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瀾止的要求是,只需要雪跟著一起回去,但他們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跟雪一起出來還有方夫人。
不等梵經開口,方夫人徑自道:“殿主的意思是各退一步,雪可以一起去,但我也必須跟著一起去,畢竟,毒是我下的,也只有我能解開。”
這要求似乎合合理。
火緋看向梵經。
梵經點頭:“好,那就兩位一起去,只是,要等人醒了,你們才能走。”
“可以。”方夫人頷首。
梵經抬手:“兩位請。”
“好。”
雪和方夫人點點頭,兩人走在前方,火緋和梵經在后走。
火緋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跟梵經心語傳音:“梵經爺爺,哥哥說只讓雪姑娘一個人前往,為何……”
“讓雪一個人過來是不可能的。”梵經老神在在,“既然要解毒,下毒之人必須一起,主人為何說一定要讓雪一起來,不過是想多一個牽制之人罷了。”
要是襄的人有什麼壞心思,有人在手,便不用怕。
“啊。”火緋愣了愣,“原來如此。”
“小殿下估計不習慣這些。”梵經嘆息道:“魔族人狡黠,我們跟他們敵對千年萬年,彼此都有提防之心,只要涉及往來,必須你來我往的相互博弈。”
火緋一聽,又想起蒼穹之上公玉瀾止跟魔族人的對峙,覺得似乎是如此。
梵經拍拍火緋手背,“小殿下以后就習慣了。”
火緋笑笑:“嗯。”
他們加快腳程,很快便趕回到小院了。
梵經和火緋將方夫人和雪帶到院子,便回:“兩位請稍等。”
“好。”
雪和方夫人頷首。
梵經對火緋點點頭,然后自己走到了主屋,手輕手輕腳地敲門:“殿下,襄的人……”
梵經話還沒說完,“帶進來。”
“是。”
梵經眼神暗了暗,明白端木雅況估計很不好,公玉瀾止這是著急了。
他面上不顯,轉走向方夫人等人時甚至一笑,“端木小姐就在里面,兩位屋請。”
方夫人和雪隨梵經走近主屋,梵經推開了門。
方夫人和雪走了進去。
兩人一進去,坐在床畔的公玉瀾止不帶的冷眸便朝兩人掃了過來。
此刻的他容略微憔悴,但氣勢強大,可謂是冷眸如箭,雪到底修行不夠,再加上是魔族下毒在先,頓時臉蛋都繃了起來。
雪總覺得,公玉瀾止更想的是一揮手便將他們灰飛煙滅。
而天族太子如今神魂覺醒,他確實有如此實力。
方夫人倒是容如常,不驚不慌的。
很快,方夫人和雪的目便落在了躺在床上的端木雅上,只見發紫,臉蛋瘦削,上冒著一縷縷魔氣。
不過兩天未見,端木雅便完全憔悴得了形。
雪驚出聲:“雅怎麼會如此嚴重?”
“你說為何?”梵經哼了一聲,“區區一個凡人,被下如此歹毒的魔毒,如何承?魔毒你是魔人你應該很清楚效果才對,沒立刻香消玉殞是因為能力強大!”
雪明白自己的境確實有點像貓哭耗子假慈悲,便有些無措。
公玉瀾止則在梵經說香消玉殞一個詞時,冷掃了梵經一眼。
梵經瑟了一下,“抱歉,屬下用錯詞了。”
殷徽音沒理,目落在方夫人的臉上,“你?”
“是我。”
方夫人大方承認,道:“此毒并非一般魔毒,只有我可解。”
“襄邊,到底是有一個能人的。”公玉瀾止眸子瞇了瞇,“莫怪乎魔氣都給造了出來,這一切也是你的功勞吧?”
方夫人不答。
公玉瀾止也廢話,又問:“要多久?”
“原則上需要三天。”
梵經正想要問什麼做原則上,公玉瀾止便深深看方夫人一眼,“全解?”
“是。”
“本神君也只接毒氣盡解。”
“明白。”
聽著方夫人這兩個字,公玉瀾止從床畔站了起來,“兩天后,我要看到完好的,魔球碎片我亦會歸還,但,”
說到這里,他一頓,眸子冰寒:“若是有任何差錯和私心,雅如何,你兒便是如何。”
方夫人低垂的臉龐眼睫輕,無人能察覺思緒。
雪則愣住了,“甄星矢你有兒?”
方夫人不答。
公玉瀾止看了一眼床上的端木雅,目和了一瞬,才轉離開了房間。
梵經和火緋也跟了出去,并帶上門。
“哥哥。”
火緋追上公玉瀾止,看一眼后的主屋輕聲道:“我們真的不需要讓人在屋盯著們麼?”
“不方便。”公玉瀾止說時,語氣繃。
火緋正要覺得他語氣急促不對時,公玉瀾止的形便晃了晃。
他整個人便虛要倒下。
“哥哥?”
火緋眼疾手快攙扶著他一把,公玉瀾止才堪堪未摔倒。
“哥哥,你怎麼了?”火緋見公玉瀾止的臉比方才在房間是難看十倍,臉上居然全是虛汗。
梵經并未驚訝,抱著人形拐杖在一旁懨懨道:“殿下神魂剛覺醒,還未來得及歸整,便消耗了大量力量給未來太子妃出魔毒,自己自然損傷得厲害。”
“要是殿下再多消耗,便要傷及本了。”梵經嘆息:“不過殿下沒有撐,到底是來了魔族的人,殿下只需要好好休息,會恢復的。”
火緋連忙將公玉瀾止扶到一旁的小屋,扶他在床上躺下。
見他依然虛汗直冒,火緋便拿來帕子給公玉瀾止汗。
公玉瀾止眼眸閉,在火緋忙碌好一會后,薄輕啟:“出去吧。”
梵經很懂公玉瀾止,知道公玉瀾止此刻更想要的是安靜:“小殿下,我們出去吧。”
“好。”
火緋放下東西,和梵經一起走了出去。
出去時,他們恰好上了從夜弄影房里出來的殷徽音。
殷徽音手上端著一盆水,見到他們,忙問端木雅的況,兩人說了,火緋又問夜弄影的況。
殷徽音道:“剛才人醒了,不過,到底心肺俱裂,醒了一會意識也不清晰,睜開眼看了看,說不到兩句話,便又睡著了。”
梵經嘆息:“但到底是醒了,比白白和未來太子妃的況要好些。”
“是啊。”
殷徽音倒是樂觀,說完笑道:“不管怎麼樣,他們三個都會好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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