」
「我在痛苦的沉默里等待了那麼多年,我不在意等得更久。」看著手機,屏幕上,李嵩打來電話。
「餵。」接起了電話。
「向卉,你現在去醫院嗎?我過來接你。」他說。 (5,0);
「我有點兒事,晚一點再去。」說。
李嵩有些驚訝地哦了一聲,但沒有再問就掛了電話。
「是誰?」程雨帆問。
「程雨帆,我認為你這麼問我很不禮貌。就算我答應你合作,那我們也只是合作關係,我不必向你代的行蹤,代我的際況。」向卉冷冷道。
他並不介意的樣子:「向卉,你在神病院住了三年才出來。你能有什麼際面?而來S市,除了顧雲卿以及他邊的人,不會再有其他人找你。所以,我才會問你是誰打來的電話。而不是干涉你的人自由。」
向卉乾脆側過頭看著車窗外,車陷了沉默之中。
車子開出了半個多小時後上了高速,向卉這才回過頭來:「很遠嗎?」
程雨帆握著方向盤,他直視著前方,淡淡道:「你現在問不是太遲了嗎?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向卉皺了皺眉。
一個小時三十六分鐘之後,車子下了高速。車子順著一條風景優的馬路繼續往前,又近半個小時,車子延著盤山公路開始一圈又一圈往上轉。
「馬上到了。」程雨帆說。 (5,0);
「你經常來嗎?」向卉問。
「第二次來。」他說,「第一次是阿翊下葬那天,第二次是今天。」
向卉看著窗外的景。
「哦,對了,季安之的況,你知道嗎?」他問。
「不知道。」道。
他角浮起一嘲弄的笑:「你肯定想不到,季安之一直在昆城。」
向卉怔住,確實沒有想到。
他放慢了車速,打著方向盤往旁邊的一條岔道開下去,開了一小段路,他停下了車,「到了,先去看阿翊吧。其他事,我們有的是時間聊。」
「好。」向卉推開車門,風迎面打來,穿得單薄,冷得一個哆嗦。
「我後備箱有衝鋒,你可以先將就一下。」他手按一下,後備箱彈起來。
向卉裹上衝鋒才能擋住這山上的寒冷,程雨帆走到了邊,他指了指幾米外。
「那邊就是了。」
向卉順著他指的方向去,不遠有一塊破落的牌子,上面只能看到公墓兩個字,公墓前面的名稱被風吹雨打早就腐蝕了。 (5,0);
頂著巨大的山風,向卉和程雨帆往公墓里走去,公墓失修多年,除了一些經常有人來祭拜的墓,大多數墓地都長滿了芳草,看著很是淒涼。
程雨帆照著手機上的平面圖,七繞八拐好一陣子,終於,他在一個雜草叢生的墓地前停了下來。
「是這裡嗎?」向卉問,一人多高的雜草後,依稀可以看到斑駁的石碑。。
程雨帆拔開雜草走進去。
「這雜草也太高了,怎麼會這麼高?不是說,你爸媽很你嗎?為什麼忍心你墳前的草長得這麼高?」程雨帆一邊說,一邊用腳狠命地開始踩那些雜草。
向卉站在那裡看著程雨帆,墓碑前的雜草太高太多,哪裡是他幾腳就能踩完的。他開始用手拔,用腳踩。那些雜草不停的打到他的臉上,手上,不一會兒,他臉上就開始現一道道痕子。
程雨帆踩了十幾分鐘,勉強將墓碑前高大的雜草踩倒了。他半蹲到地上開始拔墓碑前比較矮小的一些雜草。隨著那些草被拔掉,墓碑完整地顯出來。
向卉小心翼翼地從雜草中走過,走到程雨帆後。被風吹雨曬的墓碑上刻著六個大字。
子宋翊之墓
側面刻的是生卒年,宋翊的名字上,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被雨水和泥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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