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與婁遲齊刷刷看過來。
書晚子微微後仰,茫然無措地說,“你們看我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他。”
傅司沉從閃送小哥手裡接過花,仔細端看一番,“這花,誰包的?”
閃送小哥大概是被他的鷙氣場嚇到了,有些侷促不安,低著頭不敢看他,小聲說,“花店老闆。”
傅司沉摘下花束裡的卡片,翻到背面看一眼花店地址。
接著,把花束丟給閃送小哥,“扔了。”
閃送小哥抱著花束快速鞠躬,扭頭就跑,逃命似的。
傅司沉沉著臉,拎起外套就走。
書晚目送他走出病房,喃喃地問,“他要幹嘛去?”
“花店嘍~”婁遲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
“他要去找那個,K?”書晚一下來了興致,渙散的眼神有了。
“他去也是白去,”婁遲聳聳肩,“K很狡猾的,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你們說的,K,到底是誰?跟傅司沉有什麼仇什麼怨?”
婁遲坐到病床前,擼起袖子,一副要大講特講的樣子。
他還沒開口,書晚就已經知到故事的彩了!
吃瓜的心太迫切,想坐起來聽,子卻無力。
婁遲起走到床尾,蹲下,握著床尾搖桿緩緩搖,“角度舒服了就跟我說。”
書晚著床板推著的後背緩緩升起。
床板上升到差不多四十五度時,書晚挪著子一下,“好好,這樣就很舒服。”
婁遲拿起床頭的保溫杯遞過來,“你嗓子有點啞,得多喝水。”
“遲哥你快講啊,”書晚接過水杯,卻不敢喝。
憋了一晚上,想去洗手間。
但是不給力,又不好意思讓遲哥扶著去。
只是咬著吸管假裝喝水,眼著他,“快講,著急吃瓜。”
看著咬吸管的樣子,婁遲忽然想起昨晚纏人的景。
有點憾。
深深的自責。
昨晚他一宿沒閤眼。
他為自己在那種時候生出那種衝到愧,一直在譴責自己。
還好,後來喊出了沉哥的名字,不然……
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一定會恨他的。
“遲哥,你快講啊,好奇死我了!”書晚著他的胳膊催促道。
婁遲清清嗓子,“那我先問問你,昨晚的事,你是不是都忘了?”
先試探一下,如果沒忘,就必須解釋一下,把事說開了。
免得心存芥,時間久了,兩人就生分了。
“要從昨晚的事說起嗎?”書晚垂眸仔細回想,越想眉頭擰得越。
“呃……我真的斷片了。”
“我只記得大家下班到凱悅聚餐,吵吵嚷嚷地玩遊戲,唱歌,聊天,吃喝。”
“嗯……再後來……想不起來了,記憶就截止到這。”
婁遲攥的拳頭一下鬆開,“別想了,後面也不太重要。”
“故意吊我胃口,是吧?”書晚揮舞著拳頭捶他。
小拳頭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
落在肩膀有幾分人的曖昧。
婁遲著肩膀,打過的地方,眉眼彎彎地笑著。
“好久之前,我跟你提過一,傅家有個私生子,你還記得嗎?”婁遲問。
書晚連連點頭,眼神裡閃著八卦芒,“該不會,那個K,就是傅傢俬生子吧?”
婁遲打個響指,“答對嘍!”
“他為什麼K?這個字母有什麼含義嗎?”書晚急切地問。
婁遲哼笑,“這還真不知道。”
“當年,大肆報道傅家老爺子婚出軌,老爺子一病不起,趙星越媽媽自殺亡,傅家和眾誠雙雙陷癱瘓狀態。”
“K在那個時候,第一次出現。”
“給沉哥寄送了一張照片,是趙星越在學校場上育課的照片。”
“照片後面寫著:小外甥好可。”
“這句話後面署名:K先生,小越兒的另一個親舅舅。”
書晚倒吸一口氣,“K拿趙星越威脅傅司沉啊!”
婁遲聳聳肩,“K很會拿人心。”
“星越是姐姐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脈,沉哥很在乎他。”
“但是,那個節骨眼,裡裡外外所有的力都在沉哥肩上,他無暇顧及太多。”
“為了保護星越,沉哥只能刻意疏遠他,給K營造一種假象:他本不在乎這個外甥。”
“剛好那個時候,沉哥承著失去姐姐的痛苦,也確實很討厭星越,他把對星越生父的恨轉嫁到星越上了。”
“從那之後,星越眼中那個會帶他踢球,騎托兜風,玩遊戲的舅舅消失了。”
“星越也怪可憐的,那孩子貪玩,經常甩開保鏢跟同學出去瘋,因為這事,沉哥沒揍他。”
“再後來,沉哥病了,脾氣越來越暴躁,好像忘記了他曾經很疼這個外甥。”
“K也消停了,不再時不時地給沉哥添堵。”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又突然開始找茬了。”
“最近?”書晚怔了怔,“從什麼時候,哪件事開始?”
婁遲開始掰著手指頭數,“那些找你討債的地,通事故當場亡。”
“你那個算不上人的畜生弟弟,腳趾被砍掉了。”
“哦對了,還有宇達那個李律師,手指被剁了,這件事才是最早的那一個。”
“再就是李家村,縱火滅門慘案。”
“這些事,都是圍繞著你發生的,沉哥一直在暗中調查。”
“但是呢,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隻手在縱著一切,總是快他一步。”
“像極了K的行事作風。”
書晚困地蹙眉,“那個K,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除掉那些放高利貸的,當真解決了我的心頭大患。”
“至於其他的,雖然有點腥,但看起來也是在為我出氣。”
“我曾經一度以為,這些違反犯罪的事,是你或者傅司沉乾的呢。”
婁遲打個響指,“這就是他的目的!”
“哈???”書晚滿頭問號,“什麼意思啊?展開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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