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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開起來了，微信上，信息幾乎炸了。

  排在最上面是凱兒的信息，兩個月前，發了一條信息：卉姐姐，你可安好？

  向卉又逐一往下翻閱，邊的朋友幾乎都給發過信息，時間最遲的停留在半年前，大家都在關心問候的近況。

  所有的這些信息里，沒有顧雲卿的。向卉翻找到和顧雲卿的對話，還停留在他們墜海之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點下了語音通話。

  提示音響了很久很久，直到自掛斷。

  向卉又拔了一遍，對方還是無應答。

  第三遍無應答後，向卉發了一條信息過去：阿卿，你在哪裡？

  隨後，向卉又拔打了顧雲卿的其他幾個手機號碼，全部都提示已關機。向卉緩緩收回手機，暖黃的燈下，呆怔地看著牆上的暈。

  顧雲卿他……也許真的死了。

  向卉想到他也許真的死了，麻木僵的心有些痛。顧雲卿都還沒有看過康康一眼，他也不知道康康被季安之搶走了。

  想到季安之，向卉一個激靈，趕拿起手機從通訊錄里翻出了季安之的號碼。點了拔打後，扶著地板起了。 (5,0);

  讓到吃驚的是，電話響到第三聲時，對方接了電話。

  「餵。」季安之的聲音傳來。

  向卉的手有些發抖：「康康呢？」

  季安之的聲音溫和依舊：「他好的。」

  「季安之，你在哪裡？我需要和你見一面。」向卉極力地保持著鎮定，但扶著床頭的手一直在抖。

  「我最近幾天都沒有空，這樣吧，等我空下來了我再聯繫你好嗎？」季安之道。

  「就今天見面，你是不是在昆城？我去找你。」向卉咬牙。

  季安之還是那麼不急不緩：「我馬上有個電話會議要開，如果你沒有別的事的話，那我先掛了。」

  「顧雲卿呢？他在哪裡？」向卉急急地問。

  「我不太清楚。」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向卉聽著電話里的忙音，良久之後，緩緩地垂下了手，隨後，訂了次日上午十點十分飛S市的機票。

  從玲瓏苑離開時，向卉的腳步是凌的，心是紛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

  向卉回了公寓，出了電梯就看到徐朗言站在門口那裡。聽到靜，他抬頭。 (5,0);

  「向卉，你回來了？」

  向卉站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徐朗言拎著一些水果走到了面前：「外面冷，你快進屋吧。」

  向卉又應：「好。」

  「我明天一早去S市。」說。

  「啊？」他怔了一下，然後把水果遞到手邊：「噢，幾點的飛機，太早的話不太打車，我送你去機場。」

  「我今天提前好車。」向卉婉拒道。

  徐朗言將水果放到手裡後轉：「那我就不進去了。」

  他往電梯走去，走了幾步頓了頓：「你保重。」

  向卉嗯了一聲。

  次日清早，向卉拎著簡單的行李出了門。兩個半小時的空中飛行，快降落時，隔著遮板看下面的雲海，從機場去顧家大宅的路線，在心裡默默畫了無數次了。

  從機場到顧家大宅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當車子駛沿海大道時，向卉看著遠的海天一線，在視線範圍里的某一個位置，在那裡墜的海。

  車子開到了別墅大門口，向卉報了顧家的門牌，保安和顧家核實了好幾分鐘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