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之後的蘇雲暖,正在走出霾。
現在的,每天上班、看資料、陪爍爍,過得十分輕鬆。
自從搬出霍家,就在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可是……
當這一天真正到來之後,除了心理上輕鬆了一些之外,並沒有太多的快,甚至還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
很多時候,都在安自己:那失落,只是你對讓霍奕北讓自己這件事的無能為力而已,與無關。
就這麼催眠自己,讓自己釋懷。
如今,突然看到跟自己一向不和的霍芝芝,又見雙眼直勾勾盯著爍爍看,頓時慌張起來,總覺得以霍芝芝的尿,肯定會傷害爍爍。
護崽子的立刻把爍爍藏在後。
霍芝芝見到蘇雲暖這麼大的反應,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太過冒昧,沒有再往前,站在離三人一米之遙的地方,深深朝蘇雲暖鞠了一個躬。
腰彎九十度的那種。
並沒有急著直起腰,一直彎著,大聲對蘇雲暖說道:“嫂子,這六年來都是我不好,我被人當槍使,天針對你,是我腦子智商不夠用,讓你委屈了,對不起!”
“我誠懇的向你道歉,對不起!你可以選擇不原諒我,也可以選擇考驗我,我願意承擔你所有的負責緒與報復,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六年了,我一直針對你,和你作對,還差點害得爍爍流產,是我豬油蒙了心,是我腦子一直在被驢踢,對不起!你打我、罵我都行。”
這些話,想了很久。
說出來的那一剎那,只覺得渾輕鬆。
不管嫂子會不會原諒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了。
至於結果……
已經做好了承一切的準備。
蘇雲暖要打要罵,絕不還口,更不會還手,全都認了。
無論是蘇雲暖,又或者是白晴,都沒想到霍芝芝會說出這樣的話。
兩個人盯著腰彎九十度站在那裡道歉的霍芝芝,又對看一眼,搞不清楚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白晴十分看不慣這位江城小公主,聽說欺負蘇雲暖的時候,恨不得宰了霍芝芝。
的第一反應就是:霍芝芝在演戲!絕不可能真心道歉。
只要自己說幾句嘲諷的話試一試,就會原形畢。
“霍芝芝,你在這裡裝什麼小白兔呢?你會向暖暖道歉,太打西邊出來了吧?”
“我警告你:歉已經道完了,你可以滾了!在這裡裝純小白兔,都是千萬的狐貍,你擱這兒跟誰玩聊齋呢!”
要不是樓底下來來往往的人多,不想自己暴潑婦形象,早衝過去給這死丫頭幾掌了。
什麼玩意兒?!
欺負了暖暖那麼多年,現在一句道歉就想和解?!
我呸!
想屁吃呢!
蘇雲暖也覺得不可思議,便沒有說話,站在一旁,靜靜觀察霍芝芝的肢作。
不過……
倒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尤其是在面對白晴的冷嘲熱諷時,霍芝芝也沒有半點要發怒的意思,只是無聲的了自己的指尖。
霍芝芝那脾氣早就被葉婉儀慣壞了,從來不拿別人當人,但凡不喜歡的,把人弄死的心都有。
如今,卻靜靜站在這裡聽完了白晴的冷嘲熱諷,倒有些不像了。
可能是察覺到了蘇雲暖打量自己的目,霍芝芝稍稍抬了一下頭,朝蘇雲暖這邊看過來:“嫂子,從前的事都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錯,別說你們只說了我兩句,就是打我兩頓,也是應該的,嫂子一句話沒說,白小姐只嘲諷了我幾句,你們已經是大人有大量了。”
“白小姐,我嫂子笨,不太會說話,你就再替多說兩句,好不好?”
這下,蘇雲暖更震驚了。
霍芝芝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
不僅是,就連白晴也覺得事出反常。
抓過蘇雲暖的手,在手背上輕輕抓了一下,小聲說道:“太反常了,必有妖蛾子,我先帶爍爍回家,你在這兒跟纏鬥,要是罵不過就打電話搖我,我立刻來保護你。”
爍爍並不喜歡這個姑姑,只在經過霍芝芝邊的時候,小聲打了個招呼:“姑姑。”
眼睛都沒眨一下從霍芝芝旁經過。
孩子之所以他,是出於禮貌,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意思。
霍芝芝也明白這個道理,扁了扁,繼續向蘇雲暖道歉:“嫂子,對不起!”
蘇雲暖淡淡看了一眼:“你的道歉我接,但是原諒不原諒是我自己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霍芝芝渾上下著古怪。
會不會是衝爍爍來的?
霍芝芝聽接自己的道歉,終於直起腰,眼看著蘇雲暖:“嫂子,那個家都沒有一點家的樣子了,你就跟我回去吧。”
子直,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絕不拐彎抹角。
聽蘇雲暖願意接自己道歉,頓時高興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一腦兒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後者角了,冷冷看著:“霍芝芝,你腦子沒壞吧?”
“我和你哥哥已經離婚了,我和霍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卻跑來找我我回去,是有什麼大病在上吧?”
“我呢,很忙,沒時間陪著你在這裡胡鬧,你自己去看醫生吧。”
說完之後,轉就走。
已經在霍奕北上耗盡期待,怎麼可能回頭!
至於霍芝芝說的那些,與無關。
霍芝芝見這麼絕,立刻衝過來,攔住了的去路:“嫂子,你我哥呀!別那麼輕易就放棄他,好不好?”
如果是在以前,霍芝芝被人拒絕,絕對會大發公主脾氣,胡鬧一場。
但是……
現在的沒有。
不僅仍舊維持著卑微的態度,還哀求的看著蘇雲暖,可憐兮兮,像是被拋棄的小寵。
蘇雲暖停下腳步,深深凝著。
風吹耳畔的碎髮,路燈下的,眼睛裡有一種深骨髓裡的破碎。
“你知道嗎?我曾經很你哥,我總覺得只要我努力他,努力付出,總有一天他會我。”
“所以,每當他傷害我一次,我就為他找一次藉口,現在,我已經再也沒有辦法為他找藉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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