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和榮楚都被蘇這樣的舉嚇了一大跳，正常來說，蘇就算再絕，也不曾出現過將唐惟和榮楚兩個人搞錯的事，因為在心里，唐惟就是唐惟，是的救贖，是無人可以凌駕在他之上的。

活在煉獄里的人，又怎麼可能將自己的記錯。

可是現在……

這幅眼神，渾然是將榮楚認錯了。

認錯了誰呢？

悠悠都不敢去承認那個答案，遭遇了這樣重大打擊的蘇，或許心早已就不堪一擊了，所以在轉換緒的時候出現了錯，大腦接不了這樣的混，再加上本來就極深狀態不穩定，先前便有過人格之間互相分裂轉換的事兒，如今更是將推向了地獄。

再一睜眼的時候，好像忘記了自己深著唐惟的這個事實。

或者……那被轉移到了眼前這個，像極了唐惟的替上。

榮楚過去，聲音有些發，“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蘇搖搖頭，看向榮楚的眼神是那樣令人覺得悉，那是曾經唐惟才能擁有的……

悠悠深呼吸一口氣，“，你還記得我嗎？”

蘇笑了，那雙綠的眸子像是在閃閃發一樣，世人都只記得一聲不吭背負下母親還沒還完的債，卻忘了自是如此地迷人，說，“你是悠悠呀，我記得。”

悠悠這會兒也不想去糾正蘇了，聽榮楚說完了全過程，都快心疼死蘇，哪里還管是不是意識錯，搞錯了對象？

恨不得蘇這輩子將唐惟忘得干干凈凈才好，若是他們之間的聯系斷了，或許這段孽緣也就從此結束了。

悠悠便沒有替唐惟說什麼，反而說，“這幾天蘇祁叔叔不在，我來蘇家多陪陪你吧，對了，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蘇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下意識喃喃著，“我想去……花園。”

覺那里就像是一個避風港，喜歡種花，喜歡有花的地方，腦海里想起了跟榮楚昏迷前在榮南府邸里看見的花，說，“那是你家嗎，榮楚。”

居然還清楚知道他是榮楚，那麼蘇的混，到底是在哪一層面的，是把所有關于唐惟的回憶，都轉移到了榮楚的上嗎？

榮楚點點頭又搖搖頭，臉上的表讓人覺得有些可悲，那到底是他的家嗎？不，早就不是家了。

“我沒有家。”

結上下了，榮楚自嘲地笑了，“你要是想去看，我帶你去看。”

他們對于榮南來說早已是廢棋了，打擊到了唐惟，就是他們最后的作用，如今的他們，利用價值都不過路邊的一顆野草。

榮南就是這樣殘忍的人。

蘇抓住了榮楚的手，對著榮楚說，“那我們不去那里，我們去別的地方吧，悠悠，你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正要發生，但是既然記不起來，不如讓自己放松放松，隨后悠悠和榮楚對視一眼，沒想到榮楚說，“你忘了唐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