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北盯著資料上的名字,如老僧定般坐在那裡,久久沒有任何作。
未傷的左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只一張照片,便斷了他腦海裡所有念想。
蘇雲暖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笑得這麼開心放鬆過。
那是發自心底的笑。
雖然在他邊的時候也笑,卻沒有一次是這樣放鬆開懷的。
怪不得……
他總覺得看自己的時候會恍神,像是過自己在看另外一個人。
生病的時候經常會念起一個名字:宇哥。
嫁給他的時候,什麼都沒要,拎著一個很小的行李箱搬進霍家,婚禮、彩禮、婚戒、首飾,一樣沒要。
因為,不在乎。
清清楚楚的知道霍奕北不是葉天宇,所以,從來沒有寄希在霍奕北上過。
正是因為不在乎,在離婚的時候才能那樣乾脆利落。
男人死死盯著那張照片,周散發著濃烈的寒意,像是靜坐的雕塑,久久沒有聲響。
他原本準備給蘇雲暖打電話過來的,給準備了禮。
這會兒,突然覺得沒那麼必要了。
自己就像是一個看不清份的小丑,錯誤的以為自己。
呵呵……
這一刻,霍奕北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陸元看況不對,立刻走到霍芝芝跟前,做了一個請的作:“小姐,總裁現在心不好,他還是個病人呢,你就別再刺激他了。”
“有什麼事,等總裁出院再說,好嗎?”
他雖然沒看到照片,但從老闆臉上的表裡已經窺見了些許端倪。
總裁臉上和眼底的破碎,那樣讓人心疼。
他什麼都不用說,你就覺到他現在很痛,發自心底的那種痛。
布芬都不知道他哪裡疼。
霍芝芝看哥哥一言不發,死死盯著照片發呆,以為自己說的話他沒聽進去,說什麼也不肯離開:“哥,你千萬不要被騙了啊!”
“蘇雲暖就是圖咱們霍家的錢,離婚你得分一半財產給,就是個賤人、婊子!”
葉天宇和蘇雲暖之間的事,不清楚原委,但就是討厭蘇雲暖,見不得一點好。
既然哥哥鐵了心要喜歡這個人,就要拼命破壞這個人在哥哥心目中的完形象,等到哥哥不再戴著濾鏡看蘇雲暖,他就不會再這個人了。
霍奕北清楚的聽見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嘩啦啦碎了一地,連渣都撿不起來。
男人慢慢抬起猩紅的眸子,看向還不肯走的妹妹,從齒裡出一個字:“滾!”
陸元見他真的怒了,生怕辦事不力惹老闆不高興,連拖帶拽把霍芝芝弄出了病房。
“我的大小姐,你沒看到總裁現在徹底怒了嗎?”
“他現在在氣頭上,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擔不起他發火的後果,我勸你最好趕回去,不要在這裡添。”
“否則的話,總裁的脾氣上來,我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眼見霍芝芝還是不願意走,急忙過來幾名霍家的保鏢,讓他們強行把霍芝芝帶離。
確認霍芝芝被帶離之後,長舒一口氣,在外頭磨蹭了一會兒,才返回病房。
此時此刻,霍奕北已經憂愁往日的沉穩肅殺,眸底是深不見底的寒。
那張照片已經被他得變了形,連同照片上人的笑臉也變得模糊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總裁沒有發火,陸元還是到了他上的寒氣,比之前更甚。
就好像是……
看破紅塵,絕斷了的那種。
霍奕北把手裡的照片團一團,冷冽的眸子看向陸元:“去查一個葉天宇的人,我要知道他所有資料,尤其是和蘇雲暖之間的種種!”
陸元不敢怠慢,轉出去,著手調查這件事。
他有種預:這個葉天宇的事,絕沒有那麼簡單。
――――
馮仁機、秦容和馮仕茍一家三口都進了局子。
馮仁機持刀傷人,已經警方以故意傷害罪起訴,馮仁機不服,哭著鬧著要找律師,警方給他配備了一名律師,他又嫌這名律師沒名氣,在拘留所裡不好好悔過,不停鬧事。
警方懶得理會他,給他弄了個單人間關著,只送一日三餐,沒人跟他說一句話。
秦容和馮仕茍因為是從犯的緣故,再加上二人節較輕,又有悔過表現,拘留了一個月後,便被放了出來。
母子二人三萬多塊錢的罰款才被放出來,等他們回到家的時候,才發現兜比臉還乾淨。
因此……
當葉婉儀派人找上他們打聽蘇雲暖的況時,秦容毫不猶豫說了蘇雲暖和葉天宇的事。
不過,他對兩人之間的糾葛並不清楚,只知道蘇雲暖和這個人關係很好,一直是男方在打工掙錢供蘇雲暖讀書。
葉婉儀順著這條線索去查。
果然,就查到了蘇雲暖和葉天宇的真實關係。
因為這條線索有用,葉婉儀給了秦容幾千塊錢,這讓秦容看到了來錢快的辦法。
於是乎,又主向葉婉儀:蘇雲暖之前懷過一個孩子,不知道孩子爹是誰。
這一次,杳無音訊。
葉婉儀本沒理會。
馮仁機被關,家裡失去經濟來源,秦容又沒有掙錢的能力,還要想辦法給兒子湊彩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思來想去,決定再去找蘇雲暖。
不管怎麼樣,是上掉下來的,蘇雲暖孝順自己是應該的。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就算自己再有不對,蘇雲暖也得著。
打定主意之後,再次來到了第一醫院。
令沒想到的是……
這一次,剛剛走到醫院門口,就被裡頭的安保人員攔了下來。
“這位士,你不能進去!”
秦容疑不已:“我是病人,來看病的,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為了證明自己是病人,還故意重重咳嗽了兩聲。
“你們要是不讓我進去,我就大喊大,讓病人都來看看這是一傢什麼醫院,哪有把病人往外趕的道理。”
安保人員指了指螢幕上的刷臉系統:“我們系統把你列了黑名單,你不能進去!”
“再不聽勸告,我們就報警了!”
心不好的霍奕北走出病房,準備回霍家,剛下樓,就看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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