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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都不知道自己維持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多久，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這冗長的時間流逝里，他腦海里翻天覆地地都是過去蘇如何小心翼翼在他后存活。

可是現在，什麼都不剩下了。

唐惟來的時候做好了決定，要好好和蘇說清楚，可是沒想到迎接他的是這樣致命的打擊。

說清楚……？

如何說清楚，連記都記不清了。

唐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床上昏睡過去的，疲憊和痛苦一起襲來將他擊垮了，他覺到自己在黑暗中下墜，如同落水了一般，拼命掙扎，然而徒勞無功。

失去意識前，如瀕死之人回返照似的，腦海里竟是五歲薄那張臉。

不管你是薄，還是蘇。

求求你。

求求你。

不要——不要離開我。

******唐惟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都已經黑了，他沒想到自己能睡這麼久，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太附近傳來的痛意。

按著太從床上坐起來，行李還是整齊的放在外面門邊，他看了一眼放在邊上的手機，發現有好多人給自己發了消息。

打開據地的app，發現那群同伴都在線，并且聊了好多，就等著他去下達任務，一年一度的視察活要開始了，到時候榮南肯定得從大本營里出來，營造出一很親民的形象來開各種發布會，那個時候，就是他們的時候。

天氣越來越冷，仿佛昭示著什麼即將拉開序幕。

唐惟皺了皺眉頭，給榊原黑澤打了個電話，“資料準備得怎麼樣了？”

“你解決完和的事就跟我說，我們找個時間深一下他們的大本營，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

榊原黑澤的聲音倒是聽起來依舊銳利，“企圖控幾大世家，榮南的好日子到頭了。”

“他或許早有準備，我們得小心。”

唐惟抿，說完這話清了清嗓子，正好對面榊原黑澤說，“你和蘇……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

唐惟自嘲地笑，“我所擁有的一切，通通都失去了。”

有的時候唐惟在想，蘇都不他了，那麼他如此拼盡全力去和榮南抗衡，意義又在哪呢。

他想還清白，想替出氣，想為了他們過去的苦討一個說法，而如今蘇都忘了，他做這些又有什麼用。

“不能這樣想，我明天來找你，關于在發布會上黑客榮南他們程序的事還有些東西要和你確認一下。”

榊原黑澤在對面深呼吸，“唐惟，這個世界需要我們去做一次顛覆，如果放任榮南不管，這一次被摧毀的是你們，下一次，還會有別人的。”

他不消失，就會有無數世家的下一代被繼續控，被扭曲人生，一代一代的人被迫互相仇恨，在無法知曉的真相里互相傷害，只有讓榮南消失——這種殘忍的循環才會結束。

“我不想看見下一個唐惟或是下一個蘇。”

榊原黑澤的眼里像是有什麼絕翻天覆地倒過來，“在這命運面前，我們，都是悲哀的害者。”

沒有人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