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年發生的事,一些主要參與者都是唐惟邊的人,因為當時榮南的目標也就是這些有權有勢的,他被權利迷了眼,才會害死自己的妹妹榮北,所以在心里的某個角落,他是憎恨著權利的。
他想讓全世界的權利都斷掉一次,然后重新開始。
都是因為,因為權利讓他變得可怕和猜忌,都是因為權利,他才會失去自己的至親摯。
如果沒有的話……那不如讓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所謂的上流社會,所謂的豪門,所謂的高——所謂的有錢人。
于是榮南策劃了一切,然而令人諷刺的是,策劃這一切企圖毀掉權利的他,最仰仗的,竟然還是他后的權利。
唐惟的瞳仁深了深,從過去想到了現在,又仿佛看見了蘇那雙陌生的眼睛。
對自己的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本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于是大腦潛意識里把會給帶來傷害的一切轉移了,就好像只有這樣,再看見唐惟的時候才不會心痛。
面對郵件,唐惟的表有些復雜,一方面慶幸的是得到了敵軍的應,然而難過的是……等到這一切結束了,蘇還能再記起他來嗎?
他如今這樣努力,不就是為了能夠替他們出一口過去的惡氣,蘇倘若什麼都還記不清楚,就代表著他也必須從頭再來。
或許這樣也是好的,不記得便不記得吧,那些過去記起來了,也是變相的折磨。
這天夜里,頭一次,唐惟一個人躺在酒店里失眠了,他閉上眼睛就是自己離開蘇酒店房間的畫面,用一種特別客套友好的表來面對自己,甚至還帶著些閃躲。
敢于承認自己對唐惟異樣的,但是卻本能將這份認作了自己對榮楚的背叛,說傷不到唐惟那都是假的。
現在留給他和蘇相的時間不多了,接下去的每一天都是高速運轉在各種謀里的,為了獲得榮南的報,唐惟不擇手段,為了能推翻過去的所有事,將真正的真兇徹底攤在大眾面前,或許這樣,才算對得起唐詩當年的苦難。
深呼吸一口氣,唐惟躺在大床上發呆,他很想蘇,特別特別想,一想到蘇現在或許和榮楚在特別恩地相,唐惟的心就像被人放在火上翻來覆去地燒灼,他剛想說什麼,結果門外傳來了門鈴。
唐惟眼里像是有亮起來了似的,不知道為什麼第六告訴他,來的人就是蘇。
一定是的,他和有靈魂的默契。
過去拉開門,果不其然是蘇站在門外,命運讓飽折磨和煎熬,唯一肯恩賜的便是這驚人的貌,或許紅薄命這話從來不是騙人的,而活到現在,都還在人世間顛沛流離——唐惟上前一把抱住,生怕跑了似的,聲音激,“你……你記起來了?”
“不是……”蘇嚇得往后退了退,“我是來找你的,唐惟……我仔細想了想,是我不對更多一些,我和你出軌這樣,對榮楚對你都是傷害,我想了很久夜里沒睡著,跑來找你,有些話當面說比較好。”
頓了頓,蘇說,“不如我們……不要聯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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