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一切像是被按下暫停鍵,熱鬧的氣氛瞬間凝固。
片刻的死寂,一切又恢復正常。
一位男同事站起,舉著一瓶白蘭地高聲喊,“沈總上任第一次請客,你們竟然遲到!太不像話了,罰酒!”
話音未落,其他同事紛紛跟著起鬨。
喧鬧的人群中,傅司沉面無表,淺淺靠著沙發扶手,長疊,右手握著酒杯隨意地搭在膝蓋。
左手無名指的素圈戒指在燈下閃著寒,甚是扎眼。
旁有兩位同事竊竊私語:
“哎,聽說啊,總裁無名指的戒指,跟他原來那枚尾戒是一對。”
“確實!你看總裁夫人無名指的戒指,像不像總裁的尾戒?”
兩位同事轉頭看過去。
書晚也抬眸看過去。
沈知意的左手無名指確實帶著一枚素圈戒指。
同事繼續道,“尾戒送心之人,尺寸剛剛好,上天註定的緣分啊!”
書晚眸中閃過不屑,他的緣分可真是廉價又淺薄!
這時,沈知意抬起左手微搖,笑著說,“大家別鬧了,遇上晚高峰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倆快座吧。”
同事們紛紛開始誇讚沈總善解人意,恤下屬。
陸詩文湊過來,附在耳邊說,“這朵白蓮,段位很高啊。”
書晚悄悄一下,調侃道,“你以後離我遠點,免得被無辜波及。”
“遲到就是遲到,原因並不重要。”傅司沉冷漠開口,包廂裡霎時安靜下來。
沈知意兩手攀上他的胳膊,微微晃著,撒似的說,“傅總~,這不太好吧,這兩位同事為了給我發郵件才遲到的。”
傅司沉涼涼抬眸,戲謔的目斜睨過來。
“發個郵件而已,在哪發不了?這點小事,也能為遲到的藉口?”
書晚輕蔑一笑,上前端起盛著藍莓果的亞克力扎壺。
“傅總說得對,遲到就是遲到,我甘願認罰。”
“但是,我懷孕了,不能喝酒。”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
除了傅司沉。
覺他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書晚眼睛餘瞥著他,仰起頭,“咕咚,咕咚,咕咚……”
1500ml的超大杯鮮榨果,一口氣吹完!
書晚氣吁吁的,握著亞克力扎壺重重放到酒桌,“傅總,沈總,家母還在醫院,我得去陪床,先走一步。”
沈知意立刻站起,“來都來了,吃點東西再走,待會讓我司機送你。”
“多謝沈總,我……”
話還沒說完,陸詩文拉著坐下,低聲道,“不會輕易放你走的,先坐著,待會趁著去洗手間的時候溜走。”
書晚:“……”
那也只能這樣了。
偌大的包廂裡,大家說說笑笑,推杯換盞,賣力地拍著沈知意的馬屁。
只有躲在角落玩手機,安靜地很突兀,看起來極不合群。
在跟趙星越聊天,詢問母親今天的狀況。
也給母親發資訊,把今天在公司拍的照片、聚餐的熱鬧場面都發過去,讓老人家相信,確實有一份很不錯的工作。
突然,腦袋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書晚抬手頭,這才發現,包廂裡安靜了,同事們正齊刷刷看著。
陸詩文湊過來提醒,“真心話大冒險,你輸了。”
書晚茫然又無奈,抬眸瞥向酒桌,一隻空酒瓶正對著自己。
沈知意甜甜地笑著,“書晚是吧?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書晚站起,長胳膊拿走那隻酒瓶,“不用轉了,想問什麼隨便問,問完我就撤。”
沈知意打量著,“聽說,你可是咱們法務部的人才,問點什麼好呢?”
這時,有位同事大聲喊,“有男朋友嗎?”
書晚沒有毫遲疑,“有。”
沈知意接著問,“男朋友什麼名字?”
不人的眼睛餘已經瞟向傅司沉。
都期待著接下來會有怎樣彩的熱鬧可看。
書晚瞥一眼傅司沉,慢條斯理地回答,“姓趙,大學同學,一見鍾,馬上要結婚了。”
沈知意眸微,角的笑意更深,“從校服到婚紗的啊,真是令人羨慕。來,大家舉杯祝賀一下吧。”
喝完這杯滿載虛假意的酒,書晚離開這個令人作惡的地方。
等電梯的時候,忽然脖子後面好像被人砍了一下。
接著,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睜眼時,周圍一片朦朧的橘紅燈,曖昧至極。
這是哪?
書晚本能地了脖子。
“醒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左邊傳過來。
書晚轉頭看過去。
傅司沉慵懶地靠著沙發,一雙長微敞。
他夾著香菸送到邊吸一口,徐徐吐出一團白煙。
繚繞薄霧模糊了他的臉部廓,給他冰冷鷙的氣場添了些許溫度。
“這是哪?”書晚問。
“你好好看看。”
書晚打量著房間裡的飾,猛地心頭一驚。
這是凱悅會所8208!
當初,就是進了這間客房,惹上了這麼一尊瘟神。
“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傅司沉冷嗤一聲,掐滅菸起。
他邁著長走過來,邊走邊解襯釦子。
“你說呢?”
“你別過來!”書晚想躲開他。
四肢一,清脆的鈴鐺聲響起。
低頭,這才發現上穿著令人恥的趣套裝!
傅司沉俯下來,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
他眼神迷離,慾摻雜著醉意,食指輕輕著的臉頰,“小野貓,這一套,很襯你。”
“傅司沉!”書晚別開臉,躲開他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傅司沉邪笑著,勾著的肩帶輕彈,“你。”
書晚怒瞪著他,“你這麼做,對得起趙星越嗎?!”
傅司沉冷嗤,“你和他,還沒結婚。”
“就算結了,又能怎樣?”
“你能揹著我跟他上床,也可以揹著他跟我上。”
書晚瑟地往後退,他喝醉了,還不知道又要瘋什麼樣子。
是想想就已經開始疼了。
“傅司沉,求你了,去找你的未婚妻吧,不要再糾纏我了。”
他挑著眉梢邪笑,“我說過,還沒玩夠你。”
“你個變態!”書晚抓起枕頭砸他。
手腕的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噹聲。
傅司沉抓著的腳腕,把拖到下死,附在他耳邊警告,“待會,記得喊舅舅。”
書晚抬頭咬住他的鎖骨,狠狠咬著。
傅司沉低低沉沉地笑了,磁的聲線裡滿是興。
書晚著脖子累了,鬆口,子跌回床上。
“趙星越在家等我,你最好立刻放我走!”洩氣地做著最後掙扎。
傅司沉低頭,在頸側種下一顆草莓。
“舅舅已經幫你通知到位了,所有人都認為你到海外出差了,為期半個月。”
“這段時間,你就待在這裡,好好伺候舅舅。”
書晚咬牙切齒瞪著他,“傅司沉!”
“你敢囚我,我恨你一輩子!”
傅司沉冷嗤,“你的恨,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香香的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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