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無法確定蘇的意識混到了地步，可是這些話從里說出來的時候，他竟然如鯁在，說不出一句反駁來。

這是……報應嗎。

報應他對這樣兇殘，將的神世界摧毀，如今對他的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建立在了另外一個人上，這是報應嗎？

唐惟搖著頭，對著蘇說，“你再想想，你再想想……”

“不用想啊。”

蘇說話聲音清好聽，或許唐惟也忘了，只有在他面前是一個甘愿配合作踐的同謀，而世人眼里，漂亮冷艷，高學歷又會做事，那些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都是漫長歲月里他和不可言說的。

而肆意踐踏這些的下場，就是被這樣忘卻了。

唐惟從房間里站起來，外面榮楚和悠悠正里塞著三明治嚼，看見唐惟像個幽靈一樣飄出來，臉上如深打擊，悠悠咽下三明治問了一句，“真不一起吃？”

蘇也追著唐惟的背影出來，“怎麼了？”

唐惟沒說話，直接從門口出去了，步伐極快，像是強忍著什麼緒一樣，仿佛手追出來的蘇是魔鬼，他出門離去的時候用力關上了門，那摔門聲震天響，震得蘇整個人晃了晃。

……說錯話了嗎，還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蘇扭頭去看正在吃早餐的二人，對著他們一臉茫然，“我又怎麼他了？”

“不用管，你沒錯。”

悠悠心疼這幅什麼都記不清的樣子，連過去都無法記住的人，該有多悲哀呢，就好像是過去的人生都白活了一樣，招招手喊蘇坐下，“可能他是想發泄一會緒吧，沒準睡一覺就好了，他不是通宵趕來的麼，太累了也有可能。”

“嗯。”蘇點點頭，在榮楚邊上坐下，張開，“啊——”

榮楚夾了一只小籠包塞里，“小心燙。”

完了，得虧唐惟走得早，給他看見，指不定能被刺激啥樣呢。

看著蘇茫然的臉，悠悠在心里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寧愿蘇早點記起來，不用這樣出空白到了令人心疼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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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個人回到他房間的，進了門就癱，行李箱倒是干凈地放在進去的玄關，想來是悠悠服務員送上來的，他關上門，整個人如同被空了力氣，扶了一把玄關的柜，才好讓自己沒有倒下去。

一夜沒睡，經歷的竟然是這樣的打擊，換常人早就不了了。

他的世界在看見蘇主撲榮楚懷里那一刻崩塌了。

是他毀掉的，是他親手毀掉的，他將他的一切拱手讓人，說不后悔……怎麼可能……

唐惟靠著墻緩緩下來，手遮住了自己的臉，男人用力地深呼吸，似乎這一刻回到了那個五歲的單薄的孩的樣子。

束手無措地，在等待有人將他救起。

腦海里閃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和蘇共度的畫面，那麼多年，那麼多和恨，還怎麼去……怎麼去上別人……

唐惟的聲音都啞了，似乎是不過氣的樣子，他喃喃著，竟是哽咽的，然而再也無人聽見了。

“為什麼……偏偏……被留在過去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