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地結束自己的生命時，終於明白了，說，錯了，不該執著於一個徹徹底底厭惡的人，讓整個家族，都為止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陸文曜不知道這些夢境是不是因他的不甘而生出的夢魘，但他做不到視無睹。

夢境中梨棠最後那個釋然的笑，一次次在他腦海里浮現，跟他所認識的梨棠重疊，錯。

也許夢境並不全是假的。

梨棠的變化是從周瑩把推下樓梯，再次回到學校后開始的。

從那時候起，梨棠對他的態度就變了。

或許，梨棠也夢到過什麼，只是這個時間更早一些。

陸文曜深深看著梨棠，過了好半響，才開口，「從前你不是說，你喜歡的只有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履行上一輩訂下的婚約，就算未婚夫有權有勢，是帝都第一世家的家主，你也不會改變主意。」

「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梨棠瞳孔微。

陸文曜說的並沒有發生過，準確來說，那是在原說過的話。

他怎麼會......

「我沒有說過。」梨棠很快反應過來，的緒掩藏的很好。

另一邊的蕭墨應該還沒有見到約見的人，微沉的聲音傳來，「你喜歡的？」

「我只喜歡蕭墨！！」梨棠立即表明態度。

這句話不是說給陸文曜聽的。

「嗯。」那邊傳來聲極輕的笑。

梨棠鬆了一口。

陸文曜是害人不淺，偏偏沒有辦法直接說出，那些話是另一個梨棠說的。

喜歡陸文曜的人，也已經不在了。

「棠棠，你應該是知道以前的事，在我之前。」陸文曜微微一笑。

梨棠剛才的態度，已經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想。

「你選擇和他一起，難道不是因為害怕曾經發生的事再度重現嗎？我可以向你承諾，我不會像曾經一樣......做損害梨家的事，只要你跟我走。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可以挽回。」

「不要這樣我，我們不。」梨棠把玩著手機，眉眼斂著清冷，不帶任何錶地看向陸文曜，聲音冷到了極致。「害怕？你可真是不了解我。那個說喜歡你，為了你退婚的梨棠，早就不在了，還有什麼好挽回？」

「我選擇他，是因為，我心悅他，不為別的，他是不是蕭家的家主，一點也不重要，從始至終，我看上的都是他這個人。」

梨棠明明白白地告訴陸文曜。

也是湊巧當初遇到的小哥哥就是蕭墨，如果不是，這婚約還是得解。

陸文曜對上的目，「也就是說，你不會改變心意，也不會再給我機會？」

「你可以這樣理解。如果.....」梨棠頓了頓，輕嗤，「我，依舊是曾經的我，你會說什麼重新來過，可以挽回這種鬼話嗎？想必是不會的。」

「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麼呢陸？」

「這世上的事，哪能事事如你所願，你想棄之如敝履，就棄之如敝履，你利用完了想推開就推開，現在一句話，就想挽回？我說過了，喜歡你的人已經不在了，我從未喜歡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