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公司,江瑟瑟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隻見靳封臣坐在辦公桌後,低頭認真理文件。
正是因為太過認真,也就沒發現來了。
江瑟瑟輕輕關上門,放輕腳步走過去。
靳封臣覺有人在看著他,下意識抬頭,猝不及防地看進一雙盛滿心疼的眸子裏。
他緩緩揚起角,“你怎麽來了?”
“封堯說你一天都沒吃飯。”江瑟瑟把便當包放到桌上,一邊打開一邊生氣地碎碎念,“你真以為自己的是鐵打的嗎?”
看氣得臉頰鼓鼓的,很是可。
靳封臣不笑了,“我哪有一天不吃飯,你不是給我送飯過來了嗎?”
他用眼神示意剛剛拿出來的便當盒。
江瑟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如果我沒來給你送飯,你是不是打算不吃了?”
“不會,我會讓顧念訂餐。”
靳封臣雖然是這麽說,實際上他忙了一天,本覺不到意。
“那還不快過來吃飯。”
江瑟瑟哪舍得生他的氣,無奈的笑了笑,抱著便當盒到沙發坐下,一一打開。
靳封臣走過來,坐到邊。
“都是你吃的。”江瑟瑟把筷子遞給他。
靳封臣看了眼,笑道:“嗯,都是我吃的。”
見他還不筷子,江瑟瑟急了,催促道:“快吃,對了,先把湯喝了。一天沒吃飯,喝點湯養養胃。”
說著,便把端起湯遞給他。
靳封臣愣了下,旋即接過來,“好,先喝湯。”
他喝了口湯,眼角餘瞥見江瑟瑟鬆了口氣。
突然,有些五味雜陳。
愧疚湧上了心頭。
最近因為公司的事,他很忙,忙得都沒時間陪和孩子,還讓擔心他。
心口就像堵了團棉花,有些發悶。
等他喝完湯,江瑟瑟拿起筷子,給他夾了塊牛柳,“多吃點,才有力工作。”
見狀,靳封臣笑了笑,認真把帶來的飯菜吃得一幹二淨。
江瑟瑟盯著靳封臣把飯菜吃完,懸著的心也安穩的落回了原。
“我幫你泡杯檸檬茶,消消食。”
江瑟瑟把便當盒收拾好,才起出去。
等江瑟瑟端著兩杯檸檬茶進來時,看到他又開始工作了,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不忍他這麽辛苦,可是,又無比清楚他肩上的責任與重擔。
走過去,把茶放到他手邊,目落在電腦上,麻麻的數據,看了都覺得頭疼。
但還是開口問:“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
靳封臣抬頭看,眸中滿是,“你先回家吧,我自己來就行。”
“不要,我要陪你。”江瑟瑟低頭翻看他手邊摞高的文件,“我想幫你。”
靳封臣看著一會兒,點頭,“好,那你幫我整理資料。”
江瑟瑟立馬喜笑開,“好。”
靳封臣讓顧念拿了臺筆記本電腦進來,把要整理的資料都給了江瑟瑟。
辦公室安靜了下來,江瑟瑟坐在他的對麵,麵前放著筆記本電腦,旁是一摞文件。
認真的看著屏幕,纖細白淨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整理靳氏今年所有項目的相關資料。
江瑟瑟隨口問道:“是不是所有項目都暫停了?”
看了新聞,有專家說這次靳氏的況很不妙,不合作方都選擇和靳氏中止合作。
靳封臣掀眸看向,“沒有。”
江瑟瑟停下手上的作,抬頭,聲開口:“封臣,你可以告訴我實,沒必要瞞我。”
雖然可能幫不了多忙,但還是希多能幫他承擔一點。
靳封臣靜默幾秒,才緩緩開口:“重要的項目都還在,在談的合作都被人搶走了。”
江瑟瑟蹙眉,“被誰搶走?上謙?”
靳封臣冷笑了聲,“這麽好的機會,他們怎麽會放過?”
“我和上謙接過,記得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說到這裏,江瑟瑟不有些唏噓。
自從上媛死了後,上謙就記恨起封臣,各種的和靳氏過不去。
“人是會變的。”靳封臣瞇起眼,眼底一片鬱,“這次他們搶了靳氏不客戶。”
“這次靳氏發生這樣的事,客戶多都有些擔心,不和靳氏合作,就會和其他公司合作。所以不用太在意。”
在江瑟瑟看來,客戶會做這樣的選擇,是能理解的。
“我不在意。”靳封臣深吸口氣,“現在失去的客戶,總能回來。隻是,不喜歡上謙他們這種落井下石的做法。”
“我明白。他們遲早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買單。”
江瑟瑟見他臉還是很不好,起走到他後,幫他著肩膀,“不要想太多,我相信你一定能讓靳氏好起來的。”
靳封臣握住的手,抬頭溫的凝視著,“謝謝你,瑟瑟。”
“我是你的妻子,所以不用謝謝。”江瑟瑟又幫他了肩,才回到沙發坐下,“繼續工作吧,早點忙完回家。至於剩下的事,一定會好起來的。”
靳封臣不失笑,看著的目愈發的溫。
有的陪伴,他原本沉重的心慢慢好了起來。
夜漸漸深了。
江瑟瑟實在熬不住,資料理得差不多後,便躺在沙發睡著了。
靳封臣怕著涼,找來一條毯子,輕輕蓋在上。
手拂開遮住臉頰的頭發,目落在恬靜的睡上,靳封臣角緩緩彎起,眼神溫得快滴出水來。
“晚安。”
靳封臣坐到一旁,背靠著沙發,一隻手抓住的手,繃了一天的神經慢慢鬆懈下來。
這些天,他真的太累了。
要不是強大的意誌力支撐著,他早就倒下了。
這會兒放鬆下來,疲倦如浪般瞬間將他淹沒,酸的眼皮慢慢合上。
睡著了。
但淩晨四點多,靳封臣就醒了。
他看著依然沉睡的江瑟瑟,抬手按了按酸疼的脖子,悄悄起往辦公桌走去。
還有很多工作沒完,不允許他睡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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