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是通羊脂玉白的,卻在右下角的地方呈現出一點淡淡的紅,中間留出了一塊圓形做了鏤空的雕花,就是這塊雕花,與魏沅給的那把小刀刀柄上的彩繪花紋有些神似。
想著,索從空間里取出了小刀來。
兩相對比,幾乎大差不差。
沈明莊蹙眉,這小刀是魏沅給的,晚些時候等魏沅回來,仔細問問,說不定魏沅知道呢。
正想著,就聽見外面人說話的聲音。
“你們家夫人是不是不在家啊?”
原來是一直在敞廳喝茶的宋慧蘭坐不住了,走到了院子里抓了正在從柴房里包柴禾去廚房的趙婆子說話。
趙婆子早就得了譚嬤嬤的叮囑,聞言就“嘿嘿”一笑,轉朝著后看了一眼,好像是在確認四周有沒有人,見沒有人,這才對宋慧蘭低聲音道:“不瞞宋小姐,我們家夫人不在家里,老爺也不在,您若是沒有什麼著急的事,不如讓人留個口信兒就回去吧,可別坐在這兒苦等著了。”
宋慧蘭一聽,頓時一張臉哭垮了下來。
敢蘇珍珍不在家里啊!
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這是被耍了一道,可轉念一想,自己是來做什麼的?自己過來又不是為了見蘇珍珍的,不過是想著借在家里,好在魏家走罷了。
現在不在家,自己卻還是能自由進出,說明了什麼?宋慧蘭面上一紅,該不會是魏家大哥吩咐下去的吧。
說為何前些日子蘇珍珍急著趕們離開,說不定就是因為心里吃味了。
想著,角就不由翹了起來。
見那趙婆子是個好說話的主兒,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了趙婆子到一邊說話,趙婆子卻是訕訕一笑,不肯跟著一起走。
“宋小姐見諒,我們家夫人是極講規矩的,我要是這會兒到一百年去耍,是要扣我月銀的。”
然后出一副你懂的樣子,苦哈哈的笑著。
宋慧蘭見狀不由皺眉,瞪了一眼那趙婆子,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道:“你們家夫人也真是個不好相與的,也就是你們還忠心耿耿的跟著,換了人啊,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趙婆子只是咧著憨憨地笑,一副老實人的模樣,宋慧蘭就從荷包里出一個銀瓜子放在趙婆子面前。
趙婆子卻是搖頭,不肯收。
“宋小姐來者是客,我們不能收不能收啊。”
宋慧蘭見這模樣,就又出一個銀瓜子來,見趙婆子面松下來,這才笑道:“你過來,我有事想請你幫個忙,做事能做啊,別說是銀瓜子金瓜子了,我還多著呢,賞你便是!”
就不信一個鄉野的使婆子會對這些金銀不心。
趙婆子果真雙眼放,了手道:“宋小姐,那您跟著老婆子在這邊來說話吧,家里人多,怕是口雜。”
宋慧蘭聞言就笑著點點頭,“好,我隨你過去便是。”
然后兩個人就走到了書房后面的窗戶下,嘀嘀咕咕起來。
蘇珍珍就在窗戶上,毫不費力的聽見宋慧蘭叮囑趙婆子道:“這樣,你去幫我問問,你們家郎君穿多大的裳,多大的鞋。”
趙婆子就嘿嘿的笑了起來,然后著聲音問道:“宋小姐問這個做什麼啊,我們家郎君的裳都不是我們夫人做的,有繡莊幫著做,難不宋小姐還想幫著我們家老爺做裳?”
宋慧蘭聞言,臉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
“你到底想不想要銀瓜子啊,你若是想要,就去問,否則想要更多的銀瓜子就不可能了。”
趙婆子聞言,連連點頭,討好地笑的:“宋小姐別惱,你找老婆子辦事兒,老婆子總要問一句,自己要做些啥吧?”
然后向宋慧蘭保證道:“宋小姐且放心吧,我們家夫人就是個母夜叉,老爺的事兒從來是不管的,偏生醋勁兒大,不許老爺納妾,您是不知道啊……”
趙婆子就對宋慧蘭倒起苦水來。
趙慧蘭越聽臉就越難看,“你們家夫人怎麼是個這樣的人,我瞧著倒是人模人樣的,卻不知道竟然是個這樣的河東獅吼,也是苦了魏大哥了!”
然后就長嘆一口氣,帶著幾分憐憫的看著趙婆子,再一次低聲音,沉道:“這樣吧,你幫我找到了魏大哥的裳尺寸和一雙舊鞋給我,我也不瞞你,我就是看出魏大哥過的不好,這才了幫魏大哥做兩裳的想法。”
趙婆子聞言,眼底就不由掠過幾分鄙夷。
怕宋慧蘭不相信自己的“忠心”還連著拍著脯表示自己一定幫辦到,宋慧蘭見事辦,又給了趙婆子一個銀瓜子,拍了拍趙婆子的手道:“你放心了,你幫我辦事,我不可能虧待了你的。”
這才在趙婆子的相送下離開了魏家。
趙婆子目送著宋慧蘭遠遠的離開,這才一個轉去了書房里。
走進去,就看見蘇珍珍一臉玩味的把玩著一串檀香佛珠,坐在臨窗的大畫案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婆子想到自己方才還說了東家的壞話,不由紅了紅臉,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上前兩步給蘇珍珍行禮:“夫人。”
方才的經過蘇珍珍都親耳聽見了,也就沒有再問趙婆子詳細的經過,笑道:“不必覺得惶恐,這件事既然是我安排你去做的,我怎麼會怪你呢,這件事你辦的很好,若是還變著法兒的討好你,東西你盡管收下。”
趙婆子聞言,心中一松,連連應是。
蘇珍珍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對了,既然那宋小姐要打聽郎君的消息,你就去拿裳何大哥的鞋子,送去給宋慧蘭便是。”倒是要看看,這個宋慧蘭到底意何為。
說到這個宋小姐的名字,蘇珍珍眼底滿是輕蔑,還是堂堂京城來的世家小姐呢,這樣沒皮沒臉打聽別人丈夫裳鞋尺寸的,和那些上桿子做人妾室的人有什麼兩樣,實在是瞧不起。
不過宋慧蘭既然敢跑來家里說的是非,還這樣堂而皇之的覬覦的男人,若是什麼都不做,那就活該被人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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