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祈拿沒辦法,隻好暫時不管櫃子裏的東西,帶去吃了晚飯,吃完飯時歡又撒要他陪去看一部新上映的電影。
江知祈故意逗,假裝不肯,實際上已經帶朝電影院的方向走。
時歡也看出他是騙的,就是想玩,假裝不知道,繼續“求”他,在斑馬線前等綠燈的時候,仍在鍥而不舍地遊說。
“那部電影我看了第一部,第二部不看不知道結局,不知道結局我會吃不下飯睡不了覺看不了書考不了試,你舍得我變行走嗎江知祈?隻是一部電影你都不願意陪我看,你這個男朋友當得也太便宜了吧。”
見江何深隻是勾著角不說話,時歡腦袋靠在他的手臂上,開始胡說八道,“你是不是嫌電影票太貴啊江知祈,我剛拿了兼職的錢我請你看行了吧江知祈,江知祈,江知祈~”
前麵也在等綠燈的生終於聽不下去了,轉頭問時歡:“你要去看電影嗎?我們也要去,我們一起去看吧,我幫你買票。”
說著還用“看你帥的還穿著西裝呢居然這麽摳連電影票都舍不得給朋友出”的眼神看江知祈。
那個生的男朋友也接了句:“就是啊哥們兒,陪朋友看個電影也沒什麽吧,我就喜歡陪我朋友做喜歡的事兒。”
從小都是眾人楷模的江知祈,第一次被人譴責,還是被素不相識的路人譴責,愣了愣,然後抬手扶額,啞然失笑。
他一把將企圖趁綠燈溜走的時歡抓住:“原來在你心裏我這麽摳,那真是委屈小時歡跟我在一起了。”
時歡笑得前俯後仰,被他按在懷裏,跟那個生和的男朋友解釋他們隻是在開玩笑,的男朋友可大方了,那個生和的男朋友才一臉“玩還是你們會玩”的表走了。
而那個生的男朋友,好像就是屈煬。
屈煬當時可能沒認出——每次去找江知祈都會故意打扮得比較——後來跟屈煬在學校遇到,屈煬才恍然大悟,但他沒有說出去,可能是他本就不嚼舌,以至於大學四年,在外人眼裏,一直都是單。
如果是那次,當時斑馬線上沒有路燈,線比較暗,屈煬應該也沒看清楚江知祈的臉,要不然不會在否認後,也撓撓頭說認錯了。
要是這樣就還好,時歡稍稍安下心,隻是屈煬的微信在江何深的手機裏,那是一個定時炸彈……可要是刪除,又顯得做賊心虛。
該怎樣才能讓江何深主刪除呢?
……
客廳,夏特助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江何深的吩咐,不出聲:“二爺?”
江何深才回答:“不用了。”
夏特助一愣,不用了?不用他去接屈煬了?
“也不用再查時歡的前男友是誰。”江何深轉回到沙發,打開手機,幹脆利落地將屈煬的微信刪除,“你出去吧。”
“……是。”
夏特助不得其解地走出套房。
就差這麽一點點,他們就能知道之前一直找不出的那個神男人是誰,二爺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選擇不查了?
……就因為二夫人不願意提?所以他就慣著?
夏特助關上房門,站在走廊裏皺眉。
他也發現了,從荒山回來之後,二爺對二夫人的耐心比以前好了很多,也縱容了很多,涉及二夫人的事他越來越上心,二夫人不想說的事他也不會再咄咄追問,哪怕明明疑點重重也視而不見,這本不是二爺一直以來的作風。
二爺從來都是想知道什麽就一定要找到答案,哪怕翻個底朝天也在所不惜,現在卻……
作為一直跟在他邊的人,夏特助心裏約有些擔心,畢竟他們甚至連時歡的真實份、真實背景都不清楚,二爺就這樣“盲目”,真的好嗎?
江何深倒是沒想得那麽複雜。
他說“算了”,就是“算了”。
那個人是誰他沒那麽想知道,時歡那些話裏幾句真幾句假也隨便。
江何深垂下眼皮,扇形的睫倒影在眼睫上,他解開手表,摘下戒指,然後擰開浴室門。
時歡還在洗浴噴頭下,聽到門開的聲音,本能一驚,下意識抓起巾捂住,過水霧看到進來的人是江何深。
“……二爺,你怎麽進來了?”
浴室幹分離,江何深站在外麵,解著襯衫紐扣:“洗個澡半天,要我提醒你現在幾點了麽?江太太不想睡覺,可別妨礙別人睡。”
套房隻有一個浴室,占著浴室,讓他洗不了澡,睡不了覺。
時歡眨了眨眼,水霧停在的睫上搖搖墜,關掉洗浴噴頭:“哦……二爺困了嗎?那我幫二爺洗吧,快一點。”
江何深沒有出聲,時歡就當他是同意,用大浴巾包住自己,然後走出淋浴間。
江何深高挑的形像棵孤直的樹,襟敞開,出腹和腰線,骨的兩顆痣在白皙的皮上分外顯眼。
時歡掉他的襯衫,解開他西的紐扣,耳浮出一圈紅,江何深看著的作,年人在這種事上就是能做到心照不宣。
他聲音低沉:“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又想求我什麽?”
時歡仰起頭看他,頂燈聚焦在的眼裏,臉上沒有妝,幹淨亮:“二爺既然答應我不問了,那能不能……刪了屈煬的微信?”
就知道。江何深好整以暇:“理由。”
時歡道:“我提心吊膽,我怕二爺哪天突發奇想去問他。”
江何深長眉輕挑,似笑非笑道:“時歡,你段位還高,當翻譯屈才了。”
應該去當心理專家,那麽會拿別人的心理。
比起刪除,或者編造各種五花八門謊言騙他哄他,實話實說反而更有用——就是怕他去問屈煬,就是怕屈煬跟他說什麽,這種心很正常,無論那個男朋友是誰,都可以有這種心,畢竟沒有人喜歡被追問前任。
網上不是有句話麽?真誠就是必殺技,時歡把這一招用得爐火純青,什麽時候該說真話,什麽時候該猶抱琵琶半遮麵,都拿得恰到好。
時歡也溫順乖巧道:“二爺一眼就看穿,還是二爺的段位更高。”
江何深突然將抱起來進了洗浴室,兩人瞬間被籠罩在潤溫暖的空間裏。
時歡驚呼一聲,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穩住,但卻被他單手控製住兩隻手腕,摁在牆上。
洗浴室因為熱水而溫度升高,但瓷磚並不會保存溫度,還是冷的,時歡上的浴巾落地,就這麽上去,整個人凍得戰栗了一下。
江何深一條卡進的兩之間,低頭說:“別去房間吵醒咬咬。”
時歡就當他是默許了易,年人的易,順勢咬住他的耳垂:“那二爺輕一點,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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