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祐年哀嘆一聲:“誰能料到,這一步錯步步錯。”
“一堆案子在上不說,還莫名其妙接了個旨,我就不懂了,這刑部尚書和陛下到底是看上我哪了,他們是怎麼覺得我能擔負起如此重任的?”
柳襄:“……但我見二表哥近日的差事都做的很好啊。”
“那可不。”
喬祐年眉頭一揚道:“還真別說,陛下和刑部尚書可真有眼,方才說的那都是我以前想過的日子,自從……”
自從看見柳襄被北廑暗探追殺傷,柳老管家死在大雨中后,他的人生目的就不一樣了。
“自從昭昭表妹回京,巾幗不讓須眉,我就告誡自己,要活的有價值。”
喬祐年道:“所以,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平世間一切冤案!”
他曾想過也要和昭昭表妹宋長策一樣,上陣殺敵,報效國家,但后來他覺得為國效力不止這一種。
柳襄宋長策沉默了下來。
今夜是組團談抱負理想?
“你們怎麼不說話,覺得我做不到?”喬祐年不滿的嘟囔道:“我也覺得話說大了,平一切冤案屬實有點不知天高地厚,那就……為一代青天大老爺,青史留名!”
柳襄搖頭:“不是,二表哥沒來前,有人說以后要做宋大將軍。”
喬祐年看向宋長策,給了他一拐肘:“可以啊,有志氣。”
“昭昭表妹呢?”
話落,二人同時看向柳襄。
柳襄裝模做樣的苦惱的輕嘆了聲:“我現在已經是將軍了啊,已經年名了,好像也沒有什麼……”
話沒說完,宋長策就給了一拐肘。
連喬祐年都聽出來了:“這是故意炫耀刺激我們吧?”
柳襄笑的往旁邊打了滾兒。
“好啦好啦,正經說,我跟宋長策一樣,希能戰無不勝,也希再無戰事。”
夜空下,年們訴說著理想抱負,歡笑聲久久不停,夜快過半才安靜下來。
柳襄睡著了。
喬祐年和宋長策又安靜地躺了會兒才起。
宋長策想去抱柳襄回帳篷,喬祐年忙一把按住他,小聲道:“我來,你得避嫌。”
雖然他也看好他們,但現在畢竟還沒有婚約,還是得避嫌。
宋長策和柳襄一同長大,以前這樣的事并不在數,他一時便也忘了這是在玉京,忙退后一步,給喬祐年讓了位置。
喬祐年是柳襄的兄長,他背回去名正言順。
習武之人警覺都很高,喬祐年背回去柳襄是知道的,但只半睜開眼看了眼后就又沉睡了。
-
謝蘅喝了藥,睡一陣,醒一陣。
喬祐年送柳襄回去時,他正好醒著。
他聽見腳步聲神懨懨的往外撇了眼,玄燭便道:“是喬二公子送云麾將軍回來。”
不待謝蘅問,玄燭便繼續道:“云麾將軍和中郎將去那邊風口乘涼,后來喬二公子也去了,云麾將軍睡著了,喬二公子將云麾將軍背回來的。”
謝蘅面淡淡的哦了聲。
玄燭飛快瞥了眼他,又道:“云麾將軍與中郎將說的多是戰事和抱負,云麾將軍對中郎將和外界傳的一樣,多是兄妹同袍誼。”
謝蘅皺眉道:“我關心他們說的什麼作甚?”
玄燭沉默幾息后,道:“是,世子不關心云麾將軍和中郎將的關系,是屬下出去乘涼正好聽到了,主多說了幾句。”
別說謝蘅,這回就連重云都終于聽出了不對勁。
二人雙雙看向玄燭,玄燭面觀鼻鼻觀心。
謝蘅沒好氣瞪他:“……你到老二那里去了這麼久,心眼子怎麼還是這麼多。”
玄燭默了默,抬眸道:“二皇子心眼子不的。”
謝蘅:“……”
“我說的重點是這個?”
玄燭低下頭不吭聲了。
而重云卻像是到什麼重擊一樣,神復雜的盯著謝蘅。
對啊,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問題忽略了呢!
除了云麾將軍,世子可從沒讓其他姑娘近過的啊!
這麼明顯的事他竟沒有看出來!這莫非就是旁觀者清?
“世子,今……今日云麾將軍來找屬下問世子的病……”
“跟我有什麼關系。”
謝蘅不耐的打斷他:“你也魔怔了?”
重云:“……”
是他魔怔了嗎?但他怎麼覺得玄燭的猜測很合理呢?
“你出去,別在我跟前晃。”
在玄燭離開前,謝蘅還是多說了句:“是你想多了。”
玄燭低頭說是,然后安靜的離開了。
謝蘅不滿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咬牙:“他是不是不信?”
“他回來后你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以至于他產生這麼荒唐的念頭。”
重云忙搖頭:“世子知道的,玄燭是個悶葫蘆,自他回來屬下都沒跟他說上幾句話。”
謝蘅冷哼了聲,不再說話。
他怎麼可能關心柳襄和宋長策的事。
他們是什麼關系就是什麼關系,跟他半點關系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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