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端木雅將殷徽音放回了醫療系統。
想了想,還將他泡進了靈湖之源里。
殷徽音笑道:“這樣泡著,多還是有些作用的。”
也不知道是安端木雅,還是安自己。
端木雅點頭稱是。
兩人也沒繼續這個話題,端木雅也堅信坐以待斃沒有任何作用,于是,打著手電筒,在四周走,尋找出去的辦法。
繞了一圈,殷徽音卻直接道:“小雅,不用找了,我的兩條骨應該不在。”
端木雅腳步一頓。
殷徽音又道:“我自己的,要是在這里,我能覺到的。覺不到,那就是不在。”
“……好。”
端木雅聲音艱,沒有否認,也沒有繼續在無頭蒼蠅地尋找,依稀覺得燈照在石壁上是,好像能看到麻麻的點。
擰眉,覺得奇怪,便靠近石壁去看,這才發現石壁上有很多針孔大小的小孔。
孔兒麻麻的。
黑暗里本看不清。
“墻上的石壁怎麼會有如此多孔?”殷徽音聲音嚴肅,也覺得古怪:“地上的石頭好像不會有這種況吧?”
端木雅蹲下來,朝地上石頭一照,“有。”
只是因為地上石頭更,已經被水給模糊掉了。
又站了起來,手著全是孔兒,起來糲得可怕的石頭,道:“小音兒,你說,如果我用盡力氣,這塊墻也沒有可能會被打出一個來?”
殷徽音還沒回答,端木雅說時遲那時快,掌心一推,一強悍的力量‘轟隆’一聲砸在了墻壁上。
“轟!”
此舉就像在巨大又厚重的鐵鐘被重重敲響,在鐵鐘的只覺得鐘聲轟隆,大得耳撕裂!
兩只耳朵溢出了。
而巨響還在不斷回響,讓頭痛裂,眩暈嘔吐越來越重,越來越多了。
還有冰寒銳利如刀鋒的冰雪不斷從頭上砸下來。
慌忙閃躲,‘嘶啦。’
躲閃不及的地方,手腕和衫被瞬間劃破,痕一道道出現在上。
“好,好運……”慢慢地,開始視不清,迷迷糊糊好像看到殷徽音在醫療系統里神焦灼,張合張合的。
但一點聲音也聽不清。
耳邊全是巨大的回聲。
然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徹底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覺到耳朵一陣火辣辣的痛,但又有一清涼。
在這矛盾的刺激中,緩緩醒來。
“小仰,你醒了?”殷徽音狂喜地在旁邊問他。
“咳咳。”
端木雅輕咳一聲,還是覺得痛,但是耳朵到底能聽見了,而四周的轟鳴聲也停止了。
有些愧疚,“小音兒,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殷徽音都這副模樣了,還要出來照顧。
殷徽音正要說話,一個聲音忽然從墻壁四響起,“醒了?”
“!”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殷徽音猛然警惕,“你是誰?”
“你不認識本殿下。”聲音語氣較為冷傲,“但是端木雅認識,你可以問問我是誰。”
端木雅心里忽然靜了下來,開口說出了三個字:“楚幽寧。”
說完,一頓,又道:“或者不是楚幽寧,而應該喚你前魔王之子?”
“你看,知道我。”楚幽寧的聲音變得輕佻,對端木雅知曉他份一點都不好奇,反而夸道:“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啊。”
“不過,”
忽然他話鋒一轉,語氣里更有趣了:“應該說,你們一家都是有點小聰明在的。”
一家?
端木雅眼皮一跳,“我哥哥,還有藍先生藍夫人?他們現在在哪?”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楚幽寧嗤笑一聲,諷刺的尾音在是不斷回旋,“我來看你一下,是為了你居然敢用力量砸陣墻的勇氣可嘉舉,可不是來跟你匯報況的。”
陣墻?
端木雅險些氣死,“這里是陣?你到底想干什麼?”
“你猜?”
端木雅能猜到才有鬼。
“你也莫要白費力氣猜了,反正是將死之人,好好呆著吧。”
楚幽寧說完,聲音冰冷地又加了一句:“雖然所有人都要死的,但是,敢壞我好事,你們一家人,我會讓你們死得最難看最痛苦!”
“不,這樣不夠好玩。”
楚幽寧忽然笑了笑,語氣古怪得端木雅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們如此討人厭,屆時本座要將你們魔都雜耍的猴兒,我要是想見你們了,便讓魔人用鞭子揮打著你們給我耍猴戲玩。”
“你們猴人心,心智猶存,卻奈何不了本座,只能屈辱地被戲耍,好玩,這樣好玩,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楚幽寧詭異的笑聲,端木雅頭皮都麻了,“你什麼意思?”
“噓。”楚幽寧輕聲道:“等事兒了,你便懂了。”他好好一笑,就不再說話,像是走了。
端木雅有些焦急,“楚幽寧!”
“。”
然而,楚幽寧應該已經走啦,本沒有回答。
端木雅氣得猛地捶墻。
殷徽音抓住的手,“小雅,別砸痛了自己。”
“……嗯。”
端木雅想起楚幽寧方才的話,還是覺得難,“你說,方才楚幽寧是什麼意思?”
“不用管他的瘋言瘋語。”殷徽音安道:“這世間的投胎之法自有天道定奪,即便我們死了,最低也是做人的,不可能墮落到六畜道回的。”
聽了殷徽音的話,端木雅倒是想笑了,“我并沒有想那麼遠。”
不覺得自己會死,也不會想到回的事,殷徽音這話倒是逗笑了,心放松了些,也冷靜了下來。
殷徽音見神好了些,溫聲道:“小雅,你現在子骨也不好,莫要想太多了,先好好歇歇吧。”
“好。”
端木雅不想殷徽音擔心,再加上如今一點事都做不了,便順從如流地閉上了雙眸。
本以為會睡不著的,但有傷在,吃了藥力不足,渾渾噩噩又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聽見了公玉瀾止的聲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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