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這樣說著,但是葉宵還是悄悄看了一眼蘇,人正側著臉,從他坐的位置,正好能夠看見蘇耳朵背后那道疤,蜿蜒著一直到脖頸,本該是纖細白皙的脖子被這道疤襯得有點滲人。
可是好像一點不在乎別人如何看的疤,換做別人,上有疤,肯定會想著遮擋,可是蘇沒有,吃飯的時候大大方方將頭發扎了個馬尾,清爽地綁在腦后,就這樣任憑疤痕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
就好像這不是疤痕。
這是勛章。
也不知道這個人現在心里怎麼想的……葉宵腹誹了一句,隨后繼續吃飯,期間葉驚棠還給蘇講了很多人生道理,也許是他一個人寂寞太久了,也沒人敢揭他傷疤,而如今蘇這樣問他,他是怕重蹈覆轍也一個人孤獨一輩子,才會想著要好好和蘇談談。
談完了,飯也吃好了,葉驚棠留蘇在葉家過夜,蘇沒拒絕,乖乖地拖著行李進了客臥,門口蘇祁站著,“過幾天我來接你吧,如果你想從葉驚棠這里學到點什麼的話。”
葉驚棠孤一人,蘇祁帶著蘇過來,就想讓蘇看看葉驚棠現在的狀況,再好好考慮自己要不要和唐惟老死不相往來。
只是蘇這樣睡在葉家,夜不能寐的是唐惟。
他家里的屋子都收拾出來了,房間也都整理好了,就等著蘇住進來,還差臨門一腳的時候,蘇被自己的媽媽推給了別人。
唐惟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想起蘇跟葉宵萬一產生什麼,他覺自己就完了,現在整個人提心吊膽的,就生怕蘇被人搶走。
閉上眼睛都是蘇跟著葉宵走的畫面,唐惟心里又酸又痛,咬著牙他從床上坐起來,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隨后便決定半夜出門,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把打了個電話把徐圣珉醒,問他借了電瓶車,“上次那輛電瓶車還在嗎?”
有一次徐圣珉去找悠悠就是騎電瓶車去的。
徐圣珉困得眼睛還在冒泡泡,“在啊,你要干嘛?”
“借我。”
迎著夜里的冷風,唐惟騎電瓶車愣是騎了半小時到了葉家樓下,他停了車,看了一眼葉家獨棟別墅,隨后男人出手掌來吹了吹,也沒打算走正門,反而帶上手套往墻壁一蹬,借力攀上了一樓窗戶多出來的窗沿,他想也不想地發力將自己整個人都往上拉了上去,引向上一般,跟著翻上了二樓的窗戶。
這要是邊上有人路過還會懷疑是在拍特工007的大片,誰能想到是薄夜那不孝子唐惟大半夜來葉驚棠家里人了?
唐惟因為來過葉驚棠家,自然而然猜到了客臥在哪,隨后他蹲在客臥外面的窗口,從兜里掏出早有準備的細鐵,將窗戶撬開,往里一推,輕輕一躍便落了室。
作瀟灑得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然而落地的腳步聲還是讓蘇驚了一下,從黑暗中于床上一個坐起,本能讓警覺看向四周,還來不及發出聲音人過來幫忙的時候,那個黑影已經閃到了的面前。
蘇剛要張說話,便被人堵上了。
吻。
狠狠一,用力掙扎了一下,這掙扎讓唐惟特別用,他將蘇在床上,隨后著氣抬起頭來說,“噓,是我。”
“唐惟?
!”
蘇小聲驚呼,捂住了,“你怎麼,你怎麼……”他是做賊的嗎?
居然從二樓爬上來撬窗!“我想你。”
唐惟摘掉了手套,手去蘇,隨后就這麼大喇喇躺下了,讓蘇不能接,“你每次都是這樣,突如其來,自作主張地不管我……”“抱歉。”
唐惟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又坐起來,一片昏暗里,只有外面草坪上路燈的燈從窗外微微滲進來,唐惟的眉目看不真切,約中,蘇覺得他的眼神從未有過的真誠。
“給我個機會彌補你,我不會人,害了你太深太久,到最后還是你教會我的。”
唐惟深呼吸,眼眶微紅看著蘇,看著這個為他赴湯蹈火的人,他不能再這樣無視的下去了。
他太作孽了,該好好被管教管教了。
“我想要一個人。
哪怕你報復我都行。”
“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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