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時歡不想繼續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話題,今天跟見麵,其實還有別的事,“你剛才說,你明天要回你父母家?鹿城?”
“對呀,回去過年。”
於是,時歡問:“你家和溫家,應該還有來往吧?”
常加音的表正經了一點,也坐直了:“嗯……算是還有一點生意上的合作吧,畢竟都在鹿城,溫家又是鹿城首富,我家……”
“你張什麽?”時歡好笑,的額角,“我又不是小孩,斤斤計較這個。”
常加音放心了:“我這不是怕你膈應嘛,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麽?”據所知,時歡跟溫家,從十年前起就沒有任何聯係了吧。
時歡:“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試探一下,溫家跟宋夫人的關係?就是宋薇的母親楊蕓,好像認識我,但我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我懷疑可能是認識溫家。”
“沒問題,包在我上,我一定幫你搞清楚!”
時歡點頭,常加音又忸忸怩怩地問:“阿稚,你吃飽了嘛?”
時歡睜大眼睛:“你還沒飽?”
常加音學著南頌平時的眼如,朝眨眼:“我還想去吃炸串~”
“你不要命啦?”明星吃東西不都是按卡路裏算的嗎?今晚已經嚴重超標了吧?還想吃炸串?
“再吃一點點!”
常加音興地拉起,“都怪這家店開在夜市,我聞著外麵的燒烤香,饞了好久!吃吃吃!年後再大戰卡路裏!”
……
江何深理完宋父的事,回到江公館已經深夜十點半,2號樓安安靜靜。
傭人照例送上巾,他一邊一邊問:“時歡回來了嗎?”
傭人低著頭回答:“二夫人還沒有回來。”
江何深一頓,眸冷凝地看向夏特助:“不是跟朋友吃飯而已?”
夏特助了鼻子。
他們雖然去追宋父,但也有安排人暗中看著時歡,免得那個策劃的人另有後手,除了混混,還有別的危險潛伏在時歡周圍。
夏特助也確實一早就收到時歡那邊的消息,不過他當時考慮了幾秒,果斷去一些細節,隻告訴江何深,時歡跟朋友吃飯。
如果江何深沒問,他頂多就是“沒多”,但江何深問了,他要是還不說,就是知不報,不忠誠。
他隻好在心裏默默地對時歡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坦白:“二夫人今晚是跟盛總監一起吃飯。”
江何深手背突然一疼。
他垂眸去看,原來是巷子裏被混混襲的那道刀傷,他一直沒理,本來已經凝固痂,結果被他用巾用力一,現在又出了。
沿著手背流到他的指尖,他看著,烏黑的眸底也映出了暗紅。
夏特助連忙說:“二爺,我去拿醫藥箱幫您理!”
江何深角一曬,又是盛曆帆,難怪一頓飯從六點半吃到十點半還沒結束。
很多話聊吧?
也是,上次他們的聚餐被他打擾了,當然要重新找機會補回來。
江何深將巾丟回傭人的托盤,作帶著怒意,夏特助也知道他現在在乎的不是這點傷,馬上拿出手機,打給時歡。
時歡倒是很快就接了:“夏特助?”
夏特助屏氣:“二夫人,您還沒回來嗎?需要我去接您嗎?”
“不用,我在路上了,我有讓公館的司機來接我。怎麽了嗎?”
“沒什麽,您路上小心,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夏特助掛了電話,再對江何深說,“二夫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有司機接,應該是安全的。”
另一個傭人拿來醫藥箱,夏特助要幫他藥,江何深躲開,兀自從藥箱裏拿了止,一邊一邊看著他,哪怕是夏特助這個跟在他邊十幾年的人,也有點不敢對視。
“現在的權利這麽大了?公館的人,也能隨便調了?我準用司機了?”
“二爺,您別生氣……”
江何深:“我有生氣?”
“……”夏特助一口氣把話說完,“二夫人不是單獨跟盛總監吃飯,還有一位朋友,好像還是個明星,盛總監是後來加的,二夫人應該是和這位朋友有約,巧遇到盛總監,才三個人一起吃飯,不是特意約的盛總監。”
還有一個朋友?
江何深以前怎麽不知道,原來在禹城有這麽多的人。
以前天天待在公館,沒親戚沒朋友,一副孑然一的模樣,突然間,學長有了,朋友也有了,白天不著家,晚上也不見人,是不是兒也不想要了?
真有的。
江何深冷著臉上樓。
夏特助在客廳站了一會兒,覺沒有自己能做的事了,正準備離開。
江何深的影又出現在樓梯口:“明天開始,公館的車,不準。”
“好的……”夏特助想,本來就還沒和好,這下關係不會更僵了吧?
江何深眉眼有些躁意,扯開領帶,本想直接回房,經過客房時,看到房門沒關,他往裏麵瞥了一眼,看到咬咬躺在床上。
他頓了頓,走進去。
“二爺。”榮媽忙起問候。
江何深麵無表地看著咬咬——這個小家夥好像比上次大了一點,頭發也多了一點。
難怪老人總說,小孩子一天一個樣。
咬咬這會兒是醒著的,睜著一雙黑珍珠似的眼睛,暖係的線照著的臉頰嘟嘟,雙手雙腳跟蓮藕似的,一節一節,胖乎乎。
榮媽不道:“小小姐好像認得二爺。”
這話說的,哪有兒會不認識自己的爸爸?但江何深確實是個例外,從咬咬出生到現在,他隻認真看過兩次,也隻抱過一次。
而好像就是上次抱那一下,讓咬咬記住他了,現在一直盯著他看,哪怕每天照顧的榮媽就在旁邊,也隻看著江何深。
江何深心頭劃過一奇異的覺,鬆開抿的薄:“才五個月,就會認人?”
榮媽笑著說:“畢竟有緣關係,肯定能覺出來。”
咬咬還衝江何深“咯咯”地笑,笑起來時,是橢圓形的,還沒有牙齒,像一隻可可的貓咪,不對,是像一隻可可的小狐貍。
江何深角一泛:“比你媽有良心多了。”
抱一次就記住,而時歡呢?一次仇記到現在還沒有消,還跟盛曆帆吃飯,存心想氣死他。
咬咬雙手雙腳蹬了蹬,江何深挑眉:“怎麽?要我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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