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管是這個蘇，還是那個傻白甜的蘇，亦或是……最初沒有發生人格分裂的蘇，都不敢相信會從唐惟的里聽見這個吧。

“醒醒。”

心臟就像是一壺燒開了的沸水，在那幾秒之間瘋狂沸騰燒灼著。

可是過了那幾秒之后，蘇的表一變，竟是倏地咧一笑，隨后沖著唐惟說，“我不要。”

三個字，干脆利落。

唐惟從來沒見過蘇笑著拒絕人的樣子，以前總是眸中帶痛又絕割舍，卻不像現在，臉上帶著決絕，好像一點不難，又好像難到底又如何，再不好過——也不想讓唐惟好過。

于是蘇想也不想地，是拒絕。

電梯里的氛圍一下子沉默下來，很快到達了他們的新樓層，上了套房，拉開門去，蘇了酒店拖鞋，便赤著腳著大長走進了浴室，自顧自給自己放起了洗澡水，甚至一點都沒在乎唐惟這個大男人在邊。

唐惟愣住了，回過神來將門鎖上，皺起眉對著蘇說，“你剛才的話是認真的嗎？”

為什麼拒絕完他，卻還能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沉默了半晌，蘇一邊扯著自己浴袍的領口，要往后出去的樣子，一邊從浴室探出半邊來看了唐惟一眼，“怎麼，不高興了？”

唐惟站在那里，眼神詭譎深沉，“你是覺得我能高興嗎？”

蘇笑得特別開心，大仇得報似的，“你不開心，我就開心。我以別人的痛苦為樂。”

唐惟，尤其是你的。

這個黑化人格早就失了所謂的良心，良心？的良心早在最初就被這群人撕了，差點連都保不住的，現在只要不是碎骨，就什麼罪惡都咽的下去。

唐惟看著蘇背對著他直接了服，仿佛眼里的他就不是個男人，于是唐惟在背后聲音冰冷，宛如惡魔在后緩緩舉起了鋒利巨大的彎刀。

下一秒，人頭落地的就是蘇。

“這是你的自我保護機制嗎？還是單純，你在著拒絕我報復我的快樂。”

聽見這個，蘇居然沒有停頓作，反而走浴缸的行為更加快速了，就好像迫不及待地著已經快要放滿浴缸的這場泡澡。

就好像浴缸里盛滿的不是明溫熱的水，是濃稠的。

而玩弄著水花，這才用一張漉漉的臉看向唐惟，抬眸一瞬間，那雙綠的眸子就仿佛在發。

“你也知道我是在報復你嗎？那麼你也很清楚，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吧？”

最開始，痛苦都是你送我的。

“我不是沒有記憶，我只是沒辦法再裝作視而不見下去，現在站出來的我，不會你一了。那些睡不著噩夢纏的日子里，我腦子里有無數個我的聲音，而現在——”

蘇了自己的臉頰，好像依然天真無邪。可是早就被染臟了，回不去了。

“瘋狂的盡頭只剩下我自己的時候，我就學會了不在乎。那麼，也該讓你嘗嘗一個人什麼都不到的覺。”

讓你換做我一天，就知道我有多可憐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