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想不到唐惟有這個膽子，一般人誰敢這樣堂而皇之地黑到榮南的電腦里來？

可是唐惟就是這麼敢，還要天化日之下打榮南的臉——你們固若金湯的防火墻，與我而言，本只是小菜一碟。

艾斯不知為何，居然嘗試跟唐惟對話，“你有事嗎？”

“電腦被黑，你開口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唐惟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后還跟著幾個年輕人，大家看起來都是年紀不大的樣子，然而他們做的事卻令年紀大的人都要張上幾分。

就如同那些國外漫里面的劇，一幫年輕人……這是想要拯救世界嗎？

艾斯的眼神變了變，“我想你費這麼大力氣侵這里，一定是有別的事要做吧？”

唐惟一直在想，要如何對榮南下手，艾斯對榮南忠心耿耿，不是他們可以搖的，但是現在這一刻，唐惟開始懷疑了。

如果忠心，　那麼在看見電腦被他們黑了的這件事之后，第一反應該是立刻告訴榮南，可是艾斯沒有，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他什麼事。

這讓唐惟意外，或許因為某個契機，這對主仆，已經開始背道而馳了……

“真是聰明啊。”

唐惟看了艾斯一眼，“不過呢，我們今天只是過來跟你打個招呼，我就是想挑戰一下榮南的這個網絡水平到底有沒有那麼厲害，曾經傾盡全天下的網絡信息人才替他組建起來的虛無但是強大又不風的防火墻，用來保護他真實的個人信息的刀槍不的假面，到底有沒有那麼厲害。”

“你是來挑釁的？”

艾斯的手機震了震，是下面安全部的人發來消息說覺他們家后臺況有點異常，是不是有人攻擊。

看了眼電腦面前正在和自己對視的唐惟，艾斯竟然表不變地回了一句，應該是有什麼bug，他這里一切正常，讓他們技組自己去排查一下是不是網絡有什麼bug。

就這樣將唐惟的事了下去。

艾斯是榮南邊的大總管，除了榮南，這里的人最聽的就是艾斯的話，既然艾斯都說沒問題，他們自然也就進行了普通的技排查，不知道——這個時候，罪魁禍首正在和艾斯流。

唐惟瞇起那雙漂亮的眼睛，“為什麼不說？”

“我的選擇和你沒有關系。”

艾斯將手機放回去，對著唐惟毫無波瀾地開口，“你要做的事，我或許一清二楚，但是我不會幫你的，我只會做我自己選擇做的事。”

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惟看著艾斯的臉，“你知道嗎，我能找到這里，這說明——你們已經暴了，包括你們現在的地址，你們最后的大本營。”

艾斯看了看天花板，這個在榮南邊呆了很久的男人，緩緩吐出一句話，這一瞬間，他像是蒼老了無數歲，“我知道，蘇是我搜的，那支鋼筆我早就發現了，只是……我沒有說出去。”

唐惟的瞳仁狠狠震了震，“你說什麼！”

“那碗藥也是榮南安排我下給蘇喝的，然后讓他們昏迷過去，再安排仆去擺弄他們的姿勢拍照片。”艾斯說，“蘇給過我眼神，在這個令孤獨無依的地方，曾經給過我一個決絕的眼神。”

那個眼神，他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